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走笔高原
身处高地。时常会对高处和低处产生联想,也一直困扰多年。离太阳最近的地方,离蓝天白云最近的地方,被誉为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时常会想到高处。高处是什么?除了浅居陋室,除了上班地点在锦绣江南的27层。除了这里是黄河、长江、澜沧江的发源地。除了在自己的一组诗里抒写的:“雪域高耸,岁月隐去。从未停止仰望,在额纹指示的方向……”。抒发对雪域高原的敬畏之情和一点浅薄的认知外,确实没有往深里思考。
如果不是散文专题《缤纷五月》的开始。不是墨舞红尘中文网执行站长吟湄的调侃加命令:“重在参与啊。我们散文版几个高手从来不写诗歌的,结果一写惊艳四方。诗歌版主编必须写,还文债。”说真的,也不知道怎么写?这不,硬着头皮,写就写个吧!凑个数。就写写雪域,写写高原,写写对高处和低处的一种浅见,在这缤纷的五月。
B:雪域黄昏
有一年,飞机起飞时,我所在的城市已进入暮色,绕过上空。从舷窗望外,千沟万壑的景象。雪域是一个个锥体。在高处的云彩缝隙看大地。更多的时候在低处的迷雾之间穿梭。低处的迷雾算作是尘世吧。两点一线的生活贯穿至今。心中徒然升起:我仰望的雪域,敬畏的雪域,神性的雪域,叠加信仰的雪域。从高处看,这么小。舷窗外,夕阳将一抹酡红照彻机翼,右前方的一架飞机往北飞去,直到一个点后消失在视线。留下一条纤长的白雾。
忽然想到,在云层之上是可以看见夕阳的,大团大团的白云,镶着金边。看得那么真切,因高处和低处的差异,联想到格局也好,空间也罢。看到的事物不一样,高处能见夕阳,低处的城市已灯火阑珊。
C:岁月隐去
曾一度对于“高度”和“仰望”这些词陷入迷茫。源于对那些矿工有过接触。记得20年前,去地处柴达木盆地的德令哈,一家矿业公司上班。每月要2次去海拔4400米以上的矿山量掘进度,在柯柯塞山上,随工程师们乘矿篼,被卷扬机送到100多米深的井下。每月两次,去测量掘进,是为了结算每米600元的矿工工资成本,里面有斜井、平硐。平硐里还有竖井,暗斜井。那里有铁矿石,铜矿石,还有品位较低的钴矿石。柴达木盆地有丰富的矿产资源。
雪域隆起了青藏高原,而远近的雪山几乎都被开采过,有的封井,把底座掏空了,会想到子孙后代,是否还有可供的资源?我算是走进过它的内核。这么多年来,对雪域的敬畏和仰望注入到诗行里。曾那么地想身心皈依,心怀赤诚。从此,对一生仰望的雪域忧心忡忡,不再叠加信仰。
D:抒怀青藏
青藏高原,因你是一个嵌着原始的古老色彩的高原。是的,我眷念你!
这里有青海湖,注满盛大的蔚蓝,水天一色。有茶卡的天空之境,可以使远道而来的人尘埃落地。孟达天池的神奇;终年看不到一片落叶飘在池面。有望不到边的,世上最美的门源油菜花海。有终年不化的雪山……千余年的布达拉宫屋顶,弥漫神性的氛围,使人宁静安详。青藏高原,大草原的羊群撒欢和牦牛甩尾、蓝天的雄鹰、高山上的雪莲、冬虫夏草……如火如荼的金盏菊开在日月山下给我留下了太多的印象。几多次,我在梦里徘徊作赋吟诗,呢喃往返。又几多回我在清醒时想梦回羌塘……
是高耸入云的群山给了信念和期许,是辽阔无际的草原给了我想与日月占卜,那来自远古的雪水给了我源泉:一次次在创作中悲喜交加。
青藏的雪;似蝶舞、是精灵……它比南方的雪大气、恢弘……说来就来;南方的雪缠绵悱恻,冬天确实来临了,青藏的雪却令人想到美丽又厚重的春天。雪!才是高原的灵,雪域的魄,青藏的魂……
2021-0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