今天还能下冰雹吗?
我虽然还不懂得什么是锋面,但我相信师傅!
师傅大步流星地走在通往他家乡的土路上,寂静空旷的旱塬顶上响起了他的吼唱声:
假如,你是个物理学家,你就知道,这球,劲有多么大,
假如,你是个天文学家,你就知道,这球,是多么的小。
假如,你是个地质学家,你就知道,这球,是用啥做的,
假如,你是个气象学家,你就知道,这球,还会耍花招——
【后记】
三天后,师傅并没有回来。站长在会上说,师傅被直接抓到县里关了起来。
再后来,师傅住进了“牛棚”接受“思想改造”。建琴也在里面,直到两年后两人才被“解放”出来。
师傅一出来便被直接调到了省局去工作。建琴却没回电台,而是去了一个秦腔剧团。
我在市里看过那个剧团的演出。嘿,建琴的那副好嗓子,不等她开口,下面的观众就嗷嗷叫,可比我师傅唱的强多了!
我们一起经历了一场百年一遇的特大雹灾,也共同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政治大风暴。只不过,他们两人对风暴的感受程度,比我感受到的要深刻得多了。可以这么说:即使用上“刻骨铭心”这个词,都难以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