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需要投资多少。
我问你想做大股东还是风险小一点的。
屏姐问怎么说。
我说两种方案,第一你全投资,我做店长。
第二我们各出五十万,共同管理。
屏姐犹豫了下,决定选择第二种方案。
我忙乎了阵告诉她选好了地址。希望她能将前期投资款给我,我需要出去找加盟连锁俱乐部。
屏姐将五十万转给我后,当月我和吟媚就去了泰国参加情侣拉练赛,我们玩的很开心,赛程结束后又在海边逗留了一个礼拜,我帮吟媚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吟媚晒的浅褐色肌肤变成了深褐色,说真的我想带着她长住这海边,每天就是牵着手在沙滩上漫步晒太阳游泳,柔情缱绻,无所事事,我们感觉从未如此相爱,不管怎样,我和吟媚才是同类人,我们有同样的出身,同样的野心,同样的卑劣手段。
我从来没想过如何对屏姐交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及时行乐吧。
愉快的假期总是短暂的,当我带着泰国的阳光印记出现在屏姐面前时,她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
我说加盟谈好了,交了三十万,不过我这边资金出了点问题。
屏姐说你怎么了。
我窥了她一眼说,家里出了点事,父母本来答应给我三十万结婚的现在弟弟在家驾车肇事一死一伤,三十万可能到不了位啦。
屏姐急了,那加盟费还拿得回吗。
我说有点难度,不过能拿回来也别拿啊,多可惜,人家想加盟还加盟不了呢。
那你能拿多少出来。
我垂下头思虑番,抬头咬牙说我想办法在后期凑二十万吧。
屏姐生气了,一百万你出个二十万算怎么回事。
我说也不急我有朋友也想投资进来,我那五十万股让他算了。
屏姐不高兴了,什么人。
我说俊杰啊,你也认识。
屏姐不屑一顾,说那个小白脸啊,我可不喜欢。
我笑了说要不屏姐你一个人投资,我跟你打工。
她有点犹豫说要同老公商量。
我说我劝你别告诉他好,他知道你会挣钱了以后还会拿钱给你用吗。
屏姐一听又犹豫了。
我走上去搂着她的腰说我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
她笑着躲,我把她逼退到墙角,她无处可退了,靠着墙仰脸捂着嘴笑,眼角有遮不住的细纹,我拿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闭上眼深深的吻了下去。
她含糊着你不是还要带我做锻炼。
我说床上运动卡路里消耗更多。我发了发力,气沉丹田,将她抱上楼,以一场持久的性爱结束了这漏洞百出的对话。
几天后屏姐决定还是她一个人投资好了,她可能觉得还是自己强大了才能将我牢牢掌握在手中心吧。
屏姐一下给了我一百万,说真的这下我有点觉得烫手了。
我算了算,减去我和吟媚泰国行我总共还有92万。
钱既然到手了我自然舍不得退,可是没什么动作屏姐自然不肯。
我问吟媚怎么办,她笑着说没想到你这小白脸还挺会骗钱的。
吟媚也偶尔和健身房的一些男人约会,骗点零花钱用,不过千儿八百的,后来我们在一起她这样的勾当就少了。
我说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干的那可都是力气活。
我决定还是认真把健身房俱乐部开起来。
吟媚开玩笑说要不你做了她吧,钱就是我们的啦,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未敢搭话,心里却百般滋味。
屏姐发现我有女朋友是两周后。
她如此暴怒是我无法预料的,我从前以为这个年纪的女人和年轻男人交往心里总该有点数,就算我们发生点什么也应当是对此关系发展后序了然于胸的,当我表达出这个意思的时候她动手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发现我错误的估计了一个女人的愤怒。
屏姐觉得受到了更为巨大的欺骗,比起她的前夫来说我更可耻更不要脸,起码前夫给她金钱补偿,而我却要在这骗她的钱给年轻的婊子去用。
我诧异她的措辞,她从前都带着良家的矜持端庄,可是她如今却像个乡村泼妇一样,我想用拥抱想用深吻平息她的愤怒她的不安都没成功,我只有抱头任她发泄一番,暴风雨平息后我默默的收拾干净房间。
