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你们班的劳动课在哪里上?”
“安排在学校芒果园里拔草。”
“我和你商量一下,劳动课由我去上,你看行不行?”
“怎么不行,我让劳动委员到时和你联系。”
“可以。”
(白天,学校芒果园)
一个班的同学在劳动委员的组织下,站在果园的空地处。
“同学们,我们今天来到芒果园上劳动课。首先请同学们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的果树有什么不同?从中,我们能否悟出什么道理来?”
这时同学们开始议论起来……
一双双眼睛向芒果树望去……
就要到收获的季节,每棵果树上都硕果累累,镜头顺着果树移动,是一张张思索、疑虑的面孔。在树冠大小的映衬下,同学们一个个举手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
守园的老爷爷也站在旁边聆听。
“刚才我问了老大爷,它们虽然是一个品种,但果树是分几年几次栽的。很明显,就出现了有的果树长的又高又大,有的果树又矮又小。高大的果树结的果实又大又红又甜,而矮小果树结的果实又小又酸又涩。今天我要和同学们谈谈什么是爱,什么是爱情。”
几个女同学羞涩地捂住嘴,同学们悄声议论开来、、、、、、、
“海誓山盟不是爱,情书累累不是爱,占有不是爱,索取更不是爱。奉献是爱,宽容是爱,理解是爱,真诚也是爱。爱是平淡的,具体的,爱不需要刻意表现和表白,羡慕不等于爱情,情趣合拍,语言投机,只能说走到一起来了,爱情是一种神圣,是一种契约,是一种责任,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爱情组成的家庭,是永恒的,有万贯家财能够共同担当,一方有病有难,能够携手战胜,家庭不只是满足性欲的伴侣,而是稳定社会锻造人格的最佳选择。”
同学们热烈地鼓掌。
“同学们,我们中绝大部分同学都是来自农村,父母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映衬着你们的面孔。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寄托着他们殷切的希望。”
议论渐渐消失,同学们的面孔在发生变化……
“你们现在不是谈请说爱的时候,你们正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还需要长身体,大脑皮层处在最活跃的时期,记忆力很强。我们要把时间,用在学习上,要用知识丰富自己,万万不可在谈情说爱中消磨时光,尝试性的生活,有可能酿成又酸又涩的苦果,只有自己吃,告诉同学们:那是很难吃的,那可是你自己给自己的人生旅途制造的障碍哦。”
其中一个女同学眼中溢满了泪水……
“到了男婚女嫁的时候,爱情的蜜汁就会悄悄地流进每个人的心中,只有到那时,结出的芒果才会又大,又红,又甜。”
“哗……”掌声一片,有几个学生兴奋地将帽子抛向空中……
老大爷的脸上绽开笑容。
淡出。
第十集
淡入。
(白天,力其家)
力其坐在长椅上看信,洪自生的画外音:“你在这里的工作、住房,你爱人的工作,局长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力其三岁的女儿在看电视,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是《兰猫的故事》。
力其的妻子伟红,鸿雁捎来的喜讯,她并不感到有多么开心,相反更加使她忧心重重:“力其,你说会这么快把工作、住房都安排妥当了,他会不会骗我们?”
力其显得十分不耐烦,“你都想到那里去了?他家和我家从小就是邻居,我们又一起从小学读到高中,这么多年的朋友他怎么会骗我们?你总是以怀疑的观念处朋友。谁还敢和你交朋友?”
“老人们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不是怀疑他,而是吃不准。他如果真的骗了我们,你这一趟不就成了陪了夫人又折兵吗?”伟红还是不放心的说。
“你烦不烦,絮絮叨叨,有完没完!”
“提个醒总可以吧!”
“你这是提醒吗?简直是怀疑。”
两人互不相让,越吵越凶……
力其女儿看了一眼父母,双手捂住耳朵。
伟红毫不退让地“我给你提个醒,有什么不对的,免得你上当受骗!”
“你不要把人想象的太坏了,好不好!”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力其女儿两手捂耳,脸上挂满了泪珠……
为了女儿,夫妻停止了吵架,相互白了对方一眼……
(白天,火车站)
尽管伟红竭力劝阻,力其仍然背着行囊,拿着火车票上了火车……
呜……在车厢里就坐的力其也随着火车的启动思绪万千…
光秃秃的戈壁渐渐地披上了绿装……
咚、咚、咚……疲惫的力其在一家门口敲门。
门开了,穿着华丽的田家萍出现在门口。
“哟,是力其呀,快进来,这么快就来了!”忙帮力其拿东西进屋。就坐在客厅后,田家萍大声地吆喝:“圆圆,快给叔叔倒茶喝!”
圆圆端茶过来:“叔叔请喝茶。”
“几年不见了,圆圆都长这么大了,上学了没有?”
圆圆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年级。”说完转身就走。
“这死丫头越来越不懂事了,一点礼貌都没有,当初我们不是为了她,到这里干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出生?”
“她一点儿也不知道。”田家萍神秘地说。
“你的工作还可以吧?”
“怎么不可以?只是人和人太不平等了!你说力其,干的都是同样的活,凭什么她的钱就比我拿的多?这公平吗?她是干部,我是职工;她有职称,我没有职称,这平等吗?一提这事,我心里就堵得慌。”
田家萍说着委屈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该知足了。你想想,你连小学都没毕业,能在重点中学做后勤,够可以了!”
“可以什么?你可不要对其它人讲,我现在填任何表一律高中毕业。”显然,力其说的话引起了田家萍的不满。
圆圆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力其立刻拿出干果给圆圆吃。
“滚进去,这是你听的吗?”
圆圆放下干果站起身来看了田家萍一眼,非常不情愿地离去。
“自生呢?”
“他去师大学习,大约十天左右才能回来,走前,他把你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他给我说,等你来了,就把信给你。你先坐,我去给你拿。”起身进入卧室。
(白天,崔卫国家,)
客厅里,崔卫国、大刘、力其三人就坐。
崔卫国:“在这以前,你想来,怎么不事先给我通个气?”
力其:“我想,你都把他调来了,我还有什么问题?我给他写的信,他一定会给你讲的。”
崔卫国一无所知的摇摇头。
力其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来,“这是自生学习走前给我留下的一封信,你不妨看看。”
崔卫国:“给你的信我就不看了,至于他给你怎样安排的我一概不知,我不想介入,以免打乱他的计划。在他没有回来之前这几天,我带你到一些学校去走走,了解了解人家学校需不需要人。”
力其:“这样也好!”
崔卫国和力其马不停蹄地走进一间又一间学校……
一个个婉言谢绝的手势,两人灰心丧气地一次次走出一间间学校……
两人象泄了气的皮球蹒跚着归来……
“我说卫国,你能把自生两口子调来,就不能帮帮我的忙吗?”
“力其,不是我不愿帮你,这件事,从一开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帮你?办调动,又不是借钱,说办就办啦,总得有个过程吧!哪能说调就调?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你不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襟绳吧?”
(夜晚,洪自生家)
力其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伟红的话又出现在他的耳边“力其,你说会有这么快,工作、住房都安排妥当了,他会不会是骗我们。”
力其的画外音:“从现在的情况看,我也许真的受骗了!当初伟红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进去?她们母女俩在家好吗?……算了,睡觉吧,已经是第七天了,还有三天,自生就回来了。”想睡,眼睛反而睁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