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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柴草

作者:若愚    授权级别:A       2024-08-06   阅读:

  
   雨后的清晨庆余河边的垂柳依依,微风拂过,柳枝轻轻摇曳,仿佛在与河水低语。人们纷纷来到河边散步,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沿着林荫小道,听着悦耳的蝉鸣,步行在庆余河北岸,心情无比舒畅。
  “吱吱吱——”一阵刺耳的声音影响了我的心情。
  原来是昨日下雨风力太大,把河岸边的一棵法桐吹到了,本村的一村民正在用电锯锯木头。
  “大哥,锯木头啊”。“是的,锯木头做柴火”。
  我的祖先,乃世代躬耕之布衣。柴米油盐酱醋茶”看吧,往日百姓竟把“柴”视为生存的首选。真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每日三餐度年华,乡村一日三餐的袅袅炊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人们形容生活艰辛那叫“没吃没烧”。
  大集体时亩产二三百斤小麦,试想那又能收获多少麦秸呢?麦秸大部分及秋季的玉米秸同为饲草,同时还要分给社员们一点麦草,修缮一下那下雨就漏的草屋。剩下的麦秸用地排车拉着送到造纸厂换几毛钱补贴家用。
  秋季分的那点玉米秸根本就不够烧的,于是乎到野外拾草做饭成了乡村人的日常生活。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家缺粮食吃还没柴草做饭。没办法我们便担当起了拾柴捞火的重任,春天放学后被赶着挎着篮子捡草,麦苗地里拾豆茬,把撒地的干牛屎再偷回家来用作燃料。冬季也别想闲着,背上芭篓拿着竹筢去公路旁划拉树叶烂草,整天搞得灰头土脸。
  搂草都用竹筢,竹筢一般长七八十公分宽五六十公分,筢齿弯曲,搂起草来得心应手。筢杆不需较长一般一米二左右,说是“搂”实为侧着身子“撤”,既省劲又出活。当时我们一般在青沙公路两旁,搂掉落的柳树叶子和枯黄的杂草,既防风刮又搂得干净。不用急燥,因树叶铺展在地面,一般早上乘潮润,看好风向,顺着风侧斜身子边搂边贯性地飞撒,同时薅起地面上的草,这样也便于“成刹”好装芭篓。
  就这样勤快地劳作,麦秋季每家都会有两垛的柴草。吃的虽然不好但没歇锅断顿儿,再有这些柴火的陪伴,农家心里自然踏实了许多。
  每每想起少年拾柴草时,我的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对乡村生活的深深怀念与眷恋,也是对那份纯真与质朴的无限向往与追求。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记得它带给我的温暖记忆……
  搂草拾柴火委屈了我的童年,也酸疼了童年的岁月。然而它却丰富了我的人生,充实了我的经历!于我而言,那是人生最惬意、最无上的享受,是最接地气、最受抚慰的时光,是最令我向往的日子,是我生命中一味无与伦比的营养品和清凉剂。
  审核编辑:落叶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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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散文副主编   落叶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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