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凉州》第58章:张骏称王,营建大城姑臧

卷十:开疆拓土(6)

作者:相也    授权级别:A    精华文章    2021-08-22   阅读:

  
  但史书又说“中城内作四时宫,随节游幸,并旧城为五”,说明中城与南城,明为两城,实则紧密相连,中城南门叫“凉风门”,与南城相通;东门叫“青阳门”,与东苑城相通;北门叫“洪范门”,与北城相通;西门叫“广夏门”,与西苑城相通。四门与其它四城街衢相通(《读史方舆纪要》凉州卫姑臧条)。
  姑臧东城,又叫东苑(城),分三大功能区:
  一是宗教场所。重点建设了寺庙、佛像建筑群,还建有高大的铜佛,供善男信女及香客百姓上香求拜。因为“凉州自张轨后,世信佛教”(《魏书》卷114《释老志》),随着信众与香客的增多,必须为百姓提供专门的宗教活动场所,张骏就把东苑城建成了以佛教文化为中心的宗教场所。《前凉录七》说张天锡三年(366年)时,“东苑(还有)铜佛生毛”,铜佛爷都长上绿毛了。自此,东苑城里香火旺盛,香客来往不绝,对善男信女产生了重要的吸引力。
  二是姑臧林园。东为青龙木,种植花草树木,兴建林园,再合适不过。故史书记载,东苑里“殖园果”。说文曰:“树果为园,种菜为圃。”故东苑城,就是林园,夏天浓荫蔽日,是皇家及官员们纳凉休闲的好地方。
  三是戌卫场所。“殖园果”又被命曰“讲武场”,这林园,夏可纳凉,冬可练武,特别是冬天,树叶落尽,林间阳光照射,便是戌卫姑臧城的军士练武、演习的好地方。东城的南门叫“朱明门”,因南为朱雀,东方木主文明升发之气,故名,与南城的东门“青角门”相照应。东城的东门叫“安昌门”,寓意前凉“安定昌盛”,只要前凉东部边境安定,前凉也就安定了,故名。
  姑臧西城,又叫西苑(城),从现有资料分析,暂有三大功能区:
  一是王后宫殿区,即西城。供张骏家人居住生活。西域建筑名称以“宫”、“观”为主。张骏原配严氏,居“永训宫”;嫡妻马氏(生张重华),居“永寿宫”;嫬妻刘美人(生张祚),所居宫室名称不详。《晋书·张重华传》:“永和二年(346年),重华即位,尊母严氏为太王太后,居永训宫;生母马氏为王太后,居永寿宫”。除此,还建有“末阳宫”,后来的吕篡,又在未央宫渐台西建起了桂宫,中有明光殿,“皆金玉、珠玑为帘箔,处处明月珠,金陛玉阶,昼夜光明”(段龟龙《凉州记》、《三辅录事》卷二皆记)。其豪华富丽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二是修建玩享之所。张骏除给母亲和妻妾们修建宫殿外,还专门在西城修建了“宾遐观”,金屋藏娇,专供西域鄯善国王元孟贡献的两位鄯善美人居住。张骏还在西苑城内修建了“天龟观”、“神雀观”、“飞鸾观”、“融明观”等寺观。文人的智慧一旦与享乐结合,这帝王的作风也就江河日下了。从此,张骏以为功成名就,开了享乐生活的先河。妻妾的美色早已比不上西域的美人,整日与美人醉生梦死,观天龟,观神雀,观飞鸾,向往祥瑞,祭祀神明,政务也就渐渐地荒了。这些寺观,成了张骏及后来的凉王与美人们幽会观赏之所,成了前凉衰败之气产生的场所。
  三是风景观赏区,即西苑。专门修建了供张骏和家人休闲、散步、娱乐、观赏的寺观、花园及动物园。西苑里最有名的一座建筑,叫“花楼院”,花楼,顾名思义,为八月中秋登高望远,观花赏月,喝酒消遣之所。所以,花楼院建得很高,建有高达一百八十尺的七层的木浮屠,层列周围二十八间,对应天上二十八星宿,最顶层四面八方都开窗户,能够观赏到四面八方的风景。“花楼院有七层木浮屠,即张氏建寺之日造,高一百八十尺,层列周围二十八间,面列四户八窗”(《前凉录》)。这座塔的建造,神机妙算,巧夺天工。花园里有池塘,池塘里养着各种鱼鸟百兽,花园里种植着各种奇花异卉。动物园里,养着西域进献来的汗血马、挚牛、孔雀、大象、牝鹿等珍奇异兽。《前凉录七》说到张天锡三年(366年)时,“西苑牝鹿生角”。花楼院就建在花园与动物园的中间,登上花楼院,八方风景尽收眼底。是姑臧城西苑里最高的标志性建筑,与城北最高的标志性建筑灵钧台遥相呼应。
