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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 花

作者:流浪广袤田野    授权级别:A       2014-06-26   阅读:

   
“春花,春花……”每当从梦中醒来
我总是喃喃地念着你,痴痴地想着你
撕开喉咙喊着你——一个普通的乡下女人
虽然,我至今仍不能指认她具体是谁
(因为,在我的故乡叫春花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有春花婆,春花娘,春花婶,春花姑,春花姨,春花姐,春花妹……
后来,我娶的女人也叫春花)
但是,她们都常常疼痛着我的思念——
给我吃糯米糍的春花,给我吃高梁粑的春花
给我吃红薯干的春花,喂我奶汁的春花
给我织毛衣的春花,给我缝衣裳缝袜子的春花
那些哄我爱我打我骂我痛我的春花……
喊我叫孙儿的春花,喊我叫侄儿的春花
叫我叫蠢崽的春花,喊我叫泥蛋的春花
喊我叫哥叫弟的春花,喊我叫心肝宝贝叫肉的春花
喊我叫男人的春花……
她们生长在家乡的屋檐下,村旁的小路边,村外的原野里
她们不仅开放在春天,同时开放在夏天、秋天、冬天
开放在风里、雨里、冰雪霜冻里,开放在雷鸣闪电中
她们是桃花、梨花、李花、杏花、油菜花、紫云英、蒲公英、
车前花、金银花、腊梅花、野菊花……
她们是冰花、霜花、雪花、雨花、水花、太阳花,她们是灯花、泪花……
这些都是我的亲人啊!她们自始至终开放我的生命过程中
开在我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开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每当我喊响“春花”,便喊响了一座村庄,喊响了一群乡下女人,喊响了一片晴朗的天
  审核编辑:色色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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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红尘会员   色色001:
你这篇依然是散文。“散文”也能成诗,我举一例诗人参考一下。 大悲歌 文/三缘 回到(量子)家中,不见妻儿住房 走到(宇宙)外面,又不知所住…… ——震旦少年题记 走在前面,一头人形的羔羊(我曾怀疑是自己), 朝着托梦的筵席走向一片白茫茫真干净的世界(那顶上有座闪光的祭台) 示众的颈项间留有太阳初生时的血记,仿佛一串红色的念珠 转动着生死之间的种种谜团——直到醒来。 之后,――我看到了时间: 模糊的照壁上走动着形形色色的奴仆和替身 无常无断,厕身其中的我有点不象样, 方便时刻忍不住要笑 (然而通常笑声还没发出旋被泪水吞没) 试看我这个“空白”是跟在怎样的放风队列之中和之后的: 虫、人、鸟、兽、侏儒、投机商贩、王、尸、萨满、翎冠祭司、哈里发、克隆首领、伊玛目、面具、刺客、背十字架者、毛拉、x和y、安拉、伊寇昂克、持斧罗摩、罗刹、刽子手、行脚、机器生、噩、囚、死魂灵、盗、暴君、小丑、政治流氓、畜生、间谍、翻译、氤氲大使、仙、神、梵天、宙斯、无想物、非无想物、原子、“?”、被告、预备原告、阶级异己分子、乌有先生、最黑暗的隐身、魔、妖、巫、俘虏、手帕姊妹、毗湿奴、湿婆、弹奏坏音乐的钢琴师、夜叉、修罗、人非人等…… 他们各自头顶一颗星,手提一把椅子(谁也不愿放弃) 无始以来,他们走动的杂沓声梦里梦外都能听见 (有的仪态万方,……更多的蓬头赤足; 有的尚未诞生,……更多的已行将就木) 他们从爱克斯光后面——走过错位的旋转阶梯 然后穿越阴冷的地铁,雷声轰鸣的天桥 呵,未来的前程坎坷又遥远,然而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到假想的宇宙中心去参加一次争夺座位和发言权的园桌会议 这是一个不可告人的公开奥秘:白色和黑色的夜晚连绵 阳光如闪电,这是一个千万不能忘记的时刻 无穷的斗争叠合无数活体解剖灵魂被革的胶片(等待冲印) ……作为在人间的投影,如今十年又是 更长的劫数正腐化成一涡炸开的蜂群,拥向山一样的广场 抢占头条新闻似的去争夺从前某个可以荣耀的位置,立此存照 再高呼一声“万岁”[哦,多么动人的情景 如今在文物一样珍藏的备忘本上,每次翻开都会在镜中重现, 象一缕缕燃烧的青烟(隐现魔鬼的脸),随着叹息声移近又飘远] 那时我被骑着用手走路,流汗的内心充满了奴隶对救世主的感恩和怀疑…… 今天站在世纪的末页,向前看或者向后看(你都会发现): 依旧是这个队列,依旧有我在这个队列中行走 所不同的是前后位置发生微妙的变化(一些死过的众生改头换面或披毛戴角出现在其中) 透过飞扬的尘世我瞥见了地狱的种种光景 我看到我所有的过去,我等待渡口那条船的来临 我看到死去的父亲就走在我的身边,象一位无言的红衣教主 为两个同样不堪设想的世界及其前途默默担扰。 而我将放弃所有,或让所有将我放弃 因为在孤独的脚步中我开始哀怜时光莫须有的罪名 也哀怜我的父亲,在缤纷的雨花和足下如潮的祈祷声中 ——往昔,今日,未来,哀我生民之多艰, 我也哀怜这个由“虫”开始的无穷尽的队列中的每一位,头顶一颗星 我更哀怜这个火圈中逐渐苍老的自我: 一切有形和无形的存在。 太王 九二 初稿 九七十八改 华丰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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