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布谷,
延续着它几千年的悲哀的喉咙,
影响着端午蛇的心绪。
也影响着我的睡眠。
一连串凄惨的鸣叫,
借助想象,而变得有血有肉。
到底有几许悲哀?
——时间长了,
怕是连它自己也不能说清。
我用耳朵,
凝望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星空》。
——深邃的破布
遮挡了更加深邃的人生;
我微不足道的手指,
在这夜幕,
竟然也可遮挡住几粒星星。
回忆白天的布谷,
上午哭得像个孩子,
下午哭得像个老人。
布谷的悲哀,
源自何处,像一眼来自
大山内心深处的泉水。
奔腾,或者轻漾。
流过的都是水的生命,
陷入更深的夜里。
仿佛还能听见歌的飞扬,
布谷几千年的悲哀,
也如歌声像水一样流走。
剩下的,
只是虚无。
2012.6.27于中国温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