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命的体悟中达到诗意的追求》

作者:西木诗歌    授权级别:A    精华文章    2015-05-16   阅读:

  
  ——从金迪近期的歌作品谈点看法
  文/西木
  
  追求意生存,这似乎是一种贵族化性格的外显,这倒不是说要追求多高的物质生存条件而达到一种生存地位的拔高。贵族阶层,因权力、财产高於其他阶层而形成政治的、军事的、世俗的、宗教的等生存特权,经过演变,形成了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稳定的社会待遇和拥有更大更高的生存空间和生存权利,是与平民阶层相对立的特殊阶级。这里主要强调了物质条件的富有,和精神世界的云容华贵。应该说这些东西与意的生存是对立的,为什么人性中多一份诗意存在,就多一份贵族化性格气质?我想这主要与人生的生存境界和生命哲学观有关。按照冯友兰先生的四种“人生境界”,那就属于脱弃了自然的、功利的境界,而进入较高层次的道德境界和天人境界,一个人把自己当作一个社会的成员,有了这样的觉解和责任,他就为人类社会的利益和进步做事和思考,就会把自己当作宇宙的一员,为整个世界做事和思考。人们为何喜欢做一位诗人?或者为何要追求诗意人生?诗人所感兴趣的当然不是那些凡俗速朽的事情,他们积年累月的追求,总还是干着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事情,他们的生存,永远达不到物质上的贵族。但是时间却给予诗人那么高的地位和不朽的记忆,那么多皇室贵族却没有被人们记住,而诗人不管多么穷困潦倒或“由人入神”的为探求生命存在真相而献出生命,仍然却被后人记住而成为人类真正的精神贵族。
  这里我不是刻意为一位承当着某种社会事务,并取得了辉煌成就,又有强烈的诗意追求的诗人企业家定位树碑。认识金迪,可以说有两个缘由,一是他对诗歌这种文化的执着投向,创设了“金迪诗歌奖”这一文化里程碑而引起我的关注和敬重,并多次从他的诗歌作品中感受到的诗性,诗趣,诗意对我心灵的震颤而打破了凡夫俗结后的至诚至交和无话不谈的共融;另一缘由,那就是他骨子里有一种强硬却又佛性的东西。常人对诗歌的态度,就像对待佛像的态度一样,他们不敢撩起佛像的面纱,面对于静坐于莲花宝座的那尊躯体,人们感到一种无形的魔力而不敢怒视,他们感到佛会给他们幸福和平安。但事实上,佛什么都给不了他们,他们依然如前的得着疾病,依然如前的穷困潦倒,但自此后,他们的身心有所放松和舒展,他们的心理轻松了,精神也抖擞了。我想诗歌对于我们就是这种东西,它的力量隐而不显,这使我认识到诗人是活在佛的身体里的人。金迪是活在佛体的人,本性中“为仁由己”的追求,在他许多的诗篇里有所展现,他的《东方谣》“追求一种诗的骨血性与整体感,既有真实生活的气息又有高屋建瓴的抒情和对人生的感悟,特别具有一种根植于矿石之中的质感美。”(宫白云《“金世纪”的里程碑》)他不仅是东方民族性生命历史的画卷,同时在语言通道里词语的照应和贯通上已经趋于炉火纯青,诗里表现出来的佛性和生命哲学观,足显他是一位寻求诗意栖息的人,寻找精神高地的人。
  最近我又看到了诗人的另一部长诗《金世纪》,全诗分为《淘金者之路》、《纯粹之火》、《金色殿堂》,每部十九节,可谓诗人的人生三部曲。金迪是一位淘金者,并取得了黄金般的人生辉煌。黄金人生,这也许是诗人的物质追求,但更是他永恒的思想追求和人格追求,这从中存在着多少高低贵贱、贫富善恶的生命二元因子。但诗人是懂得人的生命宗教哲学观的,不管事业的大乘与小筏,总能是掌舵好向彼岸渡船的精神追求的。他的诗中,表现出用身体从事精神追求的援引,并不是迷信般的狂欢和追随,也克服了小资情调和小感悟的抒写,而是在人文价值的审慎指导下,以一种非二元化对立的观点控制着自己的诗情,当作思考一长串历史符号的几世精神训练来提纯自己的思想,其所努力追求的精神情感,是在实现超越的一种境界中达到了无我的、狂喜的、真诚的抒情。但他并不是自我局限的个体情感,而是人性集体无意识的聚集,他爱诗歌,因为他希望自己从事工作的最终目的,乃是从人生不二的经验中降落下来,使自己超越疏离感,以更好的准备去经验这个庞大复杂的世界。
