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也|《天下凉州》第62章:凉州危急,谢艾请战出山

《天下凉州》卷十一:重华继位(2)

作者:相也    授权级别:A    精华文章    2021-09-20   阅读:

  
  谢艾军很快击败了麻秋的先锋军,斩首五千人,取得了首次胜利,雪洗了屡败之辱。史料记载:“于是进战,大破之,斩首五千级。”这是谢艾的初次战斗,麻秋被一介书生打的满地找牙,挨了狠狠一击。虽然心有不服,但也再不敢恋战,暂停进攻态势,率着大部队边防边撤了。谢艾率五千军,斩杀五千人,平均一人斩首一敌,这样的战绩,在古代战争史上是极为罕见的。
  谢艾首战告捷,一鸣惊人。而麻秋却象被霜煞蔫了的茄子,多日了还没想通,没想明白,堂堂赵将,因何败给了前凉一个新手。败绩传到后赵,石虎责之,大意轻敌,兵家之大忌也。战报传到姑臧,张重华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高兴,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把连日来对父亲的悲伤与对战争的担忧之情全都释放了出来。凉州官民得知消息,更是群情振奋。这一战,对稳定军心民心,提振低落士气,起到一定作用。
  六月底,快到了立秋的时节。是年七月初五(8月7日)交立秋节。每年一度的“祭祀立秋”典礼,将在姑臧城西郊举行。典礼主要包括誓师军队、衅鼓礼神(用动物的血涂在鼓上祭祀神灵)、田狩等,目的在讨逆除暴,成功济务,使宗庙社稷得以安宁,天下苍生得到福祉。在平常,立秋前就举行了。这年因累于后赵战争,张骏还没殡葬,就迟迟没有举行。有司提议派司兵赵长,到西郊主持迎接立秋的祭祀典礼,顺便庆祝抵御后赵的胜利。但谢艾表示反对,根据《春秋》的大义,认为国家有大丧时,应当省去阅兵和田狩之礼,建议今年最好免了,待到明年再举行。
  别驾从事索遐则认为:“根据礼制,天子崩,诸侯薨,灵柩还没有停放好之前,不举行禘、郊、宗、祖、报五祀之礼(见《国语・鲁语上》),灵柩停放好了以后,就可以举行。鲁宣公三年,周天子去世,不废止郊祀之礼。现在圣上继承大位,各种政务都刚开始,应该观察北斗七星以整理排比日月和五星的运行规律。立秋之时,万物将成熟,是杀气的开始,这对于王事,持军旗誓师,衅鼓祭神,为的是讨逆除暴,成功济事,使宗庙社稷安宁,导致天下之福,是不能废止的。”
  张重华听了两人的意见,觉得索遐说的有道理,好歹他力排众疑,起用谢艾,迅速扭转了战局,取得了胜利,他也需要一点新的气象,就听从了他的建议,派司兵赵长,在姑臧城西郊,进行了祭祀立秋之礼。因为秋主金,西方为金,故古代的祭秋之礼都在西郊举行。郊祀完,张重华择黄道吉日,为父亲张骏举行了隆重葬礼,葬于大陵,庙号世祖,追尊为文王。谢艾一战的胜利,也算是初步了了父亲张骏生前志克中原,攻打后赵的心愿。
  葬完父亲,张重华论功行赏,封谢艾为福禄县伯。福禄县,是酒泉郡治所在地,即今天的酒泉市肃州区。当年,张重华的祖父张寔,从洛阳刚到凉州,平定西平曹袪后,就被封过福禄县侯。谢艾初战,当然不能一步封侯,不然,谢艾下次倘若再得战功,就无封赏的爵位了。
  然而,木秀于林,风被摧之。谢艾出山前,就引起满朝议论与不满,一个年轻书生,靠运气佳,手气红,暂胜了一局,赏个什么将也就罢了,还被封“伯”。有人就不高兴了。按此势头,未来的谢艾,很快就会被封侯,甚至进入权力核心圈,动及既得利益者的奶酪。第一个不高兴的人,就是张重华的哥哥张祚。前凉危机,国难当头时,这当哥的,不为弟弟分忧解愁,谏言献策,冷眼旁观,见不到他有任何表现。谢艾打败后赵,要封赏时,张祚的嫉妒与不满,就跳出来了。
  张祚在背后操纵诸宠贵之人,嫉妒谢艾的贤能,无中生有,共同造谣诋毁。等舆论造得差不多了,张祚就率领百官,弹劾谢艾。张重华面对哥哥和百官之威逼,深感无助,欲哭无泪。为了平衡势力,只能忍痛割爱,牺牲英雄,收回对谢艾的封爵,将谢艾贬为沙州酒泉太守,外放了之。这也标志着,张重华继位,第一仗,与后赵斗,他暂赢了,但与哥哥斗,他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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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冰斯语   精华:冰斯语
【编者按】 散文副主编   冰斯语:
有句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谢艾就是这么有胆有勇的小牛犊。也幸得遇到了一个年轻君主惺惺相惜,才取得了对决后赵的初步胜利。可惜谢艾毕竟年轻不服众,张重华面对旧势力时不得不妥协。前凉的命运还是跌宕起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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