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过你的情况,你的身体不好,你是个作家,还有你曾经拒绝过她,你不可能知道那些日子,她是怎样过来的,你的信及照片直放在她随身的坤包里,空闲的时候就看你的信,你的像片,那段日子,她真的变了,心神不宁的,常一个人静静地发呆,有时也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那些日子中,心情郁郁的,每次给你打电话都强作欢笑,和你说些轻松的话题,也不想你为她担心,可是放下电话,她流泪了,哭了,那种抑制不住的,那种委屈的哭泣。”
“知道吗?昏睡中,她喊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声音中那份希冀,那份真情,那份爱情,只可惜你没有亲耳听到,我真的也为她感动了,让我流泪了。爱一个人支这种地步,你了解,你知道她的心情吗?
“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可能的话,好好珍惜!”
我无言,搁下后,静静的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吊灯那串串白色的饰物,思绪荡漾悠远。
“她告诉我,你在写小说……”
“呵,要你面前,我全部曝光了,李姐,我要知道她现在的一切,如果我们是好朋友的话,你会告诉我的,对吗?”我有些无赖了。
“我和木子是好朋友哦,你知道曹雪芹吗?”
“知道,什么意思?”木子曾对我说过,如果一天你走了,她会把你的未做完的事情继续下去……”
我现在只能静静地开放,独饮那份孤寂,那份忧伤,没有什么可以消去我此时的心中的迷惘,更无以向人说起,去心灵的深处,独自开花结果,独自分享那份忧郁。
我祈求上帝让她早日康复,恢复一个快乐女孩的原来模样,还她一个灿烂的笑靥。如果可能,我会去见她的。我的情感,我的忧虑,我的困惑与无奈;告诉她她永远是我心里,是我唯一纯洁而美丽的交往,简单而真诚的美丽。可是她说过:“我是一朵无声的夏荷,会有一天枯萎的,没有雨霖的日子,那太阳依然是那般的炽热”“没有你的讯息我无法面对……”
“你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灰心的话,那样我会伤心的,我会哭的”
“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是我不好,我要你开心,好好养病,等着我去看你!”
八
许多的日子在没有风的空气中流逝了,只有太阳日复一日的挂在空中,依然如初的延续着热情的故事,大街上车来车往,看不清每个人的行踪。
桌上的信笺上只写了几个字“木子情怀”,透过指尖的温柔,我分明看到,一着白色有裤子,杜鹃花鲜艳色彩上装的女孩,坐在那个南国小乡村的溪边。嬉戏着,看那涟漪荡漾着,渐渐远去;看见在一个黄昏,在南国的那个小乡村,一袭长裙,走在碎石小径上,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含羞草盛开的季节,曼曼而来,一脸怡然的笑……
手机上终于响起了熟悉的旋律,那是为一程美丽与纯洁而设定的音乐。
“真的是你?你现在怎样?为什么不告诉我?知不知道我多么为你担心!”好象她会再次从我的视线内消失似的,一口气说了很多。
“呵呵,是我的啦,前几天我去了敞虎门,匆忙间忘了告诉你了”话语间那样恬然,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轻柔的声音,那样清脆、甜甜依然。
“你骗人!出了那样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人家怕你担心的啦”她嘟咙着“再说你身体不好,所以我是不能告诉你的知道吗?她恢复了以前那样的爱笑和撒娇。
“那你现在呢?现在怎样?”
“你感冒了不是?你总是不听话,要吃药,别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她听出了我声音中很重的鼻音,“知道吗,不要贪玩了,晚上早点儿睡觉,不要到河边,不要太孤单了,多出去走走,到人多的地方,放松自己,不要总想着自己是个病人……”
她叹了口气“你怎的闻我那么的远,要不我就可以经常去看看你,给你做饭,熬药,给你带去你爱吃的瑞士糖”
“你知道吗,昏迷的那些时,好漫长呀,我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好象掉进了悬崖,我什么也抓不住,我喊呀喊呀,却没有人听见。”
“我到处找你,可找不到你,有时我分明看到你就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却抓不到你够不着你,我……”
“你不可以,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你不能自暴自弃,你会好起来的!”
好长一段时间,电话的二端都静静的,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你在想什么?”我问。
“我在想,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玩,可以骑一辆单车,或者我载你,或者你载我,可以每天黄昏你去那个小乡村,带你去看那遍了盛开的含羞草就坐在我的对面,我可以静静的看着你每天陪你说话,为你做晚饭……”
时间在我们的轻声细雨间,过去得很快,二年的时光宛若微风吹皱的那一湾清水流逝远去,可是那份牵挂、那份思念那时萦绕在心头;我们都期待能够再次相见,但我却不能见她,陷得深对谁都不是好事。对她的真诚相约我总是寻找藉口婉言拒绝,她说她今年将来看我,但我不能,或许我会见她,告诉她一切的一切。
“毕竟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内,现实中容不得任何的不着边际的浪漫,即使我们现在真心相爱,走到最后也不会结出果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