  张骏刚开始时,还严格按四时季节的变化,在谦光殿四周各宫殿居住。因南城建在枯石滩上,不容易栽种养活树木,宫殿富丽堂皇,但风景不好。西苑建成后,风景比南城更美,张骏就不怎么遵守那随四时偕行的规矩了,办公闲余,就到西苑里与美人们休闲,养身,散步,赏花,观赏奇异动物,享受起了极乐生活。西城的南门叫“南景门”,从南门进去,就是西苑,风景秀丽。后世“蒙逊母车氏疾笃,蒙逊升南景门,散钱以赐百姓”(《晋书·沮渠蒙逊载记》)。西城的北门叫“新乐门”,从北门进去,便是后宫居住区,也是张骏新的安乐之所。
  姑臧北城,即匈奴所筑的“卧龙城”。一是对卧龙城进行旧城改造。成为姑臧城老居民及少数民族的生活区,分布着大量历史悠久的民居。二是修建皇家殖园果。张骏在当年匈奴所筑“卧龙城”的基础上,稍加改造,在北城殖园果,建苑囿,命曰“玄武圃”,皆有宫殿。成了新姑臧城的北城。园圃里,培育着各种蔬果时菜,形成了皇家殖园果的“玄武圃”,命令专人看护种植,专门为皇家和后宫提供时鲜蔬菜。北城的东门叫“当阳门”,也是首先迎接晨光之门,故为“当阳”。北城的南门叫“龙兴门”,因改造旧城“卧龙城”而得名,旧城改造后,预示“龙兴”,与中城的北门“洪范门”相通。
  北城外,就是姑臧城的标志性建筑灵钧台。
  张骏经过持续经营与修建,终于把姑臧城修成了北城、南城、东苑城、西苑城、中城(内城、禁城)紧密相连,形成了“南北七里,东西三里”,“大城之中,小城有五”的庞大规模。城里飞檐斗拱,雄伟壮丽,众多的楼台观阁、佛寺塔庙,以及稠密的学馆、书屋、商铺和军营,鳞次栉比。五城“街衢相通”,连接起来,建有二十二门。分别为增筑的四城,“箱各千步”,各开三门为九门,连通匈奴城的四门,再在五城的北边加二城,每城各开三门为九门,正好为二十二门,街衢相通,规模宏伟,气象万千;城内宫阁台榭,设计精巧,装饰华丽,人们在这座城里安居乐业,幸福而自足。成为古凉州建筑史上的一大创举。
  当时的中国城市布局,大多都是外城、内城结构,五城相连,开二十二道城门者,独姑臧城也。凉州,在不经意间,又开了中国城市建设“凉州模式”的先河,一时轰动各国。远远望去,它有头有尾有翅膀,象一只展翅南飞的大鸟凤凰,南城突出,象征鸟头;中城象征鸟的躯体;东西苑城,酷似飞鸟展开的双翅;北城象征鸟的尾巴。城的两边,谷水流过,在城的北边汇聚,向北而去,如梧桐,环抱了整个凤鸟城。人们就把张骏所修的城市形象地叫成了“盖鸟城”或“翅城”。《元和郡县志》说得更形象:凉州城“城不方,有头尾两翅,名为鸟城”。形成了中国北方城市风水布局的生动范例。
  自此,一座繁华而富庶的都城,在河西走廊拨地而起,成为自中原到西域,最有王者之气的一座城池,东接中原,西纳西域,伸开双臂,将中国版图紧紧连在一起,发挥着“天下凉州,国家蕃卫”强大功能。
  这些建筑有国王和王后处理政务与居住的宫、殿、寝;有举行大典、宴请宾客和作为书斋用的堂、坊;有用于宗教信仰的观、寺、塔;有祈求平安、供浏览观赏的楼阁、池、台。它那多姿多彩的宫殿建筑,是武威人民劳动和智慧的结晶,虽经岁月沧桑,昔日的姑臧城早已是“凉王宫殿尽,芜没陇云西”(李益《送常曾侍御使西藩寄题西川》),眼下,更是片瓦无存。然而,它在武威乃至中国的建筑史上却永远放射着耀眼的光彩。保存下来的灵钧台、海藏寺、罗什寺、大云寺等建筑,依稀可寻昔日古建筑的特色。
  姑臧城修建完备后,就剩下保佑前凉与世子张重华的神庙没有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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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散文副主编   冰斯语:
张俊经过几十年鏖战,开疆拓土,修炼大型工程,终于有资本称王,好好享受他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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