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有你】喜鹊逸事
现在提起喜鹊，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我11岁的儿子到现在还没见过喜鹊究竟是长麻脸还是花脸。在我的记忆里，喜鹊有白雪雪的胸脯，黑油油的背部，黑白相间的翅膀，一对黑豆似的眼睛，一双褐色的小爪，看起来煞是漂亮。
喜鹊这种鸟，傍着人类家园而栖居，在过去的农村很常见、很普通。只要有人烟的地方，房前屋后的大树叉上就一定架着一只喜鹊窝；或者说走到荒凉的野外，只要你忽然远远望见高高的树叉上怀抱着一只喜鹊的窠巢，那里就一定有人家。在我孩提时的记忆里，喜鹊好象很高兴似的，整天从早到晚在村子上空飞来飞去，在高高的树梢间翩然起落，吱吱喳喳地吵闹着，仿佛在向人们报道什么喜事似的。所以我想，我们中国的民间传说里说是听到喜鹊叫，一定有喜事来临。它之所以叫喜鹊，顾名思义，大概正因为这些原由吧。记得孩提时，我们一群孩子一看到喜鹊在谁家门前的树上叫，就一窝蜂似的往那家跑，挤眉弄眼地趴在这家窗台上，或者靠在门框上，探头探脑地朝里看，看他们家里是不是来了客人。在大人的说法里，喜鹊是一只能给人们报喜的吉祥之鸟，给人们带来福祉和冥冥中的幸运，能引来远道而来的客人。为此，我们都曾经不止一次地盼望喜鹊能在自家屋顶上或者门前的树梢上“嘎、嘎嘎、嘎嘎嘎”地叫唤呢。因为在我的心目中，喜鹊叫能引来客人，家里来了客人，往往我也就能享受到祖母为来客精心嫠出的细面，解解我的馋气。
尽管人们对喜鹊有这么多的好感，但是，它仍然做坏事。玉米快要成熟的时候，它仍和乌鸦、白头翁一样，常常趴在玉米棒子上，狠狠地啄食着又鲜又嫩又甜的玉米，赶走了又来，赶走了又来，让人十分讨厌。它也和馋嘴的麻雀一样，在谷场上翩然起落，甚或大摇大摆地走动，无所顾忌。特别是我也亲眼见过它吃腥。一次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的老母鸡带着一窝小鸡在院子里唧唧咕咕觅食，忽然，喜鹊这东西就象一片黑色的树叶，从浓密的桐树叶间遽然落下，用两只小爪搂住一只小鸡，惊慌失措地逃走了。真是防不胜防啊，记得那个倒霉的下午，祖母的老母鸡抱的小鸡中有五只就这样被掳走了。还有一次，是在刚刚惊蛰的二月，我到沟里的阳坡土崖上挖蝎子，不料想挖出了一条翠绿色的、还不太灵活的蛇，正吓得我心惊胆战的时候，忽然，身边枣树上的一只喜鹊，战斗机似的俯冲下来，噙住蛇头飞到树上去了。不管蛇怎么扭来扭去地挣扎，喜鹊还是把它生吞下肚子去了。随后，它就掸掸翅膀，梳理梳理羽毛，抖擞抖擞精神，喳喳喳地高声叫着，似乎向我炫耀它有多么英勇。
可是，有一件事却明明白白告诉我，喜鹊不光向人们报喜，而且也向人们报忧。那时，我正上初中。记得喜鹊在我家的屋脊上和门前的桐树上喳喳喳地持续叫了几天。说是报喜吧，几天以来，家里没来什么远路客人，也未遇到什么值得庆贺的喜事；它不报喜也许要报忧吧。一天，正当我瞥见头顶的喜鹊象往常那样聒噪着，莫名其妙地这样想着走进院子的时候，我傻眼了。八个活蹦乱跳的小猪崽全部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嘴吐白沫，一个个痛苦万状，实在不可救药的样子。原来，它们跟随邻居的猪到麦田里吃了鼠药。后来，过了大约不到一个小时，这群活泼可爱的小生灵就都腿一蹬断气了，情景实在惨不忍睹。事后我才明白，原来喜鹊叫了几天，是告诉我们这件晦气事啊。非常遗憾的是，我们事先并不理解它的一番好意。
虽然这些关于喜鹊的零星片段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是，我却常常想起它。而一想起它，我却突然发现，在我们如今的生活中，有许多东西和喜鹊一样已经消失或正在消失，成为记忆的伤疤。
