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离人,我不是归鸟

作者:兰陵笑笑生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6-03-06   阅读:

  
  part1离人。丢。
  这些复杂的经历和卑微的坚持,夜深人静,我常常会扪心自问,是不是从一开始都是错的呢?可是却不知为何还在坚持,可是这些坚持依然没有回音……如今,而我却好像把自己也当成了无常的看客,花落花开,鸟去人来……
  
  就像许听,她说某一瞬间她喜欢过我,可是却依然走得那么决绝……她走了那么久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是否真的喜欢着她?
  
  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季然,我没有在年少的轮回里早早遇到她,说多少也都回不去许听的过去。而我只是我,那个有点内敛,有点羞涩,有点不安,但是骨子里每一个细胞连深呼吸都在喜欢着许听的男生。
  
  我不是离人,我不是归鸟。许听走后就留下这两句很长时间我怎么也读不懂的话。可是许听说过我身上有她喜欢的东西,不,她说某一瞬间她喜欢我多过她将用一辈子来喜欢的季然。而我从遇到她开始便一直为她着迷着。她走了,我便开始悲伤,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甚至想到过去公安局报案,如果还是找不到她,我就一辈子住在她的老家等她回来……可是冥冥之中我知道我是找不回她了……就像我无论如何也读不懂许听留下的那两句话……我们之间好像是命运的使然,又好像是命运的必然……
  
  你不是离人,你不是归鸟,可是亲爱的,你能否告诉我你是什么,这样我才能勇敢地走近你的世界里找到你和你永不分开,一起守着那个再也渺小不过的书摊儿,过简单微小幸福潮湿的生活……
  part2经年。过。
  认识许听那一年,我大一,刚刚结束了漫长而困顿的高中时光,所以进入大学的我便像是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一下子就想飞到天上去。当然是我年少的壮志雄心,而不是其他。我那时候还想象着多少年后成为一个有名的人,几百年后我的文可以替我长长久久地活着呼吸着,而我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看着就够了。或者我可以成为一个饱腹文的教授,可以在课堂上为学生指点江山、激昂文字……那该多么美好……可是所有的所有后来在这个无情的现实面前,好像都脆弱地不堪一击了……
  
  那天晚上,我硬被苏小欲拉着去图书馆,路过校门口时,扑面而来的一束强光把我带入了一个很神奇的场景里。远远的模糊的灯火阑珊里一双洞察世事且饱经沧桑的眼睛好像飞过我的视线,但我仔细搜寻,当时却又找不出那双眼睛是从哪个方向飞过来的,因为学校这边很偏僻,学校门口总会有很多来来往往的大车,那一瞬间,前面的大卡车发出耀眼的无底的白光,把我的眼睛刺出了泪花,我刚准备揉揉眼睛努力搜寻刚才那双眼睛时,谁想到我身旁的苏小欲突然很霸道地用她的衣袖抚过我的眼睛,竟然很不耐烦地擦了我的泪花,然后说了句,大哥哥,咱们要迟到了,快走吧!天呐,怎么她成了第一个给我擦泪花的姑娘了……我瞪了苏小欲一眼,那一眼饱含了多少个不情愿她帮我擦泪花。不过同样是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了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苏小欲身上有浅浅淡淡的少女气息……(但是我没有对苏小欲动心,我发誓我的灵魂是静洁的,因为上一个瞬间我的心已被莫名地带走了,只是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东西。)
  
  其实,我和苏小欲来自一个县城,很奇怪,我们两竟然从初三到高中毕业一直都在同一个学校而且都在同一个班。而现在上帝竟然让我们鬼附身拆地进了同一个大学。瞬间觉得好像和这个女生还挺有缘地。可当年我只听人说过苏小欲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所以专门从县城的重点学校转到我们这所普通小镇上的学校。后来当我们熟悉之后,我追问苏小欲当年转校的原因,谁知她只打趣地说,我喜欢田园的空气,我喜欢低处的尘埃。
  
