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河流,我的南山

作者:我欲飞翔    授权级别:A    精华文章    2023-03-15   阅读:

  
  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雪,即使是薄薄的,也是覆盖了大地。就这样,气温忽高忽低,积雪时而冰凝,时而水溶,就造成了花花嗒嗒的样子——有的地方,赤裸着一片,黑褐色的土地,或是枯黄色的衰草;而有的地方,依旧是白皑皑的炫目,或是冰惨惨的骇人。
  那日里,我坐在办公室,凝视着玻璃窗,赫然的看见了一只苍蝇,在玻璃上蹦跳玩耍,很是惬意的不得了。低下头又看见了俗称“花大姐”的七星瓢虫也是不甘寂寞,不知道从那个罅隙里钻了出来,也自我娱乐在大理石的窗台上呢。后来,乘车路过,偶见几处水边的柳树枝头也渐渐萌动了柳色,白绒绒的毛毛狗儿鲜嫩嫩的,算是早春的花开枝头吧。记得一句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的确如此的。大自然最不爱说谎,而一旦说话,也就是一个逆天大谎的。
  黎明晨起,专门看了天气预报,说是零上10度。而到了单位,不时看看外面的天,老天说谎了,还是天气预报不准了,不知道。天阴凄凄的,像有冤情不得申诉;风倒是消停了不少。而躲藏在云层里的太阳像是害羞的小女子硬是不肯出头露面。于是乎,冷峭峭的一上午就开始了。
  好在到了中午,一轮大太阳笑眯眯地探出头来,瞧着我们笑嘻嘻的样子,算是慈祥的老爷爷吧,即便算是老奶奶也行啊,只要不冷,比啥都好啊!
  不冷,整个人就精神多了。一遇冷,人就孱弱得像是遭遇瘟病的小鸡雏儿,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
  多年以前,在这条河的上游,也就是白江河,现在这里写作白浆河。而在我,希望还是写作:白江河,既符合我的记忆习惯,又契合我的情感因素。就在这条河的上游,我的单位的前面也是有一座山,连绵不断,纵横起伏,俗称为南山。却不是陶渊明的南山,他的南山可以“采菊东篱下”,而我的南山却依旧可以慰藉我的视线之疲劳。乏了的时候,抬眼就可以望见南山之树木春夏浓荫蓊郁,秋冬凋零沧桑。晨时,总有云雾缭绕,似梦如幻;薄暮时候,又可见得归鸟翔集,听得鸣声宛转。闲暇的时候,十几分钟就可以沿着毛草草的小路而上,到达横道,再尝试登顶。虽每一步履都甚是艰难,却不服输,势必“一览众山小”而后快之。而当顺势而下的时候,则一路狂奔,像是刹不住的车辆,两腿如飞,身子飘轻,大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逸兴豪情。恰逢山野菜蓬勃生长之际,又总能随手采撷几把儿,晚上就不用买菜了。纯纯的是无公害的绿色产品,又鲜美芳醇。
  而如今面对的这个南山呢,则顶多是南面的山而已。山不险峻高耸,也不丰茂葱郁,倒是横七竖八的开辟出了几块零散的田地,或是盖几栋散落的房舍,偶尔漂浮着几缕乌突突的炊烟。久在他乡异地,见此情景,反倒招惹了乡情之思。
  同是一条河,名称却因为上下游的不同而略有参差,“江”与“浆”很好区别,但是一旦连扯上了人的情感,就是想掰扯也掰扯不明白了。更何况,我又懒于如此的掰扯,就执拗地认定,那个“浆”字一定是误写了,也不听劝阻,更不看文献。我的内心里就只认定最初的那个名称:白江河。因为那是一条在我的血液里流淌着的河流,怎么能轻易的更名呢?
  白江河,就是白江河,不是白浆河;正如此南山,又绝不是彼南山一样。我的情感的深处,是揉不进一粒沙子的,宁可陷于深深的怀旧情绪,也不会入俗的默认的。
  无论何时何地,我的心底,总会流淌着一条河流;
  无论他乡异乡,我的心中,也总会耸立着一座南山!
  审核编辑:落叶半床   精华:落叶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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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散文副主编   落叶半床:
大自然是不撒谎的,河流和南山既是寄托又是有形的存在,想来,自自然然的,心境也自有一番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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