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飞蛾扑死。
大水虫，集千军万马纷纷飞离黑暗
飞向光明，飞向
一盏足以全军覆没的灯光

这是一场大雨到来之前的景象
这是我打小就熟知的死亡——它们的翅膀
太过脆弱
它们的飞行，也只有灯光
才能照见
它们短暂的辉煌

当翅膀脱落，肉身回到地面，任人踩踏
也许至死也不会明白
惨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此，我不知该如何表达
是赞美，还是批判——它们脆弱的生命
它们死的惨烈
它们不知道信仰，它们不知道
它们的因果——

死的真相，亦如尘土
亦如赤裸在大地上的尸骨
我们往大地深处行走，终究无以幸免

2014-5-19 初稿于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