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捉你、他说反他、……。

　　今日是年集了，早早的收拾整备去赶年集。集场上很多人，一行行，一排排的人和货摊，啥都有。
　　一个衣着时髦，珠光宝气的少妇，在我的前方被两个男人左右一扛，那少妇厌烦：“干什么呀？”一个瘦青年从她身侧一把抓住她手中的小包，用力猛得夺过转身走了。妇女急了喊：“小偷啊！捉贼啊！”她着急地喊着去追找那瘦青年，周围的人：也有看见的；也有听到她急切的喊声的，竟然都无动于衷。
　　在这天年集中，不时就听到有人哭喊着：“我的钱被偷了！”有的喊：“我的包被割了！”还有的喊：“贼啊！抢了我的手机！”
　　一个很洋气的女孩，戴的项链和金戒被几个人扭住，强行摘了去。那女孩拼命挣扎哭喊：“强盗啊！抢东西了！救命啊！”抢他的人说：“你喊什么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骗了东西还想跑？你再跑？”女孩哭喊：“你们胡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抢我的东西！抢劫啊！抢劫啊！”她身边的赶集人，连止脚正眼看的都没有。这些人都聋了！都瞎了！
　　记得我十二岁的那一年，也是年集。跟随大人在人群中，地摊前看问价钱。猛听到西边的人喊：“抓小偷啊！”一伙子人向这边跑来，最前边的一个青年飞跑着口中喊：“捉贼啊！抓小偷啊！”在后边七八个人追着他指着喊：“抓贼啊！捉小偷啊！前边跑的就是贼偷啊！抓住他啊！”周围的人群立时惊动起来，人们都喊着问：“小偷在哪儿？贼在哪儿？捉住他！抓贼呀！”一时间人群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一大群人涌跟着跑着在那七八个人身后追捉小偷。
　　那个前头飞跑的青年，用手乱指着喊：“抓贼啊！前边跑的那个是小偷啊！截住他！逮住他啊！”一边跑，一边指，一边喊。周围的人搞不明白，都疑惑问：“贼在哪呢？跑哪去了？逮住他！”说着都加入捉贼行列。
　　这时，一辆毛驴拉的地排车向这边来，堵住了向前的道路。冲在前边的那七八个人追上来，扭住还在乱指乱喊‘捉贼’的那个青年。从他身上搜出赃证，押送派出所去了。事隔三十几年，我记忆犹新。
　　这趟集耳闻目见有些感触，心中有些郁闷。打开电视，见本地台有位官员在作电视工作报告。这人我认得，是从我工作的单位提上去的。他舅家的表兄是县上的大官，他走的是表兄的路子被提上去的。他本来是个普通工人，花钱买了一张文凭，从人事局转了以工代干，提了副局级干部。当时我单位还有三位大本科毕业的正宗干部，都十几年的工龄了，窝在不起眼的工作岗位上，见他提了干，那天都高兴的流着眼泪向他祝贺。
　　他被调到本县偏远的乡镇去干一把手，在下边基层工作了五年，这次县上换届调整领导班子，被调上来任反贪办主任。曾记得有熟人向我说起过他，对他评论很是不好。说这个人很贪，而且还很难求。
　　熟人有一个远房大伯，是个残疾老人，没有劳动能力。老人知道他是在公家作事的人，就求托他给办个底保困难户。他去那个镇有关机构递了证明和伸请，跑问了一年多，竟然是泥牛沉大海。管此事的部门说：他那个村的困难户都办了。回去问他大伯，他大伯说：退休的教师，一个月小四千元；和城里有人有关系的都吃底保；就是他们几个孤寡病残人没吃。而后，没法子，他只好去找这位下去任职的领导。一年两个大节，给他送了四只大公鸡；四条大鲤鱼；两箱五粮液酒；四十斤花生油和一些核桃、花生米、绿豆等。此事两年没有明目，最后他送了一个红包三千元，算是给办好了。这一切都是他给这大伯出的费用，大伯还怪他不尽心办，晚了好几年才办成。
　　我听他作报告，文件讲的非常好。又想起一个人说他，这次为了上来，给某人下了跪，送了十多万，这才称心如意。我懒的听他激昂的言辞，想着还要去亲戚家走一走。
　　去看我的姑母，她老人家住在离县城二十几里远的乡村；她年近八十，身板还很健壮。就是有点絮叨，见到我就说：“你大表哥家的虎子，结了三次婚，离了三次婚。家里也很过的，钱有的是，啥也不缺，就是这婚姻不称心。刚开始娶的那个，生了一个儿子，和一女儿。离了婚了，女的就是不走，也不找主，就赖在这里了。娶的第二个，生了一个女儿离了，给了她一大宗钱，还是时不时的来要钱。这第三个，是结过婚的，和她的男人还没离婚就到这里住了，住了两年生了一个儿子。这不，又一个十八九岁的高中生，说还没上完学呢，就和虎子好上了。缠着虎子给她买了一辆近十万多的小车，还要楼房，去小区去看楼去了。说好了六十多万的房子买下来就结婚。但愿这次别再折腾了，能安稳下来。”
