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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一回

作者:今音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4-04-15   阅读:

  
  秦化有着孤雁似的心思,他的船总是要靠这座小城的码头,就像桃子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一样,也如孤雁一片惆怅。这里有如海宽的长江,在不远的边上流过去,流了上百年上千年,而人只有一生,有的很短,有的很长,再长也长不过龟和树什么的,说到秦化能找到这个浴室,只是听人说过,而这个不经意的浴室,开在这个偏僻地方并不是为了遮人耳目,附近都是做生意的浙江人和福建人,做陶瓷的做水泥和黄砂的,从这一路上延伸出去足足有两里来地长,也如一条茫茫的人生之路,虽说宽阔,但是很乱,马路上刻有的斑马线好像无人问津,人群如蚁,正在穿越一条毫无保障的通道,穿越这条通道的时候,各种车辆都会发出不同声音的尖叫,这些尖叫传递出一些恐怖的信息。
  秦化站在这个城市的三月里,没看见一场春雨刚下过,长江那边的天发着一片灰蒙,眼前的马路不是笔直,有一个漫坡,人如果要是走下坡的话会非常省力,他走的漫无边际,远方的路标该是今晚上,该烧点什么好吃的?吃完了,该到哪儿去跳跳舞,卡拉一下?
  这几天,秦化的两条腿不断打晃,他不明白这是不是想念桃子所引起的忧虑,桃子的妩媚已经把秦化拖到了一条毫无退路的小径里,面对这突如其来所发生的一切,秦化该作出决定了。而就在秦化把自己的注意力朝桃子身上集中的时候,秦化没能在自己所预料的时间里,得到桃子的任何消息,这使得秦化对桃子产生了怀疑,要末说,秦化跟着船一直在长江上走,四周空寂,他发现自己呆板了,而这种呆板,也给秦化创造了一种思考问题的定势,秦化有点像在守株待兔,他近似于有点木纳的架式,最终还是被不攻自破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沉不住气。桃子才走了不到一个星期,秦化像是如隔三秋。
  四
  秦化把桃子装在心里,这还得从那一天夜里说起。那天晚上,在锚地已经躺下睡觉的秦化,突然想起桃子来了,秦化试着给桃子发了一条短消息,然后,桃子也回了信息,说自己也想秦化,秦化在征得桃子同意后,马上从床上跃起,叫了一个小划子靠岸。
  秦化背朝浴室的大门站着,这样,从里面出来的人就看不清他的面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桃子的名声,桃子怕节外生枝,晚上住在店里,她以店为家,闯荡江湖十几年从来就是这样。秦化站在路灯底下,如同受着煎熬一般,秦化不停地给桃子发信息,问她啥时候能出来。后来,浴室门前的灯一闭,大门一锁,那桃子还从哪里出来呢?桃子说有后门,秦化来回走了多次,还是不知道这后门开在哪个位置。后来,秦化听的一扇铁门哐啷响了多次,他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一看,桃子在一扇大铁门里,桃子说这门平时是不锁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锁上了?
  秦化看到桃子想出来的心情真切,站在铁门里的桃子在想办法,她从缝里先把自己的包递给秦化,然后两手攀着栏杆向上爬,铁门有两米来高,顶上竖着的全是一个一个尖尖的东西,弄不好会扎进肚脐眼里去的,秦化为她捏了一把汗,天哪!桃子让秦化别说话,话听多了她会心烦,一心烦就很容易出差错。桃子攀上去了,她把身子这么側过来,正好骑在两尖之间的一个平杠上,尖跟尖相邻的平杠约摸有三十公分宽,桃子这时候的苗条发挥了顶大作用,桃子终于爬到了门外,她对着秦化说,你看我的手,不小心划了一个小口,她把那个小字说得挺轻,好像是轻描淡写一般,秦化捧起她的小手,用自己的吐沫湿了湿她的伤口,说,这也管消炎,和妻管严是两回事。借着路灯,秦化只才看清站在面前的桃子,真的挺瘦弱,个子齐秦化眼眉,两人钻进一辆的士,桃子立刻握住秦化的的手,说,辛苦你了,让你在门外等了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车沿着一条笔直的路,在两旁杏红色的路灯簇拥下,开得飞快,在一年前,秦化也曾陪着霞子在这条路上坐车经过,迷路的霞子正处于秦化苦苦的寻找之中,秦化倾注了一片爱心,寻时,摩托车只要了秦化二十元钱,答应在这方圆二十来里地上一定要找到霞子,霞子被一辆黑车弃在市郊一个加油站里,在瞎灯暗火中,霞子一见秦化,如一颗火种将柴禾引着一般,冲上去一把揉住秦化,轻声唤,老公,我害怕!而眼下,秦化的一只手仍被桃子握着,桃子久久不肯松手,这暂时,秦化是她心灵上的寄托,她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船,在漂流多时才靠上秦化这个岸边,车向无边的黑夜深处究竟驶到什么地方去,桃子一点也不担心,她不怕秦化会欺骗自己,桃子自和秦化打第一照面之后,方知道这个男人要比任何男人都可靠,如今,让女人放心、使女人感到可靠的男人不多了,而桃子遇上了秦化,桃子一闭眼睛,将脑袋搭在秦化的肩上,她说自己没睡着,睡不着!你呢?桃子问秦化,秦化摇了摇头,说,我也没睡意。
