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来,浅浅桃花开
——题记
一晨跑
张嘉儿走向萧子明,站在他前面三步远,翻翻白眼,盯了三十秒钟长时间,他紫涨脸不敢接她的目光,垂下眼眉,一米七八米的个在她一米五的身量前刹时矮小,以至无地自容。她没说什么走过他,转脸秦聪要秦聪继续背下去,秦聪傻眼,这张嘉儿,泥玛的初中课文他哪里记得,他张口结舌瞪着张嘉儿,张嘉儿抛眼他的神态,摇头,她想瞅这架势大概没几个人记得,初中课文谁会去记呢,萧子明看来是好的,竟背的一半,若果不是他神经搭错线也许可以背出全文,只是……她猜不出他今天一早就犯了什么神经,也许他一天不犯神经反而不是他萧子明了,因此她只好自己接了他的文背下去,当‘……盖余之勤且艰若此’音落,掌声雷动,张嘉儿就是张嘉儿,到底是语文课代表。她不以为然的继续往下读课文,早读结束下面是晨跑时间,男女各一队,绕全校跑三圈,一圈下来怎么都有一千米吧,最起码必要跑三千米,这是一天唯一的体育运动,如果不能珍惜就得枯坐教室一天,除去中午两个小时时间他们学生实在再不到消遣的功夫,所以尽管三千米有点累,但学生们还是无一缺席,个个参加。张嘉儿和萧子明是首尾两个,她却是绕到最后女生旁掉了一个位恼他问:“你一早又发什么神经?”
“我,我,我只是很惭愧。”他慌忙撒个谎。
“你很惭愧?惭愧什么?”她翻白眼。
“我想起龙应台的《为什么我要求你读书用功》。”
“什么意思?你好像不是要说你自己而是说我吧?”她稍火的语气里是不屑。
“你不要曲解人意,我是说自己,龙应台的文我想是我们每个妈妈想对自己儿女的说的话,越是临近高考我真是越后悔平时不够用功,如果我能多用点功也许成绩会更好点。”
他真诚的看她一眼。她哼声,他兴奋起来笑:“张嘉儿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没有谁会想到你自己会接下背呢,还以为你会一直会找到一个能背下去的人才罢休呢。”
“呸,我有那么傻吗?当秦聪都无能接下去,下面一定是死翘翘了。”
“为什么?”
“还用问?当你傻二似的翘辫子后,秦聪是最能代表班上实力的人先,当他也死翘后我还指望别人吗?蠢蛋?”说完人迅速跑开,因为海滨哥向他们跑来,海滨哥跑到萧子明跟前问:“张嘉儿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海滨哥,只是教育批评,早读没有背出课文。”
“哈哈,你这个班长总是被她克,有意思。”海滨哥笑。
“海滨哥,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他委屈。
“这样的同情心最好还是不要有,好,继续努力被她克,被她罚。”海滨笑着向前纠察队伍。
三千米下来大家气喘吁吁,张嘉儿更是面红耳赤的直喘粗气,回到教室她快虚脱了,萧子明没事人儿似的笑递给她柠檬水,她仰脖咕碌喝下,他笑:“张嘉儿你跑步真是差劲,多少年没变。”
她呸他一声:“你张扬什么,你会跑如何?能参加马拉松吗?不能参加就闭嘴,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蠢蛋。”
他不以为的笑,还想说什么,上课铃响了。
二.海滨哥的烦恼
萧子明昨天物理课上的话一直萦绕在海滨哥的脑海里不能去,他知道萧子明的话不是虚言,他坦诚的说出来,不是想揭发谁而是想恋爱中同学有所收敛不要在关键时刻误了自己,萧子明是聪明善动脑的学生,他用一节课时间,引用仓央加措,引他作为辩方批驳在不当时做不当事的同学,然则恋爱的学生真的会因为一场课堂辩驳秀而嘎然中止那些不当的行为吗?他的高三如同过电影一样闪过他纷乱的大脑,事实是不可能啊,他应该怎么样制止那些不妥当的行为呢?海滨哥着实烦恼。这节课他没有课程,本来想背背课可也进行不下去。