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有你】城市夕阳

作者:飞云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4-05-06   阅读:

  
  程海是市第二小学的一名的教师,也是潘美欣相恋多年的男友,双方家人一直催促他们结婚,不是潘美欣不想结婚,而是程海不紧不慢,对她忽冷忽热。
  五一黄金周,单位组织外出旅游,回程时发生车祸,潘美欣住院了,左小腿骨折,手术之后,她暂时不能下地走路。程海呢?他总顾着上班,全然不把她放在心上,从她住院,姐姐潘美婷就开始休公假、请事假,形影不离地陪伴在妹妹身边,姐夫刘荆无论是上班前,还是下班后都会来医院看望她。
  那天,是周末,程海鬼使神差地来到医院探望潘美欣,当时,刘荆和潘美婷也在场,见程海到来,他们自然满心欢喜,潘美欣却心事重重。聊了一会儿,潘美婷对他说:“阿海呀!你应该多抽点时间来看我妹妹,陪她聊天,教她学走路,不要总顾着自己。”
  程海说:“我哪有时间来陪她?我很忙。”
  潘美婷又说:“只有你忙吗?我老公的工作也很忙,他也不一样上班前、下班后都会来医院看望美欣?阿海,美欣是你女朋友,难道你心里没有她吗?”
  “有你们陪她就行了,不一定是我吧?你们是她的亲人!”程海顺手一推,把责任推到刘荆夫妇身上。
  “程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责任感,你还是一个男人么?”刘荆听罢,忍不住和程海吵起来了。
  潘美欣对程海已经心灰意冷,也不奢望他会照顾自己,她一直没有说话,可看见姐姐和姐夫为了自己的病情与程海争吵,连忙喊住:“姐姐、姐夫!算了!你们由他去吧?”
  程海看了看手表,想起有个约会,时间快到了,他说:“我约了个朋友在咖啡厅见面,先走了。”未了,对她说:“美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说完,他转身走出病房。
  她转移视线,没有理会他。
  在潘美欣左侧的病床上躺着一名中年妇女,五十岁左右,她叫王香萍,是我的母亲,晚辈们都喊她:萍姨。母亲为人开朗健谈,极容易和人家相处,二十年前,母亲和父亲离婚了,我跟随母亲生活。有一天,母亲在家里的卫生间滑倒受伤,幸好我下班回来并连忙送到医院。
  这边,程海刚走,那边,我就柃着一个保温瓶走进病房。
  “华强!”刘荆看见我来了,热情地和我套近乎:“来看望阿妈了?又带来了什么好东西给阿妈吃?”
  “呵呵,没什么……”我笑答:“今天煲了些雪梨瘦肉汤,刘大哥、婷姐,你们要不要喝点儿?”
  “哦!不用了,谢谢,我们也煲了汤。”刘荆指了指桌面上的一个保温瓶。
  潘美婷笑了笑,对我母亲说:“萍姨,你看你家的华强多么孝顺呀!”
  听见有人夸赞自己的儿子,母亲心里甜蜜蜜,但口里却说:“嘿!他呀,少惹我生气就好了。”
  我一边拿碗盛汤,一边问:“怎么?妈,我何时惹你生气了?”
  母亲望着我,唠叨了半天,她说:“如果你想我高兴的话,就尽快给我讨个媳妇,都已经三十岁的人了,身边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总会说什么缘分未到,和你去相亲,你又说什么对那个女孩心中没有那种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感觉,真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
  我不以为然:“好了,你少说话,多喝些汤,对身体有益。”
  我们说说笑笑,我端着碗坐在母亲面前,用匙羹一勺一勺地喂母亲喝汤。
  潘美婷坐在潘美欣身边,她望了王香萍和我一眼,又望了妹妹一眼,轻轻地说:“你瞧,这个华强人品好,又孝顺,对他妈妈体贴入微,比起程海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如果华强是你男朋友该多好啊!”