  与许听完全不同的,苏小欲永远是苏小欲,好像对一切都充满着热切的欲望,可是内心深处却是很胆怯。就像初三第一次转到我们班时,她的自我介绍吸足了大家的眼球,大家好,我叫苏小欲,我的名字可以解释为一颗充满欲望的小草。我的“欲”不是“美玉”的“玉”,而是“欲望”的“欲”,希望大家以后可以在学习上多多帮助我。平时在班里苏小欲因为热心肠,人仗义,更重要的是苏小欲简直就是学霸中的学霸,第一次考试乃至以后的每一次考试苏小欲都是我们班第一,最差的时候也是班里第二。所以不言而喻,这样的学生,老师喜欢,而班里同学也很喜欢她。而那时候我永远在一个陌落的角落,成绩一般,话也少。不过第一次在班里看到表现那么勇敢的女生,而且学习又那么厉害,所以那时候对苏小欲同学打心眼里还是非常佩服的。不过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一直都那么优秀,我觉得假使有一天要和这么优秀的女生在一起我肯定会有压力的。所以从我第一次见她都把她排除在我“恋爱”的银河系之外了。而直到大一遇见许听,我才知道原来我最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款了……感谢上帝!感谢万物!天大地大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死了我也心甘情愿!当年因为年少的轻狂,我真的是这样想的。看着许听,就觉得满满的舒服!那种感觉真的太有魔力了!
  
  那晚擦完泪花之后,苏小欲傻傻地笑笑,随即挽着我的胳膊,紧紧地拽着我的袖子跑着,我无奈,只能和着苏小欲的步调,只是那时候,我一直不断地回着头,可是校门口那一头除了因为堵车的车和煞白的光以及稀稀拉拉的人流之外,别无他物了,好奇怪?那双眼睛去哪里了呢?难道我出现了幻觉?难道我被神明附体了?难道我穿越了?……我一下子脑洞大开了……过了很久我才想到原来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正是和老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男主角第一次见到女主角照片时的样子有点相似。记得那部电影是男主角因为意外在女主角家用望远镜飞快地一扫而过时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可是放下望远镜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他慢慢移动望远镜才在那个白色的蚊帐后面发现了那个拥有灿烂笑容的女主角的照片,也就是这个女的后来改变着男主角的生活。他喜欢她!想尽一切办法靠近她,走进她的生活……哦,原来我们的爱情好似也在电影里发生过吧……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总之,那天学校门口来来往往路过的很多人、很多车以及很多莫名的光束,这些种种种种会让我想到,就是这些不知所云不知所往的东西会让以后我们注定的相遇相知变得坦然和凛冽。
  
  那天,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准备停下来细细观望时,可是这一头的苏小欲却像一头勤劳的小牛一样一直拉着我的胳膊说是赶时间,必须马上去图书馆占位置。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学校门口西边是一些晚上出来摆地摊卖夜市的小商小贩,有包子馄炖米线还有各种叫不上来名字的饼。学校门口东边则是一片稀稀拉拉和我胳膊粗细差不多的小树林,我来之前都听说了这片小树林是我们学校远负盛名的情人林,那个时候,我恶毒的思想还想象过哪一个春暖花开的时候可以带着心仪的姑娘来这片林子,我给她读我写的诗,而她就静静地坐着听,这个画面一定很美……可是姑娘你在何方呢?
  
  很奇怪的是,大学的第一天,我竟然在学校和苏小欲偶遇了,那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做梦呢……而且,那时候是她从远处走过来,直直地现在我的面前……我惊呆了,迟疑了两分钟都没讲出话,因为我觉得我不可能和我们班学习最好的考到一个学校,就算我高考超常发挥,我也不可能和学霸苏小欲考到同一所大学……远远地,苏小欲走到我面前,笔直地站着,微微地笑着,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近距离地观察苏小欲同学……她唇红齿白,眼睛笑起来绝对能迷死人,最明显的是苏小欲微笑时脸蛋上很浅很浅的酒窝,那恰到好处的美,给人觉得很舒服。我很纳闷,为什么高中三年我从来就没发现过呢。不过那一刻,能在异地大学认识一个高中同学,内心的兴奋不言而喻。最后我也回给苏小欲一个爽朗的笑。我发誓那是我第一次对苏小欲笑得那么灿烂。初中高中一共四年,我和苏小欲加在一起说过的话超不过五句,而其中有三句大都是说,借一下你的英语笔记,匆匆抄完又匆匆还她。那些都是高三的往事了。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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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欧阳梦儿   推荐:欧阳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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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副主编   欧阳梦儿:
很深情的一篇青春疼痛小说,有“我”始终想爱却爱不着的许听,有爱“我”爱得失去自我的苏小欲。故事很动人,但语言可以再精致一些,布局可以再紧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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