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读诗——七月友小虎诗歌中的鸟儿意象 今天是个大晴天，我所在的这个北方城市，阳光明媚，中午时分天气温暖得有点热，花儿从早到晚尽情开放，还有许多种鸟儿在枝头鸣叫或者在天空轻盈地飞过。提笔突然想起，这是我介绍七月友小虎诗歌的第三篇文章了。第一篇是一首诗歌的读后感，第二篇是一本诗集的序言。这篇文章我想介绍一下小虎近期的几首诗歌。这些诗的特点是都有一个共同的意象——鸟儿。
诗人笔下的鸟儿，不外乎我们对于常见的燕子、麻雀、小山雀、鹌鹑、灰喜鹊、喜鹊、啄木鸟、乌鸦等等鸟儿的名字的概括，其实不仅是概括，而且人们进行了抽象，或者说作为诗歌意象，去掉和淡化了它们各自不同的特点，因此我们不再关心它们的具体的形态，默认或者约定俗成地认为它们是飞翔，是自由，是快乐，是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幸福和希望。
小虎的诗歌，对鸟儿更是情有独钟。他写到鸟儿的时候，可能是他最开心、最渴望、最有诗的感觉的时候，鸟儿不仅是他的想法、梦想和精神的物质化理想化的寄托，而且那鸟儿就是他自己，是他的化身，是他的心跳，是他的另一种外形和在大自然和诗歌中的存在方式。我们来看看小虎的一首歌《三月，欢叫的鸟儿》：“阳光是明媚的，在北京//阳光有我的灿烂//所能感受到的温暖，是三月//不可抗拒的力量——大风也就不可抗拒的//刮了起来……我爱你，三月//大风里我是不停欢叫的//那只鸟。”虽然那只鸟儿是渺小的，像天空的尘埃一样；但它却是神奇的，它能够飞翔，把天空作为领地，作为舞台，尽情释放自己，地展示自己。诗人小虎就是北京这个辽阔的天空中的一只鸟儿，他为命运呐喊，为诗歌呐喊，为刚刚到来的春天和自己的好心情快乐地呐喊。
《鸟欢叫的热》这首诗歌对鸟的欢叫，写得十分温暖和深刻：“有鸟在欢叫//鸟是我的心跳欢跳在枝头上//欢叫——阳光没有出来//我站在门外仰望//阴天下鸟的欢叫是纯粹的//动情的//即便此刻桃花未开//即便阳光仍被遮住//仍感到冷//鸟的欢叫是暖的//是我的心跳//有血有肉是我//能感受到的热”。这首诗歌里写的鸟叫，与上一首诗歌里所写的有点不同。上一首是阳光明媚，虽然有春天的大风吹着，鸟儿依然快乐鸣叫，而这一首则是在阴天，鸟儿快乐地鸣叫。它的写作的背景是在作者伤了手臂并且心情很糟糕的几天之后伤情和心情有所好转之后，天阴着——伤情和心情还没有彻底恢复，但是，鸟儿已经快乐地鸣叫了，这是他写诗的理由和灵感，于是，鸟儿自然而然地呈现在他的诗歌中。此时的鸟儿似乎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初心、理想和精神世界。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作者有时候虽然会遇到挫折、自责、迷茫、失望和感到痛苦，但是，他的内心对世界、对未来充满渴望和信心，从不放弃——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便此刻桃花未开，即便阳光仍被遮住，仍感到冷，鸟儿也要欢叫的原因，也是诗中所说的“阴天下鸟的欢叫是纯粹的”这句诗歌的最好的注释。由此一直递进，诗人说鸟儿的欢叫是有温度的，是热的，能给人们包括作者带来温暖，驱走寒冷和坏心情，这便是诗歌的主题思想！
上面那两首诗，鸟儿在明媚的阳光和大风里欢叫，鸟儿在阴天欢叫，展现出诗人不同的心境和心情，表达了同一个意象在不同的氛围中的不同的特点，而在《米黄时光》这首诗中，所写的鸟鸣是在阳光灿烂桃花含苞待放的日子里：“阳光照在墙上是早晨的米黄时光//鸟们因此欢跃不已——阳光又醒来的一天//醒在这个周末，春天已经复苏//桃花就要开了。我说桃花就要开了//这米黄的早晨不再感到冷了//鸟们幸福地欢跃着”。如果只有阳光照在墙上，桃花就要开了，那只是一种静态的景象，还不足以表达出春天的欢快、兴奋和跃动的精神状态和美好，于是作者的笔下有了欢跃的鸟儿。有了鸟儿的鸣叫、飞翔、美妙的声音和姿态，春天一下子就有了精神和灵气，就像我们只欣赏一幅春天的画卷，而没有诗人和一首天的诗，那就是不是完美的。而在北京的春天，的确有一个像鸟儿一样不知疲倦地为春天歌唱，为生活写作的诗人小虎，他也许比谁都更关心的春天，关心每一天的阴晴和冷热，因为这些都和他的生存和生活息息相关！
进入四月，春天越来越近，春意越来越浓郁，这时候北京的天空最大的特点是阴霾散去，天很蓝。这样的蓝天，一定要有鸟儿，有没有鸟儿，没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就是美中不足，甚至太浪费了。看看小虎的诗歌《致四月》：“天是晴朗的，晴朗的太阳//有只鸟快活地飞了过去//四月就这么来了//我望着天，天在看着我//有人正在胡同里吆喝，狗在叫//我望着的天是蓝的//我没有过多的想法，四月就这么//说来就来了”。作者在诗歌的开头，刚写了晴朗的天和太阳，就立刻写出有只鸟儿快活地飞了过去，正是因为这只鸟儿对于四月是不可或缺的，生活中的人的吆喝声和狗的叫声，都被放在一旁，而鸟儿则占据了关于四月的诗歌的C位。正像作者说的，四月就这么说来就来，虽然他还没有过多的想法。但这毕竟是他所渴望的春天，但愿他在北京的宋庄每天写诗卖诗一切如愿，像快乐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
审核编辑：落叶半床 精华：落叶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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