  潘美欣知道,我为人热情,颇有孝心,母亲住院,我在上班前、下班后都会来医院探望,母亲想吃什么东西,我都会尽量满足母亲。相反,程海就不同了,他压根儿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想到这里,她眼睛湿润了。
  有一天,学校传来消息:程海辞职走了,跟着一位富家女离开。潘美欣听罢,顿时感到晴天霹雳!原先,自己的腿不能走动,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也罢,现在,他居然一走了之,身边还多了一个女人,他瞒着自己和那名富家女交往已久,而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很难过,想寻死,幸好被潘美婷和我及时发现未能得逞。
  刘荆得知潘美欣要自杀,他带着八岁的女儿雯雯赶到医院,见她安然无恙,方才松口气。潘美欣搂住姐姐痛哭起来,姐姐对她安慰一番,潘美婷痛心地说:“妹妹呀!你怎么这么傻想不开呢?程海不爱你,还有姐姐和姐夫,我们都爱你,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叫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爸妈?”
  “姐姐,对不起啊……”
  “答应姐姐,别再做傻事,好吗?”
  “嗯!”潘美欣边点头边抹泪水,雯雯趴在她身上,对她说:“阿姨,程老师不要你,我要你!”
  “雯雯乖!”潘美欣张开双臂把她搂住,久久未能放手。
  “美欣……”我喊她的名字,深有感触地对她说:“你看看,你现在多么幸福呀,有姐姐、姐夫和雯雯这几个亲人关心你、呵护你,你怎么舍得去死呢?”
  母亲插口说:“美欣啊,那个姓程的不仁不义,你值得为了他而死吗?你死了,他反而更加开心。”
  我点了点头,说:“是呀!我妈说得对。”
  潘美欣望了在场众人一眼,想起刚才做的蠢事感到懊悔,淡淡地说:“是我一时冲动,害得大家替我担心,实在对不起。”
  接下来的日子,每当我到医院探病时,我总会扶着潘美欣学走路,一步一步地走,慢慢地,她终于可以重新走路。和她在一起时,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很快,我们成为了好朋友。
  刘荆、潘美婷看见妹妹会走路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而雯雯亦对我亦产生好感,整天缠着我玩,华叔叔前华叔叔后地喊我。我也很喜欢小孩,特别像雯雯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母亲对潘美欣的印象很好,常常在她面前说起我有哪些优点,有哪些缺点,引起她的注意,希望她能够和我拍拖、结婚,了结一桩心事。当然,潘美欣也很明白老人家的心意,只不过刚刚结束一段感情,心情尚未平伏,不想那么快接受一段新感情,母亲也是个明白人,她没有勉强她,她说一切随缘。
  一个月后,母亲和潘美欣相继出院,在以后的日子里面,我和潘美欣时常见面,只要不用上班,我们便相约到图书馆看书,到游乐场、公园和市少年宫玩耍。不过,我们中间总会有第三者介入,那就是雯雯,我们三个人手牵手地在街上走,别人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呢!
  我们相处半年,我觉得潘美欣是个谈笑大方,温文尔雅的女孩子,相处时间长了,我不知不觉爱上她。然而,我是一个非常木纳的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更是显得语无伦次,不知所云,我喜欢她,却不敢向她表白,以免日后见面尴尬。
  又是一个双休日,我、潘美欣和雯雯三个人在游乐场玩耍,却被一位外国人拍了一张照片,大概他也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吧?玩累了,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雯雯吵嚷着要吃雪糕,我给她买了一筒雪糕,潘美欣见了,嗔道:“你呀!快把这丫头宠坏了,她要什么你就买什么。”
  我说:“毕竟是小孩子嘛!”
  “毕竟是小孩子嘛!”雯雯鹦鹉学舌,甚为得意的样子,我笑了,她也笑了,潘美欣却笑不出来,她抛了一句:“你们窜通一气是不是?好啊!我不理你们了,我走!”说完,她起身离开。
  其实,她并非要走,而是去了洗手间。见阿姨离开了,雯雯转过头来,问我:“华叔叔!你喜欢我阿姨吗?”
  一下子,我怔住了,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她居然会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知如何回答,喜欢吧,却不知人家怎样想,不喜欢?这是自己骗自己。雯雯见我这么久也不说话,有些失望:“怎么?你不喜欢我阿姨?”
  我轻抚着雯雯的头发,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要是被你阿姨听见,小心打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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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下寨龙池   推荐:下寨龙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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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主编   下寨龙池:
一段美满的因缘终成正果,大快人心呀。小说的表现说法有点单一,选取的情节也很常见,特别是开头部分到我的出场之间,视角显然不是一个人,有点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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