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
《难忘的记忆》
根据解放军战士李虎子的忆苦报告《难忘的记忆》改
序幕
字幕。
深沉庄重的画外音:中国人民在以毛泽东主席为首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为了自己的解放和民主独立,同日本帝国主义奋战了八年之久。日本投降之后人们渴望和平,独夫民贼将介石破坏人民的一切争取和平的努力,而以空前的内战灾难压在了中国人民的头上。
东北营口地区某村,秃冢荒草,断垣残墙,一派荒凉景象。推出字样:“一九四六年秋”。
村边一条便道蜿蜒向天边伸去……
公路上,在塌扬的尘土里露出两双赤裸的双脚,一大一小。随着镜头上升,秋风吹动着破碎的下裙。
呵,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大的男孩右手挎着一个扁扁的小桶;小的女孩左手拉着一截粗糙的木棍。兄妹俩缓慢地移动着步子,那充满怨恨的目光,凝视前方……
突然,女孩被土一块坷拉绊倒,男孩急忙扶起她,两人默默地抬起头来,印入镜头的是两双悲愤的眼睛——特写:眸子慢慢的转动,双眼朝一侧望去,当正视画面时,豆大的泪珠顿时滚落下来……
愤怒的大眼顷刻化入滚滚的浓烟。
浓烟化为片名《难忘的记忆》
职演员表相继出现。
渐显兄妹俩——两双悲愤的大眼。镜头拉出强劲的秋风似乎不让这俩兄妹前进,他们渐渐地变小变小……
和这两双大眼交替出现的是:
杂乱的马蹄……
将介石匪帮的破旗……
空中的飞机……
伴随着深沉庄重的画外音,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炸弹的爆炸……
燃烧的村庄……
抢粮抢物抢鸡、鸭的匪徒……
火光和烟雾中——
惨叫的婴儿被摔在地上……
母亲哭喊着扑上去……
一副面目狰狞的匪军官在仰天大笑……
一道道带电的铁丝网……
一座座矗立的碉堡……
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刺刀幌来幌去……
一群群赤身裸体的民工躬着腰,背上压着沉重的大石头,赤裸的双脚在沉浮中艰难地移动着脚步……
泥泞逐渐变干,最后化为灰土,尘土中两双赤裸的双脚在移动……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第一章
漆黑的夜晚。隐约可见远处有一点微微的灯光。
原来是一座低矮的小屋窗口露出的光亮——这就是前面出现过的小兄妹的家。小屋里,我们首先看到的是那盏跳动着火苗的铜灯。
灯光下,一个俊秀、勤劳的女人在纳着鞋底。从她抽线时微皱的眉头中,可以看出她的内隐忧愁和焦虑——她就是小兄妹的母亲。室内四周潮湿阴暗,模糊可见一些破旧的家具,虽然简陋但摆得很整齐。
寂静的屋内,一阵阵“咯咯——”的女孩笑声,给屋内带来生命的气息。
男孩名叫李虎正抱着一个未满周岁的男婴,女孩叫李蓉正高兴地逗着弟弟,喜弄着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未满周岁的男孩排行第三,他虽然长得很瘦,但精神还好。他在甜甜地笑着,笑得是地那样招人疼爱。
虎子:“妈妈,你看小弟笑得多甜。”
母亲转过修长的身子,看看孩子们,苦苦地一笑。
正在这时,门开了。
继而走进一个壮实的中年人——高高的个子,手里拎着一根扁担。只见他浓眉大眼,两道剑眉紧紧地锁在一起——他就是虎子他爹。
兄妹俩一见爹爹回来了,都亲热地扑上去叫着:“爸爸。”
母亲接过扁担,关切地询问“他爸,今个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虎子爹淡淡地招呼了孩子,也没有回答妻子,就一屁股坐在木墩上掏出旱烟袋抽起烟来。
母亲继续问:“他爹,今个儿究竟怎么了?”
虎子爹慢慢坐起来,从妻子怀里接过睡着了的小三,紧紧地抱在怀里。虎子爹颤抖着嘴唇,鼓起好大的勇气带着哭腔说出三个字:
“失业了!”
