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楚。”他兴奋的叫,冲到她跟前,他来的正好,她正生气,仆从躲她,她才不理他的兴奋,几鞭子抽下去,他不避不躲,生生硬硬的接受。她便放下鞭子,噘起嘴:“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不开心?”他不问自己痛,只关心她为什么不是开心。
“不就是爹爹不好啰,要人家学针炙,他们那些家伙又不肯让人家试针。”
“小事,这也值得你不开心,他们不肯,有我啊,随便你扎。”
“真的?”
“男子汉还骗女孩子吗?还是要做女儿国的国君的芷楚呢?”
“你还记得人家的玩笑,讨厌。”她撇撇嘴,终是没拿他当活体试验标本,他陪她上山捉小动物玩,尽性了她才问他现在做什么,他说他在明教,过些时可能会参加红巾军抗元,问她好不好,将她家的江山还她。她笑了,说失去的东西终是失去了,她对这些不感兴趣,男人家的事,男人自己做主,她只愿放身山水间。
“芷楚。”他忽然握住她双手说:“我一定要坐拥元的江山,不负当年黑风寨誓言。”
她抽出手笑:“一句戏言你也当真?”
“如何是戏言?”他认真的:“彼时你虽小,却是有对家国执着的思念,我看的出。”
她淡淡的笑:“是吗?彼时,我只是年幼好玩,逼福伯,你却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叫你时卑躬的样子,这是下人长时期形成的一种习惯,如同我对方丈一样。”
她更是笑问他可是专程看她还是顺道。
他问她是听真话还是假话?真话如何说?假话如何说。
他狡黠的带着少许的坏笑:“假话嘛?就是公干,顺道,真话?就是——专——程。”他拉长后面的三个字。
六.得一人倾心
她虽然吐糟却是没有深责,他小住了一天。
在桃花树下分别时他许年年桃花开时来见她。
告别芷楚,他失落了好多一阵子才回到现实中。他打起精神,向着他的目标计划前进。25岁那年他顺利进入郭子兴部,郭子兴,——赵无名的好友,格外喜欢他,在这里他得到了更大的空间,他被郭子兴看中,一定要把他的义女许配他,为了事业,他不敢得罪这位大主家,拥美人在怀应该是件美事吧,不久被他置于挥下的故人龙池开他玩笑。
那夜他们俩漫步在星子下,他捶他一拳:“你还是哥们吗?这样痛苦的事情你也开玩笑。”
“哇,你还痛苦?明明是幸福。”
“男人不爱的女人,她在你身边就是一种痛苦,你真是笨,怪不得芷楚叫你笨蛋。”
他提起芷楚,他莫名的想她,问他有无再见她?他撒了一个谎,说没有。
彼时,正是秋天,秋夜凉如水。
她在做什么?可还在为针炙没有活体试验生气,仆人还躲她吗?他越想越不能自己,向龙池丢下一句话,明天的战事帮我处理一下,我要去办件紧要的事,飞上他的战马就不见了。
七.醉一城月色
芷楚没有时间伤心。她在忙酿酒,针炙?她已经在山上草堂庙的老和尚教导下学会了,仆人们现在不但不躲她还争着找她,叫小姐,小姐,您快点给我看看吗,人家不舒服。她听着得意。
“芷楚。”
“嗯?”她惊看窗外声音,不由她笑:“是你,嗬,知道我酿好酒了?人家正想试试味,现在你来吧?”
她勺一杯于他,色泽殷红如血,不闻,也知葡萄酒,竟是仰脖一口喝下,一喝就禁止不住,连喝,将一缸都喝了,她看着他喝酒的样子,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待他醉眼朦胧看她,她问:“有什么心思呢?”
