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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顺

作者:君山    授权级别:A       2015-08-08   阅读:

  
  (―)陈北的继母
  他就叫陈北,他是我幼时的朋友。可是其间总有四十多年没有过联系了。前几年,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我了解到了他的情况。于是,就设法与他的朋友联系。朋友说,陈北很早就去了澳洲,一直未婚。他是去留学的,未学成。可他赚了钱。有一次,他将赚的钱都汇给了他在广州的父母亲。母亲那是高兴啊!说我儿子有用了!
  可是,偏偏碰巧,她听说有人可换美金。于是,她拿了儿子寄来的钱,全部换了美金。万万没想到,她换回来的全部是假的!顿时她就傻了。没有多久,她就疯了。再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陈北的痛苦自不用说。他经常想他的母亲,她是一个多么好的母亲啊!她的善良、她的温情、她的小心翼翼,对陈北来讲都是万分完美的。可是她走了!再也看不到了。作为她的独儿,他什么都没了,他的爱没了!
  过了几年,他买了房、买了车。眼下就缺个老婆了!他在澳洲找,没合适的,就回广州找,也没合适的。什么是他的合适呢!他要找一个像他妈妈一样的女人。
  陈北60年代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母亲是一位著名师范毕业的老师。家庭对他的管教还是比较严格的。当然,那时的独生子,父母难免把他视为掌上宝。那年高考没考上,家里就拿出全部的积蓄,把他送到澳洲留学。可是聪明的他,边学习,边打工,一心想少用些家里的钱。这下书没读下去,钱倒赚到不少。没过几年,他就买了车还买了房。
  又过了几年,他的年龄大了,应该找对象了。他也找了不少,就是没有他感觉合适的。开始父母就在国内给他物色,甚至托内地的同学和朋友帮忙找。可是,当他回国见了面后,还是看不上。一家人加上亲戚都为他急呀!
  母亲走了以后,陈北的个人问题又放了下来。有空回国来,首先是看望父亲。父亲的幽默是有名的,可是,自从母亲离开以后,父亲差多了。好在身体好,一个人没事就去社区的活动中心走走。其实,陈北担心的就是父亲没有人照顾。然而,父亲最挂念的还是儿子的婚事。每次儿子回来就不停地唠叨,陈北知道那是父亲的关心,母亲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只有父亲在,他就又当爹又当妈了。
  “爸,我给您请个保姆吧!”
  “不用。我身体好好的!费那事?”父亲说。
  “请个人帮帮您,我就放心了。”
  “不用了!我好得很呢!”
  “不然我不放心!”
  “行了!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呢!你什么时候搞掂?”
  “我没事!”
  “别挑了,差不多就行了!”
  “爸!”
  突然,一个声音从陈北的身后传来:“呦!陈老,这是谁呀?是您的仔吧!这么高大,像您!”
  陈北回头一看,一位妇女冲着他们走来,满脸像开了花似的。回头再看看父亲,父亲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您是?”陈北问。
  没等来人开口,父亲就强先说:“她是我们这个社区服务中心的郝主任,郝姨。”
  “您好,郝姨!”陈北接着说:“我爸常说,他经常到中心来活动。今后还请郝姨您多帮助了!”
  “没事!这是应该的。”郝姨笑了笑说,“你爸呀!他是个乐天派,整天都乐呵呵的,他只要一天不来呀,大家都惦记他!”
  “谢谢您,郝姨。”陈北说。
  “孩子,你可要常回来啊!你爸经常说起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来办事的?”
  “不是!”
  “那可要抓紧啊!”郝姨用手对着陈北的耳朵说,“免得你爸着急!”
  “嗳!”
  郝姨的和蔼可亲,陈北并不反感。这个估计六十出头的妇女,长得还很端正,可以算得上有点风雅。她的眼神、她的谈吐,陈北都还能接受。尤其是她凑过来说话时的气息,彷佛让陈北有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陪父亲在中心走了走,所到之处,很多人都与父亲打招呼。陈北看到父亲的脸上时不时红红的。不过,他到底是军人出身,颇有风度。陈北也就放下了心。
  陈北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感觉。回到澳洲后,他仍按约定,每周的晚上与父亲通一次电话。这天,陈北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对方是一个女的声音。几句寒暄之后,父亲接了电话,他告诉陈北,刚才接电话的是郝姨,你见过的。其实,陈北已经从声音里听出来了,他有数了。
  可是,以后的好几次电话,都是父亲自己接的,再没有听到郝姨接电话。陈北实在憋不住了,他要在今天的电话里问问父亲。
  “爸,最近好吗?”
  “好!”
  “怎么好久没见到郝姨来我们家了?”
  “来呀!她每天都来我们家!”
  “这个?”
  “哦!是这样,你郝姨现在是白天来我们家里,晚上就回她自己的家。哈!你小子别误会,你郝姨几年前老伴就去世了,可她家里还有个老婆婆,她答应她婆婆要给她养老送终的。所以,你郝姨晚上一定要回去的。”父亲一口气说完了,生怕自己没说清楚。
  “爸,我明白了!”
  一年后,郝姨成了陈北的继母。又过了半年,陈北也喜结连理。
  