母亲大惊——急促地问:“怎么失业了?”。
“可恶的老板,为了替国民党将介石卖命,赚大钱把我们一百多个工友赶出了大门!”
“你失业了,那咱们一家可怎么活哇?”母亲难过地哭了。
蓉儿一听就碰了哥哥一下,脸上露出了难色。
暂短的沉默,母亲说:“真是赶走了虎又来了狼哇,我今儿个在街上又听说刮民党到处抓人,不知干什么,真是民不聊生那……”
说完,虎子爹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默。
眼睛瞪得圆圆的虎子,用心地听着爸爸妈妈的对话,等爸妈一说完就接上说:“爸爸,我今个儿和蓉妹去接你,看见毒蛇精领着一群刮民党到处抓人……”。“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说是修碉堡。”蓉儿抢过话头就说。
虎子爹愤怒地:“这条吃人的毒蛇,日本鬼子来了他当孙子,将介石一来他又当儿子。他就丈着他干爹的势力,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吧,有那么一天我非剁了他不可!。”“爸爸,等我长大了,我非宰了他不可!”虎子爹点点头,又转过身给虎子妈说:“孩子们都没吃饭,你去给他们做点吃的。”
正在做饭的虎子妈也忿忿地说道:“王奶奶的儿子前些天被他们抓去,没几天就被活活地整死了,……可怜的老奶奶无依无靠了!可怎么办呀!”
“嗨!”虎子爹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虎子妈舀了一点本就所剩无几的高粱米:“就这么点高粱米,我正准备给她送去呢。”
“赶快送去吧!”虎子爹催促道。
母亲拿起碗就走,机灵的虎子急忙从妈妈的手里要过碗:“妈妈,我去!”说着就转身往外跑。
虎子妈忙招呼虎子:“慢慢走,别撒了!”
……
正在吃饭的蓉儿一听,急忙放下碗,歪着脑袋对妈妈说:“妈妈,我也和哥哥一起去!”
母亲同意了,蓉儿洒脱的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母亲、父亲和不会说话的小三了。大家都没有话说,房间里笼罩着沉闷的气息。
“哇——”小三哭了。
虎子妈急忙抱起孩子,把奶头塞进孩子嘴里,小三立刻停止了哭声,大概是太饿了的缘故。
虎子妈坐在炕沿真挚地望着男人:“他爹,你去吃点吧!”虎子爹摇摇头。然后又从虎子妈怀里接过已经睡着了的小三,疼爱地亲着……
虎子妈随手抽出一根带线的针,认真地给虎子爹缝补起衣袖上的口子。
虎子爹深情地望着妻子,望着同自己同甘共苦了十年的伙伴,多少往事涌上心头。……自从娶她进了家门,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今个儿又落到这步田地,他难过极了,可面对妻子又能说些什么呢……“孩子他妈,我对不起你!”虎子爹难以忍受地倾吐着心理的话。
虎子妈咬断线抬起头,责怪地:“他爹,你都说些什么哪?”
虎子爹心情沉重地:“孩子他妈,往后咱们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
“这日子过到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哇!”虎子妈呜咽了。
“天总有亮的时刻,四季总有暖的时候,孩子他妈,毛主席共产党的队伍会回来的,那乌云遮日的日子不会太长的……”
“咣咣——”突然一阵枪托的砸门声。
家中一阵紧张,虎子爹放下小三,示意让妻子开门。
“他妈的,快给老子开门!快开门!”又是一阵咣咣的砸门声。
虎子妈刚要去开门,门一下被砸掉下来了。虎子妈要不是躲得快,就被掉下的门砸在身上了。继而,闯进了四个人。
一个匪军官模样的三角眼,挥舞着小手枪,蛮横地:“他妈的,为什么不给老子快开门,竟敢违抗党国的命令!”说着,上去一脚把一个破凳子踢飞。
虎子爹轻蔑地瞟了他一眼,把脸转了过去。
另外两个匪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枪,一进门就乱捣乱砸,四处搜取财物,弄得盆罐一阵乱响,虎子妈气愤地欲阻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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