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之外的屋外有一个美丽的花园,那里有一盆非常美丽的花。刚才,儿子把我扶出去看了,我还没有尽兴,一个电话,他把我弄到屋里我的躺椅上,急急忙忙走了。那花红里透着白,柔嫩的花瓣整齐的张扬着。
哦,我老了,中过风,这右腿似乎不是自己的。儿子事情多,平时是夫人照料我,今天儿子说有时间在家,夫人就买日用品去了。哪怕是夫人,自己这一百多斤的身体,能不麻烦就别多事,所以,我只看得见窗口里的天,门前非常非常小的一角。
红里透着白,在微风下轻轻的摇曳、摇曳,不行,我得出去,走、不!爬!我也要出去!当年,战火蔓延的时代,什么高山、大河我没走过,现在,居然,连三米的平地都如登天之遥。
“呵呵,您就别费那没用的”
“谁?”我有些恼火。
“我是你的躺椅,别,整那没用的,你把我弄痛了,知道不?”
我重重地移了移身子:“你懂个酋!追寻美丽是我的权利!”
“可是,你已经不是昨日的你,好汉!不是你了。”
我坐了起来,把屁股移到椅沿上,用手撑着椅沿想站起来,一次、两次……椅子向后面滑去,我结结实实坐到地上,屁股似乎砸木了,我不想再动。
美丽的花,真的——和我没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