  作为诗人,依然要孤寂的活着,要生性怪癖的活着,这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诗人是大自然的儿子,大自然赋予诗人超强的智慧、勇敢和气量,也赋予诗人个体孤独的灵魂,诗人才独善其身地更自由、更随性的上路,才更坚定的丢弃备受世俗推崇的各种物质活动的奢望,而毅然穷其毕生,持之以恒的追求生命的真相。“因而我一生追求金光大道,/希望一生熔炼出一颗:金子般的心。”(《淘金者之路》8),金迪先生是一位真正的诗人,他对大自然的热爱和感情饱满的抒发,在《东方谣》和《金世纪》两部长诗里可以看到,他的大量短诗里也很明显。诗人要走“金光大道”,要取得“金子般的心”,这条道路可以说极其孤独艰难。这种追求本身非常孤独,常人难行,诗人自然隐喻着人生道路的艰行。对于现代诗歌的阅读欣赏,常人就像观看星空那样,顶多用占星术来揣测性的理解,我常看到那些吹捧说如何如何的好,又不知好在哪里的理解,不肖一顾。只有真正的诗人才懂得经典的意义,也才能创作那种与宇宙波长相共融的精神之作。金迪先生正是这样的诗人,“金子般的心”正是他追求的纯洁诗心和生命的最高境界而创造的经典。
  “上帝给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用它覆盖,无边的黑夜与呻吟。”(《纯粹之火》19);“而一天一天正在急剧萎缩的人间,/哪能理解金脉形成与黄金涌动时的痛苦。”(《纯粹之火》2);“我颤抖双手捧起的金粒,/给了我这一刻对生死的超越”(《纯粹之火》7)……我们看着《金世纪》的这些诗语,引起的人生触动和感悟很深。其实,我们无须苛求谁人都来喜欢我们的作品,就像要求谁人也来听从你的言论一样不可思议。诗歌是写给人类的智慧者和正直者理解的。所谓诗思,只不过是语言修辞的外显,绝对没有那种让人逸兴遄飞的事情,有时我们往往看到诸多事物的堆砌,宛如夜幕上的繁星在闪烁,它们在词语的语言通道里照应沟通着。诗歌是语言文字的圣物,是诗人心尖上跳跃的音符,它不像其他语言,跳跃在人们的嘴唇上。之所以在心灵上,人们才感到它有一种雕琢感,有一种免遭时间侵蚀的感觉。诗歌语言是成熟了的口头语,它去除了那种噪音、方言、土话的粗俗母语,而成了谨慎的,凝练的,让耳朵不能听得出来的父语。我们必须以再生的语义和推理,完成一次想象羽翼之下的飞跃性理解,才可达到那种柳暗花明的新境。这样,阅读的世界往往要比对自然的了解更加开阔。这个意义上说,金迪在语言上是达到这种成就的诗人。
  事实上,金迪还是一位富有热情和大悲悯情怀的人。我曾读过他的《给金鱼喂食》:“八条金鱼,朝我游过来,/它们张开富有线条的嘴,/它们像我的孩子,亲切、可爱、柔和”。短短几句诗,却包含着诗人太多的情感。为什么是“八条”?为什么是“金鱼”?为什么比作“孩子”?为什么只有“朝我游来”的方向?他的追求、喜爱、悲悯、热情等多种情感都隐含其中,我们看到诗人的哲学观符合世俗常情。另一方面金迪还是很有爱心,热衷公益的诗人。记得我在清华大学学习期间,他和老巢、马启代几位诗人到清华园与我相聚,他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话:“我能为别人花钱,是一种享受和快乐”。这使我一下想起“金迪诗歌奖”的创立,许多人不会理解每次拿出一二百万搞这样的活动的意义,但金迪懂得文化“一脉之颤”的效益,他要搞。我还了解到他对多家诗刊或多或少的资助,自费创办《诗品》刊物,主动帮助困难职工的事迹……这些都是诗歌传扬的精神主流,在金迪身上都有了,所以他是具备了诗人品格的真正诗人。
12
  审核编辑:五出眉心   精华:五出眉心

上一篇: 《 浅笑落花

下一篇: 《 生命之外的声音

【编者按】 往期编辑   五出眉心:
这是一篇很好的诗论。人性中多一份诗意,就多一份贵族化的性格气质。因为它丟弃了红尘社会自然、功利的俗境,将人生境界超拔至道德与天人的层面。好独到的见解!作者西木说诗,借对金迪诗人与诗作的解读来谈自家对如何追求诗意与诗境的看法,一方面让读者了解与认识诗人金迪,以及引导读者对其诗歌作品进行阅读和理解;另一方面用诗人金迪的事迹和诗作评述来佐证自己的观点,可谓一箭双雕、相得益彰。妙哉!当然,作者借诗人作品产发联想,一方面肯定了诗人金迪的文化价值取向,另一方面又表达了作者深沉的忧患意识,可见胸襟。


我来评论这本书

  • 最新评论

最新评论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