  这个夜是醒着的,这个夜发出的幽香,如一枝淡淡的白玫瑰插在夜中,它随风飘逸时又像一把柔软的毛刷,把四周的灰全刷没了,留下的只是清静和安逸,随着空气慢慢地流浸到人的皮肤里,润滑着整个身子,它注入的每一丝都是新鲜的,就像一个人能吃上最高级的营养品那样,走在大街上显露出趾高气扬,那样的话,医院里的大夫可要急坏了,如果人人都能那样的话,医院非关门不可,有老大的一批人即将失业。可惜,医院里永远是门庭若市,所谓幽香这两个字眼,已经和那里无缘。
  在床上,秦化把脸贴近桃子,她正在热烈地吻他,一边吻一边说,谢谢你,给我讲了那么多的东西,真的很感激你。桃子没有把一个爱字说出口,秦化有点失望,桃子把身上最后一点衣物褪尽,使秦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两人肌肤的滑爽,含着个人的洁身制耗的质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感染着双方,胴体交合在一起,夜似乎更加和谐,此时的风欢快得吹起了节奏,唰、唰的贴地面轻轻佛过去,连汽车喇叭声也不再是呜咽粗暴的那种,而是顺着从容之情,如从山谷上滑下来的瀑布那样,清脆而透明,听得见哗哗的水声,随着,鲜花也会如期开放,茁壮的韵味不在乎他拥有多少钱,可桃子说,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秦化临时的房间里,没有充满挑逗和色情的贴画,躺在床上的桃子还在环顾四周,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挺细,她又捧起秦化的脸蛋亲了一口,说,水手,你真优秀!生命如果没有卿卿我我的气氛在其中,如果没有男欢女爱的放纵,这世界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这句话,秦化已经把它说到了边缘,他不能再往下细分,细分是别人的事而不是他的事,他只是从眼前抓到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如空气一般,在他眼前不知飘拂了多少年,到今天,他看到桃子后在真正拥有了一点眉目,桃子!秦化说,咱不做那行,行吗!
  这个夜在秦化看来,又是丑陋的。他的手臂渐渐从桃子的背后抽了出来,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桃子被人压在底下的感觉,秦化有点两难,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好像不大对,女也怕入错行啊!桃子说她和他是在那种地方认识的,恐怕不怎么好谈爱情的,这样对你不公平!
  秦化听到这话,人不觉犯困起来,桃子让他先睡,睡时该闭上眼睛,桃子不想让秦化这么看着她,看着她起夜时闪光的身子在地上漂移,那一身全是雪白,床头柜有一盏孤灯就这么撑着点亮,桃子从厕所回来,钻进被窝,把手一拨秦化的脸蛋,说,你别这样看我,这样看我我害羞!桃子有两只像馒头隆起的乳房,桃子还没结婚,她说自己这辈子不想结婚了,更不能生小孩。如果是别人的小孩你一旦怀上了更不能生出来,秦化补充了这一句,桃子说,是这样的,否则,我无法向孩子交代。她确实无法去接纳像那样的事实,她只担心一个人,那就是妈妈。妈妈不知道她做的是这一行,知道的话非活剥了我的皮不可,如果,妈妈一旦在哪一天没了的话,我就不回去了,桃子说她永远是有家人的弃儿,她说自己不能有家,而且是永远没家!桃子有家,桃子用自己赚来的钱,在北方给妈妈买了一个小套房子。桃子把孝心默默地放在行动上,她对母亲说自己总是出差,一出去就是个把月,母亲让她放心地去吧,妈妈住在女儿买的房子里心里挺踏实,原先在老家还有一所房子的,只是在想往里搬的前一天,爸爸故去了,桃子没把那个不好听的词往外搬,她而是用一个故字作替代,桃子高中毕业一点都不假,如果不是爸爸去世早的话,准保能考上大学,桃子问秦化,你给我起的桃子的子,那个字不是当先生讲吗?秦化说,正是这样啊,那个子是尊称,他说桃子应该有个尊称,特别是你对老人的的心那么好,叫你桃子,那是理所当然的。这个夜的丑陋,似乎被冲淡了一点。
  审核编辑:苏乞儿   推荐:苏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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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红尘会员   苏乞儿:
此文标题让读者产生好奇心,堕落一词用的好,属特色颓废文。作者用八个小章节围绕桃子跟秦化产开了一段凄美的情感故事。文章最后,女主的离开更给本文带来了升华,让人知道最美的爱情不一定是在一起。悲哀的结局,也带来了希望,女主虽离开但永远把无怨无悔的情感埋在了心头。


短篇小说副主编   欧阳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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