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里越来越佝偻的身影
那么单薄、孱弱,如一枚叶子
我需要多大定力
看时光在她身上一刀刀切割
才不至于心中流血,目露悲哀
她踩在地上的脚步越来越轻
好像怕踩痛蚂蚁
或惊醒了不该惊醒的人
终归有一天
她会把时间交给看不懂的电视剧
手抖着碰碎那些带刺的往事
摇椅上的时光越来越窄
窄得仅剩那道夕阳
她坐在越来越静的光阴里
世界
如贝壳般封闭、窄小
她已被岁月洗劫交出青春、壮年
将声音交给耳聋
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
将彼此世界分开
她屏蔽了部分语音信号
也屏蔽了世界大部分精彩
收到声音信号后大脑也会偶尔停转
做延时或无反应处理
如功能退化的幼儿
隔着24岁年龄
厚厚一堵墙
我见她在越来越小的世界挣扎泅渡
而我,正用最大分贝声音唤醒她
如同在喊醒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