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了石伊。在大学里,在花园里的长凳下。我仿佛又看到了美丽、漂亮、清纯、动人的石伊。她正微笑着,温柔、幸福地躺在我的怀里。
眼泪再次迷糊了我的眼睛。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静坐,很久后离开。
三十四
我离开了。去了很多地方。
多年以后,我联系到了灵。灵告诉我,“莉娜”的名字叫苏莉娜,家在北方松花江上的一坐小城里。
在一个雪花飞舞的日子,我去了北方。花了很大的时间和精力才找苏莉娜的家。
当我走进苏莉娜的家里时,里边坐着两个老人,一个是苏莉娜的父亲,一个是她的母亲。
他们流着泪告诉我。七年前的冬天,也是一个雪花飞舞的日子,她从学校回家途中遇到雪蹦,列车坠入山谷,她从此没有再回来了。
我的心又一次剧烈地疼痛。
迷惘。没有了眼泪。
在一个雪花飞舞的清晨,我去看了苏莉娜的坟墓。坟墓在一座洁白的雪山脚下,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雪。
我从怀中抽出她为我写的日记本,还有她最喜欢的几首诗,一起烧在她的坟前。
我告诉她,我已经收到了她的爱。已经把爱铭刻于心。
我离开了。就这样静静的走远。走远。
也许还会回来。也许不回来了。
…………
三十五
多年以来,我没有回家乡。没有去看石伊,也没有去看莉娜。
2009年,云南大旱,温家宝总理亲临云南视察旱情。
2010年9月,听说家乡发生洪涝灾害,整个村庄被泥石流掩埋。
这两件事又让我想起了童年、想起了的家乡、想起了家乡的石头、想起了石伊、想起了莉娜、想起了所有的人。
于是提笔写下这些文字,以祭奠曾经爱过我的人和我曾经爱过的人、祭奠那一片已经消逝了的森林,还有那块我曾经疯狂热爱的石头。
再见了,我的爱!
再见了,我的石头!
再见了,我的民族!
再见了,我深深热爱的土地!
2010年9月14日凌晨4点零2分
完成于云南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