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苗苗苗

作者:夜雨不朦胧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21-06-04   阅读:

  
  钟南山院士说:“中国要想建立群体免疫屏障,国人就得尽快接种疫苗。只有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接种率了,中国才能够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群体免疫。”
  三月二十四日下午四点二十六分,娄底黄泥塘社区群发了一则可以打新冠疫苗的好消息。当我做好准备去打疫苗时,群里却在吐槽:“疫苗数量有限,有名额限制。”
  社区工作人员说:“这种现象只是暂时的,以后会慢慢完善好,疫苗也会慢慢增多的。”
  不爱到处游玩的我,没必要去跟需要的人抢,等疫苗多了再打也不迟。
  三月二十六日去长沙,我坐的W老师的顺风车。在车上,W老师与我聊到了打疫苗的事情:“颜姐,我们学校要求打疫苗。你打了吗?打疫苗会不会过敏?”
  我轻描淡写道:“我闲人一枚,没人要求打疫苗。打疫苗过不过敏,应该跟个人的体质有关。”
  坐她旁边副驾驶座位上的是一位七十岁的老人,他曾经是政府部门的领导,退休后开公司当了老板。他望了W老师一眼,很认真地说:“你作为一名老师,更应该带头打疫苗。”
  W老师问老人:“你打了?”
  老人很调皮地回答:“我不用打。”
  W老师一脸好奇:“你为什么不用打?”
  我忍不住插了一嘴:“因为他不止五十九岁。”
  “对。”老人押韵的当头回望了我一眼。
  我全程戴口罩。不管他回望我多少眼,都只能看到我那双不再“会说话”的眼睛。
  老人与W老师聊天时,我时不时会帮W老师怼他一下。修养极高的他,不会对一个平民老百姓发火。
  下车时,他要求我摘口罩。出于礼貌,我把口罩给摘了。他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长得漂亮。”
  计划赶不上变化。广州一喝早茶老太太的事件一出,全国各地的民众都抢着打疫苗。
  得知好友在排队“高峰期”打了疫苗,喜爱开玩笑的我,在电话里开始高谈阔论:“你一闲散人员,又不出去游玩,凑什么热闹?都好几十岁的人了,居然没能稳得住阵脚。”
  “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大涟钢最近一段时间之所以不接种第一针疫苗了,是因为打第二针的时间到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们自己打第二针的时间到了,肯定也会着急的。”
  “以后不免费接种疫苗了?那更不可能。我们国家会一如既往地给所有能接种疫苗的老百姓接种。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得了肿瘤病和有基础病的老人以及小孩等受到保护。”
  牛皮轰轰的我说得头头是道,第二天,我自己加入了排队“高峰期”。
  “妈妈,我们单位要求打疫苗,不能打疫苗的要填报原因。”望着我那从小就害怕打针的宝贝女儿,我毫不犹豫地说:“没事!娘陪你一起打。”
  “那倒不要呢?您可以回涟钢跟爸爸一起打。”
  我拿起手机给爱人打电话:“窝窝,你宝贝她们单位要求打疫苗。”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爱人说:“你顺便跟崽在长沙把疫苗给打了,我直接到黄泥塘社区打。”
  挂掉电话,我一副夸张的表情望着女儿:“你爹把你娘给抛弃了,他自身都难保。”
  我是那种特别怕麻烦、喜欢速战速决的人,如果不是年龄的原因,我会选择打腺病毒载体疫苗,它只要打一针。
  年龄是一个硬伤,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我选择打灭活疫苗,它只比腺病毒载体疫苗多打一针。尽管大伙都说重组蛋白疫苗副作用最少,有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七。问题是,它要打三针,我不喜欢。女儿的想法与我一样,爱人却愿意打三针的疫苗。
  女儿告诉我:“暂时还没出通知,我不知道明天是否有疫苗。”
  我伸了伸懒腰:“我的宝宝安心去睡觉,不在乎这一时半刻,有疫苗再说。”
  凌晨一点半,女儿说:“妈妈,出通知了,明天只有安徽智飞的疫苗。而北京科兴的疫苗,我估计后天会有。”
  “我的个崽子,你还没睡?!你单位不是今天才发的通知吗?着什么急?娘都给你说了,我不喜欢打三针的疫苗。这么晚了,你想干嘛?”
