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问住,事实他也不知道该赌什么,只是随口说说。
张嘉儿哼声:“我赌你等下的早读先背十首李白的诗。”
“那是赌吗?分明是罚。”他笑。
“赌也好罚也好总之是对你好,是不是?”她白眼他,起身去丢餐代牛奶盒。
萧子明忙叫顺便,她反手接过一起带出去丢进垃圾桶回来扫眼教室,她看人齐全不,再看手表时间,拿上书走上讲台开始带语文早读。萧子明看着她矮小的身子,校服遮过膝他就想笑。
他的一天学习就从她带读古诗开始,他为她读古诗的旋律没来由的有种单纯的感动,苍茫人海他和她相遇奇迹的走过来六年时间,高二分班原以为会错开,谁想到又在同班,他一如是班长她依旧是语文课代表,能量不守恒定律未必不守,他这时觉得到底好像能量有点守恒,最起码有六年时间,这年后他们真的将天涯各一方,他有小小的伤感,如同看到日落生命仿佛要陨落一样。仓央加措的诗句一刻占据了他心灵每个角落:
第一最好是不相见,
如此便可不至相恋。
第二最好是不相识,
如此便可不用相思。
他为自己想起这四句吓一跳,惊得张大嘴盯着走过来的张嘉儿发呆,张嘉儿狐狸眼瞪眼他叫站起来背宋濂的《送东阳马生序》,俨然她是个老师一般,他乖乖的老老实实的站起来……
烟花一样的岁月,不经意流走将成为昨天的故事,最后终究是能量不守恒:落花流水,人世消长,岁月逼人,最美的年华里有幸与你走一程……
他背到一半背不下去,他声音有点堵……
同学们望着他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