喜鹊这种鸟，傍着人类家园而栖居，在过去的农村很常见、很普通。只要有人烟的地方，房前屋后的大树叉上就一定架着一只喜鹊窝；或者说走到荒凉的野外，只要你忽然远远望见高高的树叉上怀抱着一只喜鹊的窠巢，那里就一定有人家。在我孩提时的记忆里，喜鹊好象很高兴似的，整天从早到晚在村子上空飞来飞去，在高高的树梢间翩然起落，吱吱喳喳地吵闹着，仿佛在向人们报道什么喜事似的。所以我想，我们中国的民间传说里说是听到喜鹊叫，一定有喜事来临。它之所以叫喜鹊，顾名思义，大概正因为这些原由吧。记得孩提时，我们一群孩子一看到喜鹊在谁家门前的树上叫，就一窝蜂似的往那家跑，挤眉弄眼地趴在这家窗台上，或者靠在门框上，探头探脑地朝里看，看他们家里是不是来了客人。在大人的说法里，喜鹊是一只能给人们报喜的吉祥之鸟，给人们带来福祉和冥冥中的幸运，能引来远道而来的客人。为此，我们都曾经不止一次地盼望喜鹊能在自家屋顶上或者门前的树梢上“嘎、嘎嘎、嘎嘎嘎”地叫唤呢。因为在我的心目中，喜鹊叫能引来客人，家里来了客人，往往我也就能享受到祖母为来客精心嫠出的细面，解解我的馋气。
尽管人们对喜鹊有这么多的好感，但是，它仍然做坏事。玉米快要成熟的时候，它仍和乌鸦、白头翁一样，常常趴在玉米棒子上，狠狠地啄食着又鲜又嫩又甜的玉米，赶走了又来，赶走了又来，让人十分讨厌。它也和馋嘴的麻雀一样，在谷场上翩然起落，甚或大摇大摆地走动，无所顾忌。特别是我也亲眼见过它吃腥。一次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的老母鸡带着一窝小鸡在院子里唧唧咕咕觅食，忽然，喜鹊这东西就象一片黑色的树叶，从浓密的桐树叶间遽然落下，用两只小爪搂住一只小鸡，惊慌失措地逃走了。真是防不胜防啊，记得那个倒霉的下午，祖母的老母鸡抱的小鸡中有五只就这样被掳走了。还有一次，是在刚刚惊蛰的二月，我到沟里的阳坡土崖上挖蝎子，不料想挖出了一条翠绿色的、还不太灵活的蛇，正吓得我心惊胆战的时候，忽然，身边枣树上的一只喜鹊，战斗机似的俯冲下来，噙住蛇头飞到树上去了。不管蛇怎么扭来扭去地挣扎，喜鹊还是把它生吞下肚子去了。随后，它就掸掸翅膀，梳理梳理羽毛，抖擞抖擞精神，喳喳喳地高声叫着，似乎向我炫耀它有多么英勇。
可是，有一件事却明明白白告诉我，喜鹊不光向人们报喜，而且也向人们报忧。那时，我正上初中。记得喜鹊在我家的屋脊上和门前的桐树上喳喳喳地持续叫了几天。说是报喜吧，几天以来，家里没来什么远路客人，也未遇到什么值得庆贺的喜事；它不报喜也许要报忧吧。一天，正当我瞥见头顶的喜鹊象往常那样聒噪着，莫名其妙地这样想着走进院子的时候，我傻眼了。八个活蹦乱跳的小猪崽全部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嘴吐白沫，一个个痛苦万状，实在不可救药的样子。原来，它们跟随邻居的猪到麦田里吃了鼠药。后来，过了大约不到一个小时，这群活泼可爱的小生灵就都腿一蹬断气了，情景实在惨不忍睹。事后我才明白，原来喜鹊叫了几天，是告诉我们这件晦气事啊。非常遗憾的是，我们事先并不理解它的一番好意。
虽然这些关于喜鹊的零星片段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是，我却常常想起它。而一想起它，我却突然发现，在我们如今的生活中，有许多东西和喜鹊一样已经消失或正在消失，成为记忆的伤疤。
审核编辑：文清 推荐：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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