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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难言

作者:畅诺文心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4-07-03   阅读:

  
  李树眼圈红肿着,但露出笑容说:是刘表姑帮置的,以后入殓送葬的仪式,还有丧宴,都仰仗刘表姑。
  雪妹也上前向刘表姑道谢,刘表姑只是温和的拉住她的手道:“应该的,应该的。”
  这时李树过来,有些急切的说:刚刚一时给忘了,你叔叔怎么样了?
  雪妹说:他没走多远,后来跟我回来了,我看他有些伤心,他头晕先睡下了,我有点担心……
  李树低下头叹了口气,对她说:你叔叔总是心里难受,我想也一直是这样,他以前的疯病不是快好完全了吗,别多担心了。
  时间慢慢过去五天,每天都能看到有几个人来帮忙。刘表姑是唯一一个一直在这的人。
  李树端过去一碗茶,刘表姑并不嫌弃,她拿过来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又用纸插插嘴,然后对李树说:我也该走了,我老哥的这事,我也都办完,全部打理好了。本来想等你和雪妹结完婚,我再走。但是你知道,我要忙的事还多的很。说着,表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叠钱,还有一个金饰。
  李树死活不肯收,这几天表姑给自己家花的钱,自己即便有十倍的能力也赚不到。表姑这又拿钱,让他实在过意不去。
  刘表姑依旧温和笑笑,她说,李树,我给你说一件事。
  你爸年轻时可没少帮助我家。那时我们家过的很苦,你爸经常寄去钱,还把我的两个弟弟带到他家养,好几次兵匪来,是他救了我家人的命。如今,我只不过是投桃报李,没什么的。你们结婚,还是要体面一些。这钱,足够你们办宴,这金饰,是我在省城专门挑的,你看,这事我叫师傅刻上的——你俩的名字。
  李树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表姑。心里非常的感动,又流出热泪,他给她鞠了一个躬。
  就在这五天中,雪妹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自己家。赵傻子昏睡了两天。他醒来时,突然变的狂躁,他不砸东西,但总是跑到河边扔石头,也跑到山上,用脚用力踢树。第五天时,他说话又变得同以前一样了。这时过路的一群黑壮的小孩,听到赵傻子说话,有个小孩嘲笑他,说:“傻子就是傻子,好也好不过来。”其余的孩子一下把这个小孩按倒在地,痛揍一顿。
  第五天晚,雪妹也去送刘表姑。遇见李树,把这些告诉了他。虽然他们很小声,但不远的刘表姑还是听到了。
  “你们俩,在这等我,你们是说要送送我吗。”
  是啊,表姑,李树和雪妹齐声说。
  他们开始走,走到了村子边的一条大路。
  哦,我突然想起了。刘表姑故作诧异的说。雪妹和李树连忙问,表姑说有件东西忘拿了。表姑让两人先在这等,然后快速向李树家返回去。
  雪妹和李树一点都没有任何怀疑。他们哪里会知道,表姑这几天陆续听到赵傻子又犯病的消息,这时又无意听到这小孩的对赵傻子的挖苦。觉得有点不忍心。所以又跑到李树家被子下放一叠钱。
  刘表姑放下后就又回到李树雪妹身边,她装作若无其事,又随着他俩走了一截。后来李树雪妹看到一辆车把表姑接走了。
  《第四章——经不住的突变》
  俩人回来时,太阳已经将要落山了。远方的树林和它的余晖交织着。
  这时雪妹突然轻拍了一下李树的肩,有点高兴的说:瞧,我弟弟。李树往前方一望,看见一个灰褂灰裤的小伙子。雪妹大声喊了一下,那小伙子回过头,一会便走近了。李树发现他又高又壮,脸是红彤彤的。
  “姐,这个人是?”
  “他以后就是你姐夫了。”
  这小伙子叹了一口气,嘴抿着收紧了,不过很快就又轻松的笑着说:也是,有个照应好,有个照应好。
  雪妹一如以往的说:你这是要看我叔吗?哪知并不如雪妹预料。小伙子说:白大伯说以后不让我经常来看他了,我以后得算是他的儿子,我这次来,是帮白大伯贩酒的。说到这,他迅速的跑回之前的位置,停留了一会后又迅速来到俩人身边,双手拿着一个大陶罐递给李树。然后说:从现在开始,以后我可能很少再回来看我爹了,你们一定要收下,算是……
  李树有些犹豫,小伙子说:没啥担心的,我就说是路上我给喝的白大伯不会怪我的,这酒算是我的心意吧。雪妹想了想,替李树收下了。雪妹现在心里有点难受,但是她又平静的问道:那么你以后准备?
  还是在白大伯那儿酿酒,他对我倒真如亲生父亲。不过要是他先不在了,我还会回到我爹那里,把爹接过去。
  后来李树和雪妹都先回了自己的家,李树回家那天晚上就发现了刘表姑留的这些钱。由于几天来疲劳将要睡觉的李树看到这钱,又心事重重的坐了几个小时。
  本来李树,雪妹看到彼此现在的处境,有点无所适从,但想到刘表姑,再加上马上俩人要在一起,他们对生活依然抱有很大的希望。
  在老头子安葬了三个多月后,一切事好像都渐渐平静。李树和雪妹早已靠着刘表姑的资助,体面的结了婚,这资助,还用来拖人到县城给叔叔买了一些药物。叔叔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最令这对新人高兴的是,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新生命。
  这天,有个人气势汹汹的人找到李树家,并对他谩骂,说李树他爹的坟堵了他家风水,一定要尽快迁走,不然就要教训他。
