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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亭

作者:东岳雨石    授权级别:A    精华文章    2016-10-31   阅读:

  
  不时,他又迷糊睡去。有两个身着道袍的仙长,来执着他就走,一面跑一面说:“让这人面饕餮的家伙,去感受一下爬山越岭的坚难,去体验一下恶劣环境的凶险!”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大山,高峰直入云端;山的峰嶂崖壁光滑如削。这两位仙长把他架到峭壁的中间,放手说:“你自己爬吧!若不用力往上爬,掉下去可摔成齑粉!”他低头向下一望:脚下是一条烂石涧,蒸云飘烟,雾霭漫腾,有三百多米深。看了心内恐惧,不由胆颤身抖!二仙长各执一鞭,在侧督促,不时就用鞭抽打他的臀部。他哪敢怠慢,拼命往上爬去,手脚都被岩石和荆刺划破,生痛钻心。这时,天色大变,乌云密布,狂风陡起,疾雨暴落,其间夹杂着栗子般大小的冰雹,没头没脸的飞落砸下。一时前攀受阻,他只好用双手紧紧地抓住荆棵,脚尖顶入岩缝隙里用力踩着,抵御这狂风的猛烈急吹;咬紧牙齿承受着冰雹的乱砸。那两个仙长却不见了身影,狂风冰雹持续了多时方才停止。他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身子放松了许多。突然一声吆喝:“快爬,休得乱想!”两声鞭响,臀背挨了两鞭抽打。他只有努力勇往上攀爬,经雹雨后的崖壁十分光滑,他攀爬三步倒退两步,不时还挨着鞭抽谩骂。他攀爬了多时,一阵白雾飘漫过来,气温下降变冷了。半空中有纤云凝结,满空飞飞扬扬飘落下雪花来,他冻得全身发抖,他觉得双手又痛又麻木,有支持不住的感觉,他停下低头向崖底一望,只见烟雾缭绕,已看不见底了。身上着实又挨了两鞭子,喝促声又起:“快爬!贪好事怎么那么快?攀登这障峰却这么慢?再不用力攀登滑落下去可会摔死的!”他只好奋力上攀,穿过头上厚厚的云层,头顶一片明亮,阳光普照,天气也温暖了。仰头看到还有几十米就到山峰顶巅了,想着到峰顶可以休息喘口气了。
  他拼命爬到峰巅,喘一口气,向四周一望:见云涛如丝如绵翻滚飞流,把地面完全给覆盖在下面看不见了。对面隐约有一座峰头,和这边的山峰相对应,距离有二百多米远。俩仙长用鞭子一抽他的后背:“不要乱看!望前走!”他被撵着跌跌撞撞地走到峰崖,见一条似碗口般粗的老藤微垂弧形,直通对面峰顶。
  仙长说:“走过这条藤索到对面山峰去!不走藤索,后边没有退路!”他转头一望:果然,后面云霭遮闭看不见任何物;他又向藤索下一望:透过薄纱般的袅袅丝雯,崖下深邃无底。他再次恐惧涌起,全身颤抖,两条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时突发内急,不觉屎尿齐出。俩仙长嗅到臭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鞭子向他肩头各抽一鞭哈哈大笑说:“吓拉下了!你这㞞样,是怎么当上的官?花钱买来的?还是靠裙带提上去的?快别丢人了!干脆跳下崖去死了吧!”说着提起他的就要往崖下扔。听了这俩仙长的话,一时气愤,冲口反驳:“两个妖魔胡说!我是凭自己工作勤奋,扎实的工作成绩当上的官!老子死都不怕!还怕走过这条藤索吗!”这番言语说出,心内顿觉痛快,勇气剧增。仙长放下他:“你不㞞,就快过吧!”他立时想起一首,大声唱:“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一面唱;一面从容地迈大步,气势昂昂地走过藤条。
  来到对峰,在一洞口站立两位金甲的神祇,两仙长向前拱手说:“二位仙兄请了,这个贪货现己带到,请仙兄审判。”