  “妈妈,我想了想,我还是想利用这两天的休假时间把它给打了。万一有什么过敏症状,也不会影响工作。”
  “小兔崽子,老子郑重地警告你,不要再扰了我的清梦,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乖,明天不打,我们后天打两针的灭活疫苗。”
  我以为女儿会按我说的,后天打两针的灭活疫苗。我把全身的肌肉都放松,呼呼大睡。
  一晚上,美梦噩梦交替着。在梦里,我好像听见了与梦境不搭的声音。
  我努力睁开眼睛一看,女儿站在我的床边,笑着对我说:“妈妈,您的睡眠质量也太好了。您的小可爱使出了很多的招数,都没能把您给弄醒。妈妈,我决定了,今天去打疫苗。”
  “不会吧?!你昨晚一点半才睡觉,五点钟就起床了,你真不怕免疫力低下?”
  望着女儿那无语的表情,我立马弹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破天荒七点钟就出门了。这可是我近五年来,出门最早的一次。
  七点半,我们赶到了就近的社区,打疫苗的队伍早已从社区排到了地铁口。僧多粥少,只有四百剂疫苗。
  我打电话与爱人联系,得知涟钢也是很多人在排队。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不管是长沙、还是涟钢,如今这局势,想打两针还是打三针,已经由不得我们自己去选择,有疫苗打就已经很不错了。
  都怪我那退休拖延症,如果不是因为等我,女儿六点钟就能赶到这里排到号。我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偷偷地瞄了瞄女儿,心态平和的女儿带我赶往另一个社区。在另一个社区,我们终于排到了号。
  中午,外卖把我的肚子给撑得饱饱的。
  下午两点钟,我们再次赶到了接种疫苗的地方。
  走进院子一看,发现阵容很大,要排三个地方的队。每个地方都有四个医生,打针的地方有八个医生,两人一组。
  量血压是一个地方,排了四个长队。轮到我时,医生问我:“心跳为何这么快?是不是心脏有问题?”
  我的脑袋飞速地运转着,一脸错愕地望着她:“没问题。我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心脏肯定跳得快。”
  她的判断,让我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在心里不停地夸她水平真高,量得真准,我的“栾心”确实在跳个不停。
  医生问:“你吃什么药没?”
  我实话实说:“没吃,连普通的感冒药都没吃。”
  医生瞄了我几眼,嘱咐道:“你的心脏跳得也太快了!人的心脏最高跳到二百,你的心脏已经跳到了一百九十九,你先到旁边休息一下再接种疫苗。”
  为了不耽搁时间,我又“打起了飞脚”,快速加入了填写信息的队伍。轮到我时,医生问我:“文化程度?”
  我一脸正经:“大专。”
  医生再问我:“婚姻状况?”
  我这样子,不明摆着吗?我难道像一个没结婚的?我一脸糊涂望着医生:“都老堂客们了呢。”
  医生忍不住偷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开始装迷糊:“哦,我没离婚。”
  医生又问我:“居住地址?”
  我实话实说:“我是娄底人。”
  医生说:“我是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继续实话实说:“住我女儿那里。”
  其他三组都换了人,我还没弄完,女儿知道我又在调皮搞笑了。
  女儿问医生:“为何没要我填报居住地址?”医生的回答:“也许你身份证上已经显示了居住地址。”
  医生的回答,听得我一头雾水。
  排队打疫苗的人最少,几乎不用排队。
  我仔细看了看打疫苗的针头,细细的、长长的,为了彰显我为母则刚的高大形象,轮到我的时候,我强装镇定地望着打针的地方。
  一点都不痛的感觉没让我得意多久,进来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也许是我装得太轻松了,她赤裸裸地对着我喊:“打针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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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散文副主编   闲言碎语:
打疫苗是个严肃的问题,却让乐观的国人写的逗趣。相信不久之后,我们一定能达到钟南山院士所说的群体免疫屏障,更相信有一天,我们会战胜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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