  李树现在没有钱能再请上人给父亲迁个地,更何况政府都没管干嘛要听你们的。他也犹豫,看那人凶恶的样子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但自己也不能对父亲的坟地这件事上太马虎,绝对不成。
  没过两天,那人又过来了。带了几个手拿木棒的流氓,喝令李树马上迁走。李树并没有被吓倒,他向那人理论说现在风水都是迷信,希望他们能宽宏大量,再说自己也没钱再迁了。那一群人不由分说:直接抡木棒打向李树的身体,开始李树还有意识后来就晕过去了。那个带头的直到李树晕了还在打。
  雪妹这几天恰逢习俗一直在叔叔家住,他把那儿当做娘家,顺便照看叔叔。所以没在李树那住,李树被打的那天中午,碰巧雪妹回来。她一看到这一切,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心中悲伤痛恨都已经到了极点。随即,她又变得慌张,她侄细看了一下李树,把手搭在他身上。李树的心跳也还正常,脸上没有伤痕,但后背明显肿大。她又得找人帮忙,泪珠在不停地掉。最后想到的还是只有那弟弟一个人。
  他先让一个附近的老农民帮忙,和她一起把李树抬到床上躺下。她又求老农民先看着李树,老农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雪妹叔叔的这个儿子,母亲遭遇不幸时,他并没有开始记事。而且白大伯也没告诉她母亲的事,后来他被允许去看赵傻子时,那时尚清醒的赵傻子怕他悲伤也没告诉他。白大伯深爱这个孩子是真的,但他也有私心。
  那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摆了许许多陶罐、木桶,还建了很多所简易的木房子。这里是白大伯的酒厂,一年能靠着它赚很多钱。里面也有不少帮工。雪妹有一年送弟弟回去跟着去过白大伯家一次,所以她这次直接来到弟弟的住处,这个弟弟正在门口搬大米。
  雪妹火急火燎的来,另小伙子有点吃惊。当雪妹把发生的事跟他一口气说完后,小伙子非常气愤,他拿了今天收账的一叠钱,没跟白大伯打招呼,跟着雪妹就走了。
  他们飞快来到李树家,老农民赶紧告诉他们,刚才李树醒了一下,但又因为疼痛昏倒了,让他们赶紧送医院。于是小伙子麻利的背起李树。雪妹也顾不上太多,对老农民说了一声谢谢后焦急的一起和弟弟到了村口。
  住在村口的冯二叔是那天李树给父亲准备后事时来帮忙的几个老人之一。他有一辆马车,雪妹赶紧借来了。上车后,冯二叔的儿子帮忙驾车,临走时冯二叔又若有所思的扔来一床棉被。雪妹和弟弟一直急切的照看着,俩人合力把李树抬上那车,棉被垫在李树的背后,弟弟扶左边,雪妹扶右边,只听冯二叔的儿子拿起马鞭朝那马用劲一挥,马身一颤然后飞速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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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喻芷楚   推荐:喻芷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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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古诗词主编   喻芷楚:
人事沧桑历经演变,人物命运令人嘘唏。文字不足处稍显晦涩,注意运用女性她。


短篇小说主编   下寨龙池:
看得出小说经过精巧的构思,也想表达一些思想,更像将笔端指向社会这个大环境。这些想法都是很好的,值得肯定。但是小说首先是语言的艺术,叙述要生动,在这方面,小说有待提高。


我来评论这本书

  • 最新评论

最新评论4

  • 黄尘刀客

    作品遣词精心,很多片断很精彩,描写的很到位,乡土气质是正常的优秀的文学作品应该具有的一种气质,而把这种气质弥漫始终,真实亲切则需要对生活的发现、捕捉与升华。作品总得来说很不错,再细心些,一定会有更出彩的地方,盼望见到您更多好作品。

    2014-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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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畅诺文心

    谢谢各位编辑的审核点评。的确有很多有待加强的地方,我一定会继续完善的。

    2014-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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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喻芷楚

    就故事本身不错,注意一点语言人物性格描写应该会不错。另后面注文不必定特意写出来。

    2014-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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