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草木】关于项宏长篇小说《人间草木》人物性格与命运解读

作者:喻芷楚    授权级别:A    精华文章    2023-08-01   阅读:

  
  《人间草木》已经读完两个星期,之所以放着没动手写文评或者说读后感,是想放一放,看小说内容是否能进入自己的大脑,事实不仅小说情节还是人物形象都是依然比较清晰。之所以会达到所谓名家作品在我大脑都不能存活几天的效果,或许正是因为许多的生活情节有类似处,表现出来的人物形象都是经久的农村社会现状延续着古老中国的族群文化分不开。作者项宏,不是专业的作家,看他的自我介绍:
  项宏,曾用名城市玩偶、紫衣侯。安徽人士,客居京华。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皖西作家协会会员。北京鸿源隆盛生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执行董事,墨舞红尘中文网创办人、执行官,北京徽味馆创始人、总经理。
  可见他首先是个企业家,一个商人,只是不愿这些主居傲娇人前,而是以谦逊谨慎的态度处理文化与商业的界限,将爱好放在前,始终不忘稻粱谋外的文化初心,这是种文化内涵,也是为人内涵。所以,才有小说男主人公陆子规自律沉稳善良,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发家不忘故人,才有虽是贫家子,却以他的才华学霸的底子,和不畏强权扶弱济贫的优良品质赢得诸多好评,在感情上更赢得女孩们的芳心和追求。
  但凡一个人有了美好的品性,不以己为中心,凡事能为他人着想,不仅为其为人内涵奠定了基础,还彰显他的人格魅力。
  陆子规就是这样一从小就有着不同其他孩子大胆果毅,有豪气,不失聪明智慧。这表现在成长阶段的陆子规与兄弟上山捡板栗,遇到村长的儿子以及智斗二狗三馿。子规与村子韩大川的儿子年龄差就和自己兄弟差不多,但村长儿子在村里享有的特权,没有经过乡村生活的人是难以体会的。这是同所有城里的人际关系相同。
  学校之所以会出现霸凌现象,都是强者针对弱者行为。他们之所以强,一:可能是父母职权地位;二:可能是家庭富裕情况可以引来诸多依附关系;三:有可能是本身的痞性有着诸多不良行为的人。
  在这里村长的儿子,比陆子规一群孩子的优越性应该属于第一种职权地位,另加宗族势力。
  曾读费孝通费孝通先生写的《乡土中国,》讲到为什么“宗族”是乡村最小的个体,而不是家庭,因为在古代中国在基层单个的家庭是没有办法生存的,在那个应对自然灾害手段和生存能力低下的岁月里,都是一个个姓氏组成家族的形式存在。
  无疑在皖西山村沿袭了这种体制,家族系统管理占据很大比重。
  这种例子以韩家、陆家的相对,人员比配都是力均势敌。韩大头家就像村里的土皇帝,手握村干部大权,独揽大权,对村民的欺凌行为不仅表现在外在打压,还有性行为的恶。韩大头为满足个人兽性,没有廉耻与自己的媳妇发生关系,每得满足。作为儿子的韩大川敢怒不敢言,因而上行下效,手伸向外来户周家女人身上,对她进行长期性侵行为。
  这不是个人的恶,这是集体乡村旧时的恶。一代沿袭着一代。一些宗族在乡村有着非主流的恶。
  在《人间草木》里所描写的宗族势力面积,并没有十分的强大。以一个点的方式,讲述在皖西一个小山村有这样一个有政府性质的权利,又有宗族制的韩家存在,他们体现出来的是恶的行为,欺凌村里社员,利用国家赋予的职权以权谋私,这是新中国成立三四十年间,法律还不能走进在偏远山村的直接原因所在。
  但又不是完全不能制约,不能平衡。作者在这里安排了陆家这样一个族群出现。在上辈有的陆老爷子救过有革命史的陈三爷而变得不同。新生辈有陆子规这样一个初生不怕牛犊的稚童,他捡板栗勇斗韩家三子,致使他们落荒而逃?所谓志不在年高,有智则达。
