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
“你下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电话里不能说么!”
“有些事当面说比较有诚意。”
只一会儿,池姑娘便俏生生的出现在了徐牧面前。
“说吧,找我什么事!”
池姑娘双手抱肩,素眉冷对。
“我来,第一是想告诉你,我爱你,不管信不信,接不接受,我都爱你,第二……。”
徐牧定定的看着池姑娘,那炙热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要看穿似得,而眼前的人儿,有些局促不安,抱肩的双手也不那么镇定了。
“第二,有些事我也想当面跟你说清楚,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听我把话说完。”
“在这里说么,我……口渴了!”
池姑娘撅了撅嘴。
“我请你喝咖啡,然后慢慢聊!”
徐牧有些欣喜异常,这点小暗示要是还不明白,那自己真是榆木脑袋了。
“嗯!对了,你抱着这么大束玫瑰花累不累啊,要不我帮你拿!”
“啊?哦,这本来就送给你了。”
“哼哼!”
“……”
原本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总是做着最坏打算,拼命想隐瞒的秘密,其实说出来也没有那么难,结果也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人也变得无比的轻松。
徐牧觉得,以前的那些想法有多可笑,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没有谁可以替代谁。
池姑娘听完徐牧初恋的故事之后,只是象征性的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嚷嚷着,要去以前想去又不敢去的游乐园去坐坐过山车。
徐牧愣了好久才勉强跟上她那跳跃性思维,于是当即拍板,要舍命陪美女。
快乐的时光,无论有多长,感觉总是在一瞬间,徐牧和池姑娘,疯疯癫癫的玩了一整天,心中的芥蒂,早已随着过山车的惊险刺激和两人的惊声尖叫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蹉蹉跎跎到了晚上,徐牧送着池姑娘到了她家楼下,两人含情脉脉,相视对方。
“我上去了!”
“嗯!”
池姑娘突然凑到徐牧眼前,快速的在他脸上轻轻的嘬了一口,然后一路小跑,逃也似得上了楼。
徐牧一手摸着被亲过的地方,哼着小曲,脚步轻快,一手掏出手机,准备向门叔报喜。
“喂!门叔。”
“怎么样?”
“搞定了!”
“嗯!不错,虽然不想破坏你现在美好的心情,但是有件事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
“盒子回来了,她找到了我,说要见你一面。”
“……”
(六)
灰色清吧轮回着那首播放过的曲子,周围的客人虽然换了一茬又一茬,却依旧安静祥和,徐牧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心却像这杯中酒一样,随着酒杯的旋转,久久不能平静。
“徐牧!”
没有了不施粉黛的清纯,有的只是浓妆艳抹下的成熟艳丽,如果不是眉宇间,残留些许熟悉的温柔,徐牧觉得,就算是擦肩而过,也未必能相识。
“盒子,坐!”
徐牧微笑着站起身来。
相顾无言,徐牧原本埋藏在心底许多年的话,如今却都化作了沉默,盒子和他都变了,变得不再青春年少,不再肆无忌惮。
“这几年过得还好么!”
盒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还可以吧,有个可以糊口的工作,有个可能年底结婚的未婚妻,到时候我会寄个喜帖给你,一定要来!”
盒子摇了摇头。
“下个月我就要移民了,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义不容辞!”
盒子沉默良久,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帮我把你忘掉!”
徐牧微微抿了一口杯中酒,笑着看着窗外。
“也请你帮我把你忘掉!”
“噗嗤……,好吧,高中时,见着一傻瓜,被整个篮球队孤立,却还一直坚持,于是为了鼓励他,我每天过去假装看他打球,其实我是在看其他帅哥。”
“……”
就如有时候做梦一样,无论在梦里有多刻骨铭心,只要醒了,渐渐的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两人聊了很久,直至最后无话可说。
徐牧看了看腕表,离约定的时间还差2小时,门叔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你还有约会?”
“嗯!一个一辈子最重要的约会!”
盒子站起身来。
“好吧!不打扰你了,你……一定要幸福!”
徐牧一直送她到清吧门外,笑着说。
“笑一个,为我的青春画个完美的句号”
盒子点了点头,嫣然一笑。
徐牧一脸微笑,看着盒子一直走过街道,穿过马路,消失在人海。
再见了,我的初恋!
(七)
赶到池姑娘家楼下时,门叔已经在楼下等着徐牧了。
“你昨晚说的我已经全部办好,大苏子和年三已经上去了,加油!壮哉我大逗三班。”
徐牧接过鲜花和一个玫瑰花色的戒指盒,右手扶额,一脸无语。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心中忐忑的上了楼,徐牧推了推门,能动,但是被人顶住了。
“哈哈哈!”
门内传来大苏子和年三嚣张的笑声。
妈蛋!忘了我以前是篮球队的了?
徐牧后退一小步,身体猛的朝门撞去。
此时,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毫无征兆的打开,徐牧控制不住的身体的重心,朝前倒去。
嘭!
肉体倒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哎呦!干嘛呀你,这么重!”
身下,池姑娘痛苦的呻咛着。
徐牧满头大汗,赶忙站起身来,而后单膝跪地,掏出戒指。
“池姑娘,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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