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偶读花如君朝的《甲乙》,却从平铺直述的对话中体会到别样人生。
正所谓,文字不在于多,而在与精巧,画面,和哲思的顿悟。
这几点在不足千字的小说里,很好地体现了出来。《甲乙》一文虽说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写作,我更趋向于将它解读成剧本的写法,通过两个人的对话,不加以场景的铺设,让你从最直白的语言中去联系自身的环境去思考其中的意蕴。不随波逐流,不靠繁冗复杂的情节去构造人物性格,单单通过只言片语,去理解,去感受,去怀旧,去思考,从字里行间捕捉那种情意,从内心深处去认清永垂不朽的主题——爱。
小说的开篇两个场景,容易让人想到校园生活,这点契合了时下比较热门的校园怀旧题材的电影。读到这两个下节的时候,相信有些读者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些校园的切面,可能是那些穿着白衬衫,蓝校服的搭讪,也可能是初来乍到,饶有敬畏的请求,但无论哪种场景,对话都给我们传递了一个题材,就是帮助。你帮助过我,下次对方有难,同样的,曾经施舍过的援助之手,也会给你力量,在你紧迫的时候,亦会伸出援助之手。
所以,寥寥数语传递的更多的是一种主题,这种主题本身就是青涩的,带有浓烈的温暖韵味,而这种文字的精巧更多地源于每个人都怀揣着那份记忆,你会想起记忆中的他,曾经暗恋过的女孩,在温暖如熙的日光下,读懂那些斑驳的岁月。
如果说前面两个部分的构造更多的是存在于校园,存在于年少时光的话,那第三部分的情景构建,我更多地看到的是步入青年,存在于大学时光的感情。
读这般文字,会让你不由自主地从乙的口吻中推敲出那是一个女孩的语气,而甲的干脆,练达,气魄,更让人觉得那是在你年轻时一无所有,除了自己能给对方一个陪伴,物质上拮据的男生形象。那时候的爱情,或许真如纸上电影般纯粹,因为没有太多社会的喧嚣,没有那种利益的诱惑,单单通过一件外套,便能触碰到对方的心跳。
当然我们都不曾怀疑过那段温馨的小美好,但是或是经历过社会的历练,看看复杂的世态下演变的爱情,让我们在不惑之年的彼岸上再次观火,竟会流露出一丝的向往,或是那份愧疚,我们终于懂得,年轻的我们不懂爱情,但又有几个人懂得,曾经拥有过,便已足够。
但我们都不是神,我们依旧在所谓的围城里洞悉着这缤纷的小世界,怀揣着野心,继续在这权势的大观园里凭借一腔城府斗得一席之地。因为我们也终究读懂了,没有物质的爱情,最终会败给时间,输给那些你曾经以为只要在一起,就可以征服全世界的年岁。
末尾最后一部分,读到的更多的是那种脱离校园,踏入社会的感情。你可以读到女性心思的那份心甘情愿,和男生为了有个结果而酝酿已久的心里话。那种心理的描写在对话中没有直接地描写出来,但是只言片语却有千钧之重。整个四个部分,作者更多的是营造一种纯粹的爱,但越是纯粹,就愈是能够让人歇斯底里地期待,末尾乙只是回答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更让人意犹未尽的是见到父母的那种剧情。
小说戛然而止,并没有全盘托出,或许美满的一场小团圆,也可能是一场双方家庭的拉锯战。巧妙的留白增强了整篇故事的趣味性,也正好映射了现实生活的多变性,而更多的感悟,源于每个人的经历,惨淡的,幸福的,留给我们细细回味的,只有那些在年华里如影随行的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