他的对桌——四班的班主任陈伟亮,也是他班的数学任课老师,他见他时挑眉时弄笔,一副心不在蔫的样子笑问他到底什么事?他见有人问也不隐瞒一一说来,陈老师笑他,问他难道他的高中是过滤过来的,现在的年轻人鬼灵精怪有甚他们那时,他们那时谈恋爱的老师何曾抓绝过?吓吓也就可以了,只要不出事,不明目张胆的来闭只眼睁只眼过去。他笑笑,虽然口里说确是这样但内心并赞成,他必须深入调查,给他们一个正确的指引。他想着起身走出办公室走向他的班级高三(5)。这是堂生物课,学生们都在埋头做试卷,笔尖刷刷声,和着生物罗老师的高跟鞋声,两种声音在教室里早成为两种不用听的声音。海滨哥站在窗子外看教室偶尔与罗老师的眼睛对视,都是一笑,他在窗下站到约十五钟时,学生们做完试卷,开始组间的自我评讲。张嘉儿的生物马马虎虎还过得去,所以奇葩组的生物讨论是和谐最具实力的,完成的也最快,他们在完成讨论后,张嘉儿写了一句话给萧子明问这句话是谁说的:
你必得一个人和日月星辰对话,和江河湖海晤谈,和每一棵树握手,和每一株草耳鬓厮磨,你才会顿悟宇宙之大、生命之微、时间之贵、死亡之近。萧子明拿过来看,笑,写上毕淑敏《在雪原与星空之间》,张嘉儿给他一百分,海滨哥看他们的小动作笑,原来萧子明的语文是这样学好的,可是他却不知道用相同的方法帮助张嘉儿学数学物理和化学,只知道死灌,相比下到底是张嘉儿聪明过萧子明,她知道用非常人法于不知不觉中学会彼不知所学的东西。下课后他叫萧子明问询张嘉儿的数理化学习情况,新一轮的一模考试即在眼前。萧子明愁眉说:“毫无进展。”
“他是怎么教你学语文的呢?”他问。
“她哪有帮我?她不为难我算是好人了,总是玩针对,一时要我背这个一时要我答那个,我每天就是应付她的考察。”他委屈的剜眼张嘉儿。
“你为什么不可以同样为难她呢?”
“有什么用,她一准回答不出来,只会瞪我骂我显摆。”
“为什么她给你难题是理所当然,而你却变成显摆?”他笑看他的班长。
“这个,那个?”萧子明回答不出:“可她就是这样骂我的。”
他实在抑制不住笑:“你为什么不可以寻找回击的词,要她老老实实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可以由浅到深不让她觉得你是在为难她,好像做游戏似的好玩呢?”
“是啊,海滨哥,为什么不可以象她一样一天来点小问题,我可以从基本的小概念开始啊?”他想通哈哈大笑:“我有对付张嘉儿的办法了。”
海滨看着他的班长大笑,自己也笑了,他没有抓住恋爱的学生却是解决了萧子明的烦恼。
三.周末放学
时间如同流水一样,刷刷就到了周末,可萧子明一点不盼望过周末,他希望永远是周一周二,他觉得他的时间不够用,他要学的东西,要掌握的东西太多,他已经忘记仓央加措,他已经被龙应台左右,就在昨晚下晚自息前张嘉儿扔给一本龙应台的《目送》,是初中语文老师就要求他们读的,张嘉儿不知哪根神经又翻出来读,读过就扔给他,他读这些书从来是被动的,读过他的脑子便闲不住,便要被里面的话语左右,他心绪不宁,总想龙应台对儿子安德烈说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读书?他恨自己,更恨张嘉儿,为什么总爱给他看一些莫名其妙的书,尽管他恨,尽管他渴望时间的停滞,但时间毕竟不被他左右,也不同情他,周末最后一节生物课结束,同学们的第一反应是大叫:噢,泥玛,终于可以回家,吃住家饭菜,睡自家舒适的小床。萧子明没有动身,呆坐,一刻趴下身倒桌上象是睡着了,张嘉儿收拾好书包,回身拍下他的桌叫,手机借来用用。他瞅她一眼象不认识似的懵懵有十秒钟光景,她恼声什么毛病?蠢蛋。一面接过他迟缓递过来的手机迅速换上自己的卡翻看,有条是妈妈的:猪仔,老豆出差……要稍晚点接你,稍等。她笑,回妈妈短信,再看其他的没有太特别的,还回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