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大嗓门,把打针的医生给惊了一下。只见医生的手一抖,一股强大的痛感向我袭来,我发出了垂死挣扎的猪叫声:“啊哟,痛死我了!”
我死死地压着棉签,灰溜溜地走了出来。我特后悔自己没能忍得住疼痛,辜负了医生们多日来为我们接种疫苗的辛苦。
打完疫苗,每个人都有一张“预防接种凭证”,我没有。医生说,我打针的这组是临时加的,没有打印机。
我看了看女儿的“预防接种凭证”,上面显示的住址依然是身份证上的信息。女儿告诉我,她登记信息的时候,医生没问她住哪里。而我,一个娄底户口,却给医生仔仔细细地问了个遍。
打完疫苗,我有一种“完成任务”的轻松感。看着街边这人来人往热闹的场景,我又开始“死了血”,一路上叽叽喳喳。
我假装一脸骄傲地拍着胸脯:“我奶奶是正宗的长沙市人,我是她唯一的孙女。你说,你娘不是长沙人,谁是?”女儿一脸应和地配合着我的小虚荣。
第二天,长沙下大雨。各个微信群里都是排长队打疫苗的视频,我庆幸女儿的果断,打完了第一针疫苗。特别是看到有些地方,排了很长时间的队,依然没拿到号,我更庆幸自己生了一个聪明的女儿。
接下来的日子,不想让我劳累的女儿带着我享受了好几天的外卖生活,还带我到五一广场附近的豪华KTV里高歌了一个下午。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时不时逗一逗女儿:“打了疫苗之后,小颜开始嗜睡。”
女儿次次都给我逗得哈哈大笑:“小颜您个瓜皮,您又开始调皮了。”
爱人要过生日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打算坐顺风车回涟钢。
缘分真的很神奇,我又约到了海玉的顺风车。
来长沙的那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她很贴心的要我在家里安心等着,她会在我小区大门口接我。
回涟钢的那天,晴空万里。不但热,还闷。不能让司机等人,我提前半小时到达了约定地点。我出了一身汗,安心待在地铁里凉快。
得知她想打疫苗却还没打时,我有点担忧。仔细想了想,她那么灵泛的一个人,应该会顺利打到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