“我爱你,芷楚,可是我娶了别的女人,但并非我所爱,和龙池说起你,我没办法管住自己想你,就来了。”他醉望月:“难道一语真的成谶,我只能遥望月亮看你。”
她莞尔:“你打天下就预着有这天了,三宫六院充斥后宫,现在不过一个而已,有何痛苦,幸福才是呢。”
话里的嘲笑他如何听不出,她不再年少,她已知世事。
“你不开心,我听的出。”
“回去吧,我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我只要一个清静的月亮,这样明朗的照我。”
“芷楚。”他醉中拥紧她:“我爱你,我说过我一定要拿一座江山来见你,我必不会让你凄苦等待许久。”
“我相信,从来不曾怀疑。”她扶他躺下,喂醒酒汤他喝,喝下一刻却是大吐,吐后,他肠胃好受些,不久睡着了。她仰天明月,嫦娥还是后奕那个嫦娥,但江山再也轮不回她赵家。
八.浴血杀场
他醒来是三天后,她久久望着他,他也久久的望她。
“你不要让我来劝说你接受现实这样无聊的话。”她轻启朱唇:“我倒是想去见见龙池,看他这个笨蛋将军进步了没有。”说完她去换了一身装束,再出来她是个白袍美少年。他怔忡的眼睛更加迷离惝恍了,他此刻还能克制他就不是日后的帝王,绝对拥有的心占据他整个身心,但他不够她快,她冲出去骑上她的小桃红,他追出去,一刻就追上她将她揽过他的马,她要挣脱,他警告她不要试图反抗,这样乖乖的,他不会欺负她,他只想闻她的味儿。
他的军营到了,他方让她回到她的小桃红上。并缰而行。
“将军,龙将军负伤了。”军士报告。
“知道,下去。”他急步龙池帐营看望龙池伤势。
“你回来。”他笑,他正在帐篷里看地图。
“军士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没事,一点皮外伤,倒是你叫人担心,一副魂不守舍,到底什么事?”他笑。
“哦,没事,一时想起有件紧要的私事必须办一下才行。”
“办妥了?”
他点头,指跟进来的芷楚:“他是我在道上认识的朋友,武功不错,你们可以切磋一下。”
芷楚客气的,抱拳:“兄台,在下姓赵,名尘砂。”
“赵贤弟,在下,龙池,请多指教。”
“客气?我使鞭。兄台用何兵器?”
“战场上当然使枪。”
“报。”忽然军士闯进来:“陈友谅军偷袭我营,将军速定夺。”
“下去。”俩个男人立刻披盔甲上阵。芷楚随后跟出:“我也去,助兄台一臂之力。
他整军敌前,偷袭的敌军很快被阻止在军营外。第二天他叫阵出击,将敌人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九.长鞭少年
男装的芷楚英姿比俩个大男人更为俊俏,她鞭挥出卷来就是一片的壮观,龙池翘起大拇指赞,她回他一个笑。却是死人丛中射来一支冷箭向龙池,龙池眼锐,说时迟那时快,回一箭。两箭相对,她也竖起大拇个回赞一个。重八——此时该称朱元璋了,朱元璋赶到身边关心的问少年。少年笑没事,败寇莫穷追,我们回军吧,少年望眼朱元璋。
朱元璋点头鸣金收兵。
又打了一场胜仗,龙池特别开心,朱元璋只是淡淡笑笑:“离大胜还远着,你不用太高兴,差点又受伤了。”
“我是看赵兄弟的鞭委实不错,很是威风呢,让我想起芷楚,我有好久不见她,小丫头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不就那样?你见了也不知道,真是够笨的。”他腹语:“我可不能长时间让她呆在我的军营,让他认出来麻烦,该说我骗他。”
他从他的帐营出来的找到在厨房偷吃的芷楚说:“楚儿(他连名儿也改叫了)我还是送你回去,这里太危险,打仗是男人的事,你玩过就算了。”
“才不,我要再玩会。”她往嘴里丢下一块云糕:“你们为什么不是跟元军打而是起义军内部打?”
“元军打的差不多了内部就会出现分裂,谁都想拥有最高地位。”
“是了,我本不该问这样弱智的问题,我祖先也干过同样的事情。”她撇撇嘴,不屑的:“回去就回去,那个笨蛋也看过了,还是那样鲁钝不敏,却是对你很义气,处处维护你这个兄长。”
“是,龙池是好兄弟。”他笑:“有他在,我可以放心出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