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天真了,凭老秦这种年龄、身份、地位,离婚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那么容易。而且他老婆也不是善茬儿,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转眼就八个月了。镇上的人们对我指指点点,我只好把自己关起来,不出门。老秦言而无信,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跟我玩儿起了失踪。
傻粒儿啊,你太单纯了,关键时刻要使用法律武器!
对啊,我想到了,等孩子一出生,就去做亲子鉴定。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离预产期还有20天,老秦酒驾,出车祸死了!
这个消息是小周告诉我的,她是我在木鱼镇唯一的朋友。我根本不信,直到我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赶到殡仪馆,看到老秦冰凉的尸体,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怜的粒儿!我心如刀绞,双手捂脸,泣不成声。
粒儿递来一张纸巾,平静的说,都过去了。孩子4岁了,是个女儿,我养得好好的。说着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
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子,眉眼很像粒儿,有着花朵般明丽的笑脸。
仿佛漫长黑夜里划过一道微光,我心一动。
那你自己呢?
还不错吧,我在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做业务,已经做到经理位置了。
粒儿抿嘴一笑,略带神秘的说,这一切都过去了,请你为我守口如瓶。我尤其不想让赵老师知道,在他心目中,我要永远做个简单纯净的女孩。
还有,爱是成全不打扰,我别无所求,只要他安宁幸福就好。
另外,粒儿打开皮包,摸出一沓钱,这个请你转交他,我欠他两万。其实当时不是因为合作社资金周转缺钱,而是我在医院生孩子,身无分文。
我机械的接过钱,寻思着怎么把钱给赵老师,而又让他对粒儿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似乎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