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有你】只想与