  陆家在整体上代表了村里普通村民利益,陆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村民也就是自己的乡亲,有一定威望也有相关德名。这表现在同样是外来户的孙九爷家亲近关系上,以及陆子规帮助乡里收购羊,在不信任的情况下当知道他是陆致浩的儿子完全放下戒心,无条件信任他,这就是日积月累的德行在外。
  孙九爷是中医世家,深通中医药理,当他来到龙口村生产大队就受到韩家欺凌。韩家到包干到户的时候,捉襟见肘,早些年尽享政府红利,却干些龌龊事,恶名远扬。分田到户一大家子不会农事,眼看别人所种有收获,自己却偏无,烦恼与坏水同时周转在他们心里,不敢对付收成好,同样多兄弟的陆家,就把苗头指向外来户孙家。
  在他们的理念里是谁叫老孙头成了最早的万元户,还有五个女儿,却不肯把女儿嫁给四个光棍的韩家四大金刚,不整他整谁?嫉妒使他们疯狂。
  孙九爷四个女儿不得不离开龙口外出打工谋生。
  剩下小女儿孙茜,历经韩家四大金刚、二狗三馿对孙家的祸害,同陆家子规自然而然走近了。孙茜这个名字在作者整体取意中不觉令人想起《红楼梦》里的晴雯。贾宝玉在祭祀晴雯,读诔文时与黛玉间发生了一个评论故事,宝玉于是按着黛玉的指点更改了几句:“茜纱窗下,公子无缘;黄土陇中,卿何薄命。”
  其实这几句基本奠定了孙茜这个人物命运。青梅竹马未必能郎绕床弄青梅。孙茜看得清,想得明。她聪明智慧,绝不打破她既有人物关系局面。即爱,便期望他好吧,这样不仅赢得子规的尊重,也赢得在陆家的身份地位,乡里人,子规干妹妹,陆家干女儿。这些身份不仅仅是名义上的看头,更是家庭温暖的弦,为孤独寂寞的孙茜添了不是七分而是十分的人事安然。所以爱情未必是你死我活,而是有种自我成全,自我释放爱。所以孙茜在陆子规的人生路上扮演的角色就是不相忘于江湖,有需要就有我。孙茜有困难陆子规在,陆子规有困难孙茜在,他们是一个互以成全的一个存在形式。这是家人才能有的,不需要特别谢谢很自然的一个现象。
  这些内容表现在孙茜陆子规读高中的一段经历,陆子规辞去记者站工作北上北京寻找出路中。
  这两大情节很顺利的拉出矛盾,让故事得继续发展,成功展开了陆子规的性格特点乐于助人、不屈服现实,同时在这里看到社会人际关系复杂性,官场的多面性。圈子文化在官场,让底层人望洋兴叹。当然,也伏下孙茜忍辱负重,倔强不屈,为了心中所爱甘愿付出的性格特点。没有陆子规被误会,就没有孙茜的远离。
  生活不是戏剧,但往往比戏剧丰满。小说以社会发展的大事件为主要脉络。人物穿插期间。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人民贫穷现状出发,国家政府在百姓贫困的声音里实行改革,实行责任田到户。
  在中国五千年的文明中,华夏一直是个农耕文明体制,加上北方的游牧文化的形式存在。在皖西试点实行责任田包干到户是华夏文明对土地还耕农民绝无仅有的举措,从而激发农民最大能量和工作热情,让农民过上好日子是件大块人心的事。
  然而,国家不止于农民能吃饱饭作为终极理想,政府职能部门一步一步往前走。由扶贫到扶贫攻坚,作为基层乡镇府、县政府是整个工作的参与部门。
  陆子规的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兼曾经的恋人俞如烟,是扶贫工作的实际执行人。大学毕业她进入乡镇府工作,好巧不巧,因为精简机构,俞如烟最后被安排到乡镇扶贫办。
  本该与俞如烟一起在乡镇工作的陆子规,却因为去县里广播站主持的名额被刷下来,由此暴露官场一些是是非非。
  如果说陆子规因为帮助孙茜与俞如烟产生误会,导致他们恋情终止,不如说社会发展趋势的矛盾迟早会让陆子规走上一条不在体制内的路。
  在争县电视台主持人上,暴露了太多官场问题。县委书记为了个人利益问题,将陆子规从竞争中打压下来。给出的理由很可笑:陆子规与竞争者相比,专业知识和形象都算优,但一个致命缺点就是陆子规来自农村。身上还有土味,不能充分展示龙舒形象。这是几千来平台差异,几乎是一条难以调和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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