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的苦旅 诗人的乌托邦

作者:毛毛诗雨    授权级别:A    精华文章    2021-10-10   阅读:

  
  单飞雁划入残阳,孤扁舟泻满星辉。西风缺五陵风光,天壑印蜿蜒流泉。——这是一幅永恒的寂寞,亘古的孤独。  
  很少有人能真正体味者跋涉时的孤寂和灵魂里滴不尽的悲伤。他们像极了隐者: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当然,就心灵苦旅而言,他们更像极了在佛义上孜孜以求的行者:或独行于茫茫大漠,或孤守于荒山面壁。我总以为者应是独立于宗教以外、不分五洲的心灵乌托邦。他们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语言,他们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神秘飘渺,而又充满美感。他们的文字是书面的音乐,是语言的吟唱,是感性的思哲,是想象的画作。他们更有童稚的天真,老朽的沧桑,如火的热情,似水的沉静。有时候,你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身上会有如此复杂多变的情感,有如此奇幻曼妙的构想。  
  有时候我甚至认为,他们简直就是文字魔方操纵大师。将那一颗颗死寂的符号,摆布得灵动绚丽。这是多变的组合:婉约豪放、敏感顽强、脆弱坚强、偏执而又浪漫。经由他们的文字,可将你领入滴血的天空,领入腐蚀的灵魂,领入虚幻的梦境。也可领你看细雨打湿窗棂,看狂风席卷洪浪,看枫叶掩埋思念,看荒冢祭奠过去,看灵魂溶入万物。这样的文字是否甚而让你,陷入宇宙之大与人生之渺之惑,陷入快乐之短与忧伤之恒之惑,甚而竟生人生如梦之慨?他们就这样以笔作为矛作为盾,与其灵魂,与其自然,与其社会,作着起义与背叛,进而又将读者深深地卷入旋涡,伴着他们哭,伴着他们笑,伴着他们澄明,伴着他们死寂,伴着他们疯狂,伴着他们理性。  
  羡慕李白的豪放浪漫,杜甫的浓郁宏大,王维的空灵如画,喜欢那般的文字,诗般的意境,诗般的遐想,诗般的故事。喜欢写诗,想来并不是奇怪的事,无论是谁,功底如何,思想有无翅膀,情感是否丰富,总喜欢捣鼓几首小诗,而诗者却总只那有数的几个。相对诗者,他们更像偶于海边拾贝的小孩,过不了多久,彩贝早遗弃在一角。是何支持,让诗者执着理想,在诗的道路上持续着苦旅?又是什么触动了他们的神经,进而并发出闪耀的诗句?那些看似平凡的文字,竟扑闪着奇妙的光环,产生强大的吸引力,令读者反复吟读,百看不厌。 
  一串串疑问,激发的动力,源源不绝。探索的欲望,于心底涌出,那样地不可抵制。号角阵阵,摧我去接触,去了解这些诗者,进而与之共鸣!  