我为她做晚餐,煎了牛排,倒了酒。
我说屏姐我们好好谈谈吧。
你想退股就退股,你想拉倒就拉倒,我不知道你这么在乎我,女朋友我是之前就交往了几年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分手,反正她对与我也是可有可我。
屏姐洗了脸,没了化妆品的她憔悴蜡黄,她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酒凄凉的笑着说:我早该知道了,我那五十岁的老公都只爱年轻姑娘,何况你这样年轻的小伙子。
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没骗过你。
别睁眼说瞎话了。她呵斥我。
又默默的为自己一杯接一杯的满上。
我不动声色的为她又开了瓶红酒。
我说屏姐喝红酒吧,今天晚上我陪你一醉方休,明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呜咽着。
我应该怎么做。
也许明天她就要求我退那100万甚至那五万私教费。
我想起吟媚的话:做了她。
是的,做了她那一百万就是我的啦。
我能买房能和吟媚结婚我们也许可以私奔到东南亚那些小国家,那里我也有些朋友也许能帮我找到活。
屏姐哭了,我也哭了。
我说对不起屏姐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没办法……
屏姐烂醉如泥的倒在了地上,她吐了一地。
我将她扛起来丢进了浴缸,我打开了水龙头,我在她的漱洗台上找到一把修眉刀……
我退出了浴室,将门掩上。
“小刀我怕……“
才一进门吟媚就扑进我的怀里。
她纤瘦的身子紧紧贴着我,一连叠的轻声问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我没有回答。
我疲乏的轻轻推开她,她牙齿格格的打着颤,我一松手她就如一朵失去支撑力焉了的花朵般萎谢坠地。
我来不及搀住她,也没力气搀扶她,我只是握紧双拳,强忍恶心绕过她快步冲进卫生间,一进卫生间我就忍不住排山倒海似得呕吐起来,我甚至等不及脱下粘在身上的黑色T恤,直接打开热水站在了花洒下面。
七月,即便是夜晚室外温度也已经达到了三十八九度,我进门时一身汗,可是我却觉得冷的发抖,站在花洒下直到热水持续冲洗在我身上,将我的皮肤烫的发红发痛我才缓过来,我看了看扔在地上黑色的速干运动衣裤,刚刚替屏姐割腕时我很注意了,但是百密难免一疏,也许就溅了几滴在身上呢,是的,一定溅了许多在我身上。
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浓浓的血腥味,那喷涌而出的鲜血迅疾染红了浴缸……
我将衣裤扔进水盆里,围了条浴巾出去,吟媚仍然跪坐在地板上,上半身却趴在沙发上,她棕色浓密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一个又一个的小卷卷随着她抽泣耸动的肩膀仿佛也在微微滚动着,我走上前弯腰将她抱起来,她纤弱的身体像一捆稻草一样轻,不像屏姐,刚才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将屏姐抗进浴室啊……
我甩了甩头,抱着吟媚进了浴室,将她放下打开了水龙头,她哽咽着又扑进了我的怀里,我默默无语的在热水中抱住她,她再次追问:她怎么样了,死了吗?
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死了没有,但是我知道她会死的。
她喝了那么多酒,红的白的啤的,醉的一塌糊涂,又被我抗进浴室割了腕,我将她放进浴缸里,我打开了淋浴的水龙头,我删除屏姐手中和我的聊天记录,我抹去了我的痕迹,我小心的擦拭去我可能留下的指纹,二楼浴室的水会将房间淹没吧,我的脚印将不存在,是的,我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过了今天所有细节,确定我没露出任何破绽。
是的,她一个离异的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青春不再,被丈夫抛弃,复合无望,悲观厌世,喝酒消愁,酒后轻生,这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