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从古至今,因言获罪者多不胜数,其实又何止一个苏轼。而余秋雨显然是过来人,他一点形迹都不露,没有人可以给他上纲上线。可能,他在这方面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正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大意。
我给你们说说两只蚂蚁的事吧。一只蚂蚁走在路上,看到大象留下的便便,他望着烟雾缭绕的顶端,激动的唱起来:“呀啦索,这就是青藏高原!”又有一只蚂蚁在路上看见一头大象,蚂蚁一头钻进了土里,只有一条骨感性感的后腿露在外面。小兔子看见不解的问:“为什么把腿露在外面?”蚂蚁说:“嘘!别出声,老子是在等那只大象,这回一定要绊他一个筋斗!”
心态决定行动。有人在餐桌上拍案大骂。这样的人,果然是蚂蚁的心态。迫于压力,央视最终将他开除了。我严重怀疑他脑动脉硬化了,所以胡说八道,自取灭亡。
日本电影《追捕》里有这样的镜头,横路敬二押着杜丘,一步一步走向摩天大楼的边缘,不断对吃了致幻剂的杜丘说:杜丘,你看,多蓝的天啦,走过去,一直朝前走,不要向两边看,你很快就会融化在蓝天里。
与此类似,漩涡们在悬崖底下诱惑地说,自我释放的门就在这里敞开着,跳下来吧,给你自由!
余秋雨绝对不会跳,因为他不是杜丘,他清醒得很。
某些批余者,也只会天狗吠日一般嚎叫,哪来的跳进政治漩涡或者意识黑洞的勇气。
有的人可能会说,我不是杜丘,我只是逗逗秋雨。看《追捕》,捉老余,乐此不疲地捕捉他的意识流,捕捉他在大气磅礴的历史掩盖之下的种种破绽,在罅隙中流露出来的种种私货和心机,也捕捉他灵感的源泉,捕捉他风一般轻盈来去的脚步和足迹,捕捉他如何探寻通往盛世捷径的心路历程,我就是好玩。
文革时期,有种做法叫做鞭挞肉体、触及灵魂,这好玩吗?
也有人说,余秋雨其实有自封圣人之嫌,我却不觉得。余某人其实不必成圣,他该得到的全都得到了,名利双收,财色兼得,如此这般,又怎能不惹人忌恨呢?
我站在路边看风景,风景里亦有人在路边看我。那些所有跳出来的人物和爷儿们,在指责余秋雨为文革余孽的同时,他们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批倒批臭,再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又何尝是不是那个时代的遗风?有人可能觉得,打倒一个余秋雨,似乎就解决了一股独大的问题,就可以百家争鸣,万马齐奔,占山为王,甚至军阀割据起来。真是愚蠢至极。打倒一个余秋雨,对那些喊打喊杀的伪人们毫无裨益,他们只会在风平浪静之后作鸟兽逃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年,谭嗣同指斥荀子为乡愿,便挟带着少年人的偏激和狂傲。乡愿者,指貌似忠厚、而实与流俗合污的伪善之人。骂荀子者非独谭嗣同一人,自古便有。骂来骂去,儒学便在君主和民主之间左右摇摆。王道、霸道争执了那么多年,最后仍然复归于中庸之道。
从根本上来说,学习是一回事,领悟又是另一回事。其实许多崇尚儒学者,均达不到圣人的高度。社会由乡愿组成,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就是事实。因为,成为顶尖的圣人者,毕竟少之又少。客观地说,几千年来,恰正是乡愿们抬着孔庙的菩萨到处显摆,恰正是那些抱有各种不同目的、掺杂着不同程度虚伪的人们在不断地宣扬传承着儒学。他们的要求往往是功利的、实用的,更多时候甚至还是断章取义、牵强附会。恰是这些人,是他们有意无意地秉承着儒家的法则,推动着儒学不断发展。这既不滑稽,也不幽默,倒是有点讽刺的味道。
按照谭嗣同的标准,孔家店的扩张和分店的繁荣,多半是缘于乡愿们的宣传和利用。因此,打孔家店,其实是在打乡愿、打假。可是打来打去,孔家店还在那里,既不动摇,也不垮塌,名头反而更响。
回过头说,又有多少人,又何尝不是在书摊上、地摊上读到的那些错刊滥印的余秋雨呢?影响力不正是如此扩大的吗?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有文化和文明,这是与禽兽最大的区别。但是,鸟也有鸟王,兽也有兽王。鸟兽们为了争夺王位,往往打得头破血流,甚至出生入死,最后方才分出高下和胜负,胜者趾高气扬,败者落荒而逃。
但文人即是文人,文人不能打,不经打,老文人更打不动了。既然成不了圣,打又打不动,激流勇退是最好的办法。遭到了一通迎面的鞭策和暴打之后,余某人于是彻底隐退。老余没有被打残,他只是躲起来了,躲进小楼成一统。
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那些围观者动口者动粗者们,没有人叫你们雪中送炭,你们也送不了炭。如果让你们重走一次雪山草地怎么样?就凭你们这种养尊处优弱不经风的小身板,我敢打赌,你们一定会迎着北风飞快地僵化,咔咔咔地倒在冰天雪地之中,沉没在茫茫沼泽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须知,那是一场血与火的洗礼,留下来的全是铁骨铮铮的合金钢。
现在有人在锦上添花,你们为什么就放他不过,非要一棒一棒地打死呢?社会需要安定,也需要和解,跟自己和解,跟父辈和解,跟儿孙和解。和而不同,可以有多种语态表述,但绝对不是对和解挥舞起无情的棒喝。
这个社会已经被多次砸烂过,算计过,据说后来又被总设计过了。但它毕竟不是橡胶泥,不能随意地任由人们打散构成,它经不起折腾了。为什么就不能象胡锡进先生那样,客观地看问题,多提些建设性的意见呢?
写到这里,有人也许会质疑我写这些话语的动机。
我的台阶有很多,不必要借着余某人这个台阶登上某个高度,而且我也与他素不相识。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对下作的事情干起来太过于得心应手,只是对烂事有些愤愤不平罢了。
我知道,有人或者也在等着我成名,他可能总在琢磨着我,也琢磨别的什么正在成名或者可能成名的人。他彻夜无眠,老早就提着哨棒在在黑暗中窥视,静悄悄地等我。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纯粹的文人,我在写文字之余,也在练习着武功,特别其中有种叫少林铁头功的,可以使头颅硬如铁,坚如钢,我练习得最勤。
我在等着第一根粗棒的当头落下。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我成不了名怎么办?
不行,那些人眼巴巴地在等着给我一棒,我若成不了名,这些等着打棒子的人岂不是会大失所望。
深思熟虑之后,我成名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我必须对他们负责。
--------2020.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