  找寻一真的诗者,就像于市井中找寻一个真的隐者。或许他就在你的身边,一样地讲着荤笑话,大口地喝着酒,满口的女人,一样地在生活中挣扎,叼着香烟,满腹的牢骚。现实里:接触是礼节性的,往来是应酬,脚步匆匆,灵魂深埋在躯壳里。因而也无从嗅出诗者的气息,更无从接触他们的心灵。网络兴许是便捷的,网络更是错综的。就像置身无边的森林,你感觉竟锈钝了。我想苦寻的茫然与失措,必也存在于我的朋友小鱼身上。这种找寻本身就是种苦旅。就在我“山穷水复”时,小鱼那儿“柳暗花明”了。 
  当我再次联络上小鱼时,她的诗已蔚为壮观,充满了哲理情趣,具有强烈的韵律美,更具有了独特意境,是你无法描摹的。她以诗者的身份将我带入诗者的部落:异名。并引我于“飞肥”的门下,六个人组成名为“中世纪”的微信群,共同研习“意象诗”。功课在平时,临屏却往往在深夜。我是经不起梦仙子撩拨的,晚上不到十点钟,上眼皮就粘住下眼皮。而面对功课则更加地痛苦:八风,火焰杯,毒药,见与不见,追风…光看名字,就够玄乎的,更别提用一些诗意的文字表达。当我第二天打开消息记录,看着他们临屏的作业时,我只有瞠目的份了。 
  正式的课程是以“美、美感、审美”开始,沿着“佛道儒”里至人还是忘我的辨析,出世与入世感喟,品读起《前世》架构:蓄势、起承转合、加镜头。我想,诗者道路真是苦旅了,想象下乌蒙的苍穹,寂静的城市,孤灯下的照影,烟灰缸里的烟蒂,这是怎样的孤独!而诗者在充满烟草味的小房间里,反复地百度着,就着屏幕,品读着要义,在诗与诗间摸着佛义的镜像,道学的影子,儒者的胸襟。抑或是将一首首诗排在文档里,反复比对着,体味着哪部分是起,哪部分是合。更而甚者,思索着撕裂的过去用荒冡还是用前世抑或是树枝上摇曳的风铃…诗者的国度真个乌托邦的,没有名利枷锁,没有世俗的纠缠,更没有金钱的纷争。我分明看到那炽热的眼神幻着异彩的跃动心絮。在那燃烧的灵魂里,焚煮着文字,每一份期待,都付出更多的心血,真所谓“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诗者苦旅的动力兴许正源自于这种“一吟双泪流”的驿动,也兴许基于灵魂本知的探索,甚而是因着宇宙永恒人生苦短之慨,更或是某种无可表达的精神信仰…  
  我想诗也如同参禅,存在“结”。每一个质的飞跃必然伴随一次“打结”。向谁问谒,向师傅,向自已,还是向茫茫虚空?那个过程必定痛苦,必定痛极了苦极了。在“中世纪”,我深切地体味了,诗者用苦行僧的执着与虔诚,并为之而经受心灵苦役和精神炼狱。你可试想,当生命失去最后一根稻草或者最后一枚信仰;当你于沙漠里饮尽最后一滴甘泉或者迷失了方向时,这是怎样的绝望或迷茫!这些正是诗者正面临的或将要面临的。在“中世纪”我可深切地体味到“江郎”为何“才尽”,而张若虚为何只留下一篇《春江花月夜》,他们或许没有跃过他们的结。小鱼是遇到了,并在退群与加群的短暂几天内实现了华美蜕变,奉献出新作《雨滴》:珍藏的晶莹/映照出/红楼里/清泪点点萧瑟在枝头/你放弃完整…。“结”中的诗者被她诠释得相当清晰:于是你放弃了灿烂/只是在梦里释放/清洗你伤痕累累…  
  是什么阻止着诗者前行的脚步?兴许是结,而更多的,或许是那颗不够澄明的心。  
  缘生缘灭,谁能阻止?“中世纪”如烟花般零落,在那个欲雨的夜晚,12月11日。任杯酒烧灼,任热泪长流,我就这样被动地清醒,于这梦幻的帷幕。夜寂静得只留下彼此的背影,无限的落寞。梦幻的崩塌,是源于一次无意义的争论,还是源于思想的摩擦?答案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来过,更留下不尽思索。我想片面信仰固不可取,但绝对自我更不可取。心有多大,天空就有多高;胸有多广,世界就有多大。高尚的人格方能铸就不朽的诗篇,空灵的心絮方能引发深遂的意境。或悲伤或庆幸,随着“中世纪”的掩埋,我们需要冷静平和。诗者需要重新审视清自我,厘清诗歌,坚定理想,不因某人,不因某事,为着诗路,扬帆你的苦旅……
  审核编辑:晴茜绮梦   精华:冰斯语
【编者按】 散文编辑   晴茜绮梦:
于夹叙夹议中阐释,层层深入:审视清自我,厘清诗歌,坚定理想,不因某人,不因某事,为着诗路,扬帆苦旅…… 这种情怀几人能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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