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就好办了。于是,在权与钱的双重利诱熏染之下,媒婆的良心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私欲迅猛地膨胀起来,她们终于堕落了,完全背离了担当媒伐时应该为人选慧选优的初衷和职业道德,诡谲和唯利是图的市侩心态渐处上风,给人推荐的女子既不贤良,也不淑德,甚至外表与内心同样丑陋肮脏的女人,在她的如簧巧舌之下也在不断地被推陈出新。
种种不良女人成为大户之家的当家主妇或者妾侍之后,好戏就开场了。主妇们为了把握强权,小妾们为了竞争上位,无不尔虞我诈,机关算尽。从宫闱到寻常人家,宫斗戏法天天在上演,一场比一场精彩,一场比一场阴险,一场比一场恐怖。
周朝是中国持续时间最长的朝代,据说是八百年,虽然并没有延续到天长地久、地老天荒,但妻妾的建制却日渐丰满起来,终于流传千古,根深蒂固。更为现实的是,等级森严的妻妾关系延伸到了她们所生养的儿子们身上,又分出许多的尊卑。嫡长的太子世子们和庶出的幼弟们是永远都不会平等的。正妻养的,小妾养的,外室养的,争奇斗艳,泾渭分明。更有另一种,称为后娘。碍于家族颜面,前娘的孩子后娘一般会养,但优待还是虐待,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还算好,毕竟血浓于水,肉烂了都在锅里,打破脑袋都还是自己人,只是瓜分利益的程度不同,分多润寡的问题没有摆平罢了。让人服从的方式可谓千番百计,可以以理服人,可以以德服人,也可以以力服人。暂时不服不要紧,以后有的是办法。最惨的是那些男人们在外面沾花惹草之后,野生的那些流浪狗似的孩子们,他们是被忽略的、不被照顾的一群,没有人关心他们的命运如何。他们的血缘身份是不被承认的,他们真正打入了另类另册,被远远地排除在核心利益之外,甚至沾不到一点一星的浑腥油花。
氏族社会一直到奴隶社会的夏、商时期,妻、妾虽然身份地位不一样,但是父亲对待儿子们还算相对公平,一直是立长为尊,谁出生得早些,谁便有可能继承爵位。尽管妾身份低微,但还可以凭借儿子有着一份熬出头的愿景。到了商帝祖甲再次改革时,又创立了“周祭之法”,爵位由嫡子继承,无嫡子才按长幼继承,妾的地位又往下震坠了一层,希望变得更加渺茫。
拿周朝来说,周文王并非长子,他上边有两位哥哥——太伯、仲雍;武王上面有文王的长子伯邑考。周公前面还有排行第三的管叔,年纪比他略小的蔡叔,周公不过是老四,称王是有违祖制的,兄弟们不服,所以才有管蔡之乱,最后以管蔡的被杀告终。唐朝时,玄武门政变,李世民干掉了企图杀害他的兄弟,父亲李渊被逼退位。明清两朝,宫斗更加激烈。明成祖杀侄上位。为了巩固政权,明宣宗又杀了自己的两个企图篡位的叔叔。清康熙时,皇宫里演出了九王夺嫡的大戏,残酷的杀戮在兄弟们之间展开,雍正越过前面三个阿哥上位,杀起同胞兄弟来毫不手软,冷血得就象杀一群猪,没有被杀的阿哥最后也幽囚而死。报应来得很快,他自己不久就混得脑袋搬了家,至今仍是一桩悬案。
寻常人家,老太爷若健在,利益所在又多寡难均,大小几房便各怀鬼胎,争荣争宠,勾心斗角不止。正室的儿子,子以母贵,嫡子地位永远优越,祖产、家业、爵位、功名,都归他所有,俨然名正言顺的事业接班人。庶子们则差之千里,其他的人则更是不值一提的虫豸,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头顶上不知道有多少座大山压着。太爷便让大少当家,少爷自自然然地成了老爷。老太爷一归天,好家伙,真个是九秋黄叶五更寒,芳华摇落尽,何苦问当年。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分田分地真忙。最后落得年终好大雪,一场胜似一场白。为防外人所乘导致家族破败,嫡长房必定稳稳地拿捏着大局,执掌占有着绝大部分利益,由于分家不均,又导致了更大的利益纷争,甚至明里暗里的杀戮。
可怜那些处于下风的庶子们,没有分到多少家产,又无力去争取,只好忍气吞声,风餐宿露,在艰难困苦中讨生活,许多人坠入了社会的最底层。汉朝的刘秀和刘备,不知道是从前皇上的几夫人遗下的第几世孙,风云再起时已经是普通百姓一个。他们最后的崛起,并不是传说中的“聪明有种、富贵有根”,而是不甘被命运扼住咽喉窒息而死,是一种衰到极点时的无奈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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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近、现代时,姬旦攒下的家当已经相当败坏了,但其残值仍然如老古董一般有着非凡的品相,在社会不同的各个角落,起着潜移默化之作用。前清遗老和党国要员当中,一夫多妻者的人数仍然有着相当规模。