　　说完大表哥家的虎子，又说二表姐家的英子。：“你二表姐家的英子，这个孩子，也太让你二表姐揪心。出嫁六七年了，孩子都五六岁了。这不，上网谈热了，离家出走了，至今没有下落。他男人来你二表姐家闹。当初这小英子是自己谈的恋爱，你二表姐夫不同意，这孩子要死要活的，还喝了农药，多亏救的及时，才活了过来。谁知聊天聊变了心，舍下孩子，抛弃了男人，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了。”
　　姑母很高兴：“你来了，和我去办件事。在邻村来了一位仙姑，这个仙姑可灵了，是：观音菩萨和泰山奶奶的神灵，前晓后知；能化解凶灾劫难。”我只好同她老人家一起去邻村的一户人家。这个仙姑是租赁此家的房子，仙姑的助手见我们来了，请让到房中。一进房门，正面是一张桌子，供奉着一个大个彩瓷关公神像，持刀横目，瞪眼扬威。在一边另有一张桌子，供奉着两个瓷像，一个是：手托净水瓶的白衣观音大士；一个是：锦衣霞披，冠冕金光的碧霞元君。她们的前面是金色香炉，两炉香烟飘缕袅霭。
　　仙姑正在内室给一个浓壮艳抹的妇女筮卦，我和姑母坐下虔心静意细听，那妇女说：“仙姑，我们是外地人。我男人坐公交车，见他的同坐乘客阖着眼，以为是睡着了，伸手去行窃他的钱包，谁知这人没有睡着，反手捉住了我男人，扭送到警区去，被警区拒留了。警区通知了我，一时把我急坏了，想托人讲情，也不认识人托。警长见我着急的样子，私下和我说：你也不用急，也不用愁找人帮忙，这件事我说了就算。只要你顺从了我；你这人我看中了，陪陪我，明后天就把你对象放了。请仙姑算一下，我陪了他，他真会把我对象给放出来么？”仙姑半闭半睁着眼，掐着手指数算着：“你对象，曾经和另一个女人有过那种事啊！你知道么？你呀，是为男人做服务的工作！”那妇女惊讶：“仙姑真灵啊！是呀！是呀！”仙姑严肃：“他呀，和有夫之妇有过，天理循报，也让你来和别的男人有此一事！不过，要想脱此一劫，还得破解一下方可免去牢狱之灾，要不的话，是出不来的！”妇女惊慌地：“请仙姑施法术，化解此劫。”仙姑微微一笑：“好吧！把你对象的生辰八字报上来，给他画一张免灾符，你拿此符在今夜亥时到你住的东北方向的十字路口，和一些纸钱烧了。放心的和那个警长过夜，不几日你对象就安全的出来了。”妇女说了他对象的生辰八字，仙姑用一张黄色的纸条，用红色笔画了一张似篆非篆，弯曲笔划的符子交给了她。妇女很感激：“谢谢仙姑，给您多少钱？”仙姑：“我是不收钱的，你非要给的话，那就给神尊留点香火钱吧，给八百元押在神尊供桌上吧。”妇女千恩万谢的押上钱走了。
　　我的姑母见此，虔诚地：“仙姑奶奶呀，我也来问点事。”仙姑点点头：“你们家出的事不少啊！小孩子都不听话，让您揪心。你孙子的婚事到现在还不好说呢，早聚早散，让你们心烦啊！”姑母一听就惊呆了：“仙姑是真灵啊，请问仙姑我孙子他这第四次婚姻能稳定了吧？”仙姑掐手指：“前几次啊，都破了财。这一次嘛，还是不好说啊！你孙子命犯红鸾天喜星！还命占华盖！”姑母疑惑：“仙姑啊，我听不懂呀，这是怎么讲解呢？”仙姑脸色凝重：“就是说他呀经过的女人是不少啊，少说也得一大客车，就是和尚道士命，结了婚也得离婚，就是挂不住媳妇啊！”姑母立时跪下向仙姑磕头：“你老人家真神啦！就象眼见了一样啊！仙姑啊，有什么法子可以破解呢？”仙姑笑笑：“你年龄大了不要跪着，请起来说话。法子是有的，就怕你们家不信这个。”姑母急切：“请仙姑施恩，请仙姑施恩。”仙姑点头：“好吧！你们家的坟地，那个地方有一条干水沟啊，所以你们家孩子的婚事不好啊，我可以给你们家调理风水宝地，调理了就一切都好啦！”姑母又吃惊不小：“是啊！仙姑奶奶，那一条沟从山上下来，就在林地的东南方。”仙姑又笑一笑：“还有一条路呢！这条路也对你们家不好的！”姑母服的五体投地：“神仙奶奶啊，是有一条路！请你一定去我们家给我们调理好。”仙姑点点头：“老人家，你得先和家里的人说好了，商量准了，再来找我去给你们家调理，要不我是不去的！”姑母也点头：“是的，是的，我和孩子们说好，一定来请仙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