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一遍遍地扰着额前凌乱的发。没有风,是谁吹乱了她的头发?
更大的疑惑在我心底升腾:这里离我们老家五六百里,她怎么跑到了这里?
刘小凤惊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她妈,我们三个人,都傻了似的,愣在那里。
“你们……认识……?”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
“不……不认识!”她却摇头,嘴唇嗫嚅着,脸色苍白如纸。
“韦一巧……我的刷锅中学……”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滚地春雷震荡着我的灵魂。
黑色的海滚涌过来。我分明又一次看到那头前腿搭在围栏上的黑猪,那只阳光下惊慌失措的老鼠……
我喃喃自语,痛苦地低下头,二十多年的时光恍忽成昨日。
我们,何止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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