1931年时,蒋介石发起了新生活运动,倡导礼义廉耻,提倡简朴生活,要求一个男人只娶一个老婆,把社会上众多的女性资源留给需要的人。教化运动开展得轰轰烈烈,官员们似乎也非常响应,但阳奉阴违、偷偷与老婆之外的女性幽会者多如牛毛。民国新女性们更以新生活的思想引导新潮流,纷纷效仿野雀登枝,攀龙附凤,与官老爷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面是正妻们风风光光地被迎娶着,一面是小妾们仍在偷偷摸摸地被笑纳着,各自热闹,心照不宣。
对于这个运动,蒋某人自己执行得也不怎么样。蒋宋结婚前,宋美龄曾以自己是基督徒为名,以一夫一妻作为条件向蒋介石提出,蒋在原则上是同意了的。所以,后来无论蒋怎么拈花惹草,宋美龄的地位始终不可动摇。新生活运动开展之后,他仍然与多名女性保持着不正当关系,严重违反他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人们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在蒋经国和蒋纬国两个儿子当中,蒋介石始终是倾向长子经国的。虽然尼古拉同志曾经公开反对独裁者蒋介石,最后还是归顺乃父,继承大位。
蒋纬国身世来历不明,一直由蒋介石的陈氏和姚氏两位如夫人抚养着。蒋介石经常带蒋纬国外出,表现出对蒋纬国在精神上的依赖与信任。但他内心却一直抱着立长不立幼的心态。
《蒋纬国自述》当中说,1942年,蒋纬国坐火车经西安回潼关,某上校为了争夺一个座位,竟然打了蒋纬国几个耳光。我就严重怀疑,那个上校极可能知道蒋纬国的身世,这在当时不过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只是装作不认识,把对蒋介石的愤恨发泄在蒋纬国的身上而已。换句话说,他敢打太子爷蒋经国吗?他是看准了才打的。事实上,蒋纬国这个庶子,骨子里也是不受重用的,蒋纬国一直在军队中任职,却从来没有真正地进入过权力的核心。
1949年之后,蒋纬国一直担任装甲兵总司令一职。1964年11月21日,装甲兵副司令赵志华以清君侧的名义,在新竹湖口基地召集“装甲第一师”军官训话,力斥“政府”和军界贪污无能、生活腐化,号召部队跟他一起开到台北去。这就是著名的“湖口事件”。赵志华的这一举动,把包括蒋介石在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将一向低调的蒋纬国推到了风口浪尖。得知这个消息,时任“国防部”副部长的蒋经国当即下令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严阵以待。事态平息后,蒋介石严厉斥责蒋纬国“不识人”,是“不堪造就之才”,让蒋纬国离开部队,从此不能带兵。蒋介石算是提前处理好了身后事,让蒋经国能够和平过渡,顺利接班,完全杜绝了今后兄弟相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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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笑话说,一对农民夫妻赶路,突然捡到了一颗鸡蛋,夫妻俩非常高兴,老婆就问丈夫,这颗鸡蛋你打算如何处置?老公说,我回去,要把它孵成小母鸡。老婆问:然后呢?然后母鸡生蛋,继续孵小鸡呀。再然后呢?再然后我把鸡卖了钱,拿钱买母羊呀。再然后呢?再然后母羊生小羊,我把羊卖了钱,买来母牛。再然后呢?老公乐呵呵地描述说,再然后母牛生小牛,把牛卖了,我就发财了。发财了,我就起新屋,买田置地,讨小老婆。听到这里,老婆怒了,抢过鸡蛋狠狠地掼在地上道:去你妈的小老婆!结果,鸡蛋变成了一滩黄白之物。一个鸡蛋的家当就这样弄砸了,毁灭了,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