  
  (二)李棋离婚
  
  李棋是我的好友。那时,我刚到古塘坳工业开发区。我的年龄大他很多,但当时我是孤身一人来此,住在单身宿舍里。隔壁就是他住着。这小子,牛!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学电子的,专业对口。在工业区的一家日本电子企业里担任主管,月收入也有三千的。北清华南交大嘛!
  
  半年后,我就将妻小接到了此地,另分了房子住下,离开了工业区。
  可我与李棋住在一起时,没事就小啤酒喝喝,牛皮吹吹,煞是痛快!这一分开了,还真有点挂记。
  
  以后三年,我就没见到过李棋。有一天,一个朋友告诉我说,李棋离婚了!我说,不会的。他说,是真的!我不信,为什么?
  他说,是真的,离了!
  
  我和李棋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从来夜不出门,只把自己关在屋里看书。只有我才能叫他去喝点小酒。每每喝到性头上,他就会说,我太想我的老婆和女儿啦!
  我看过他的皮夹子,老婆和女儿的照片赫然可见。
  
  朋友说了,你不知道,他老婆和他的亲娘不和,搞不到一起去!那为什么?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和!
  
  我好像明白了,婆媳自古就是天敌。可那也不至于离婚哪!
  朋友说,李棋说,有她没我!我妈不能没有!让她看着办吧!结果还是离了。我问他,那孩子呢?朋友说,给了李棋。
  
  一年后,我碰到了李棋。李棋满面春风地说:“老哥,我和她复婚了!现在和我妈住在一起。”
  “哦!好啊!”我说。
  
  
  
  (三)我的第三个房客
  
  那一年,为了解决老婆下岗后的工作问题,一咬牙,东拼西凑还借了点钱,买下了一幢楼下的两个单车间,一打通,就在那开起了一个小卖部。生意且不去说它,反正前前后后的单车间,就没人放什么单车了,都给租出去了,当然也就是租给了那些做小买卖的,这里叫“走鬼”的,或是骑摩托车搭客的。收入低啊,只能住得起这样的屋啊。
  
  我老婆这小卖部,没多久就关张了。出租哇,好!就出租。
  
  我的第一个房客就是一个“走鬼”的。他每天挑着一担过了时的水果,走街窜巷,有时城管抓的紧,他就好半天猫在屋里。可是,每当我去收房租,他就千方百计叫我买些他剩下的水果,权当租金了。一来二去,我老婆不乐意了,说,到期不租给他了!
  
  果然,到期就没租给他。几年以后,我在街上还见过他,他还是挑着一担水果,见着我很热情地打招呼:买点吧!刚上市的荔枝,新鲜着哪!
  
  第二个房客,是一老妇女,东北人。儿子在这儿打拼,婆媳不和,自己单住。第一天她搬进来就骂人。骂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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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欧阳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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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副主编   欧阳梦儿:
看得出作者是个懂生活的人,但小说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之上,如果只是忠实的记录生活,则显得主题不突出。语言也有些拖泥带水。欢迎来稿与红尘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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