  金甲神祇说:“有劳两位仙兄,看不出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还能上得来这险崖,过得来这危藤,看来还有点骨气。”一个仙长说:“险崖是逼上来的,过藤索时吓拉下了,不知为啥唱了一首歌,他就勇气万倍地走了过来。”金甲神祇:“哦!他也会法术!”说着指着知县说:“你这贪官!快快坦白,你到底贪了多少脏款,如实交待!”知县听言大怒,分辩:“呸!妖魔休得张狂,我一心勤政爱民!从无私心,天地可鉴!你们这样诬陷我是何用心?”神祇怒指着他说:“你还狡辩!有道是:‘三年贫知府,十万白花银!’你身为县官若不贪图私利,你会立项目搞建设吗?为人不图三分利,谁会起那早五更?千里遥远去做官为的就是吃和穿!你快点坦白!”知县也大怒,声色俱厉地大骂:“妖魔!你卑鄙无耻!你以小人之心来度我君子之腹!我立项目搞建设是利益于民!是搞活经济;是改善居住环境;生态绿化环境;建设现代化的美丽城市;让人们都住上宽敞明亮的楼房,让人们住的安怡,休闲的舒畅!不是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想的那样!”金甲神祇见知县火了,理直气壮地顶撞他,火冒三丈,大骂:“你这狗脏官!还敢嘴硬!”骂着,挥手一招;一只大如暖水瓶样的黄马蜂,倏地飞过来在知县的头顶百会穴蛰了一尾刺,知县疼痛难忍,“哎呦!”一声就此痛醒。
  他妻子惊奇地问:“今夜是怎么了?说了一夜梦话,又嚷又喊的?”他用手捂着百汇穴说:“唉!今夜犯邪了,做了一夜恶梦,就象真的一样,被一大个黄马蜂给蜇了头一下,头越发的疼了。”他妻了一听说:“这才可刚三点钟,天亮还早,再睡一觉就天亮了,明天去医院查一下,看是什么病。”说着翻转侧身睡去。他头痛的厉害,再也不能入睡,强忍着疼痛挨到天明。
  他头疼的没吃早饭,看看到了上班时间,打电话叫司机。司机说车出了故障发动不开,修理一下排除故障就来,请他稍等。他只好耐心地等待。快到九点半了司机才来,开车把他送进医院,来到内科,见县令正在看医生,开发商坐在一边的排椅上,见他进来都站了起来,他摆摆手让他们都坐下,他也坐在排椅上,静心听医生给县令问诊。
  医生给县令问诊后,全身作了检查说:“你很健康,没有病。”县令说:“我的头一直是很痛,:疼得我有点发晕。”医生说:“都检查了,你的确没有疾病。”:县令忧心忡忡地说:“医生,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有一只很大的黄马蜂,就象热水瓶这么大个,它飞过来对着我的头顶蜇了一下,我的头剧痛难忍,就痛醒了,头就一直这样疼,到现在还是疼。”医生听后有点迷惑,半张着嘴欲说无言。
  知县听县令梦中被黄马蜂蜇了头顶,不由的:“啊?”一声。见开发商也同时啊了一声说:“我也是梦见了一只大个黄马蜂对看我的头顶刺了一尾针,我就痛醒了,一直痛到现在。”说着用手捂着头顶。知县、县令和医生三人,一口同声:“啊?你也梦见被黄马蜂蜇了?”开发商说:“昨夜做了一夜的恶梦,刚开时梦见两个红甲神,挟持到大海中去踏浪,而后又把我扔进了漩涡里,眼看往下飞速转着沉,一只巨大鲸鱼张大口来吞噬我,我被惊吓醒了,看了一下表才一点多钟,就又迷糊着睡去。第二个梦是被两个美丽仙女给架到天空,她俩拿我当球耍,把我在高空中扔下来又抛上去的,末了把头向下,插入一个粪池里,我被难闻的臭气熏醒了。最后这个梦是俩仙长,赶着我爬险崖峭壁,这个险崖是太高了,直插云霄。峭壁很光滑,两个仙长拿鞭子抽打着我爬。攀爬了一半,刮起了狂风,下起了大雨,还夹杂着冰雹。强忍着挨过恶劣的气候袭击,又攀爬了一会儿,气温突然剧降,满天飞扬着飘起了大雪。冒着纷纷撒落的雪花,艰苦地爬上去,穿过灰蒙的云层登上峰顶,对面也有一座峰巅。有一条碗口粗细长藤通对面山峰。俩仙长逼我走过藤条,来到对面山峰。对面山峰有两个神祇,看着我过去,就训斥我,我没有惧怕他们,反而顶撞了他们,神祇大怒挥手一招,飞来一只象灭火筒一样大的黄马蜂,朝着我的头顶就蛰了一㞘子,我的头一阵剧疼就此醒了,头疼一直到现在。”知县和县令听言异口同声:“啊?你也做了几个这样的梦?也是梦中被马蜂蜇的?”“难道你们也是这样?”开发商满面惊讶地问。知县和县令:“嗯”了一声,同时点了点头。
  审核编辑:西部井水   精华:西部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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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主编   西部井水:
政府、开发商和被拆迁户,原来都各有法术,身手不凡。城市化进程便是斗智斗勇斗仙术,小说演绎了一个精彩纷呈、别开生面的拆迁神话故事,让人耳目一新的同时,也催生许多思考。城市化的脚步是挡不住的,如何照顾到群众情绪和利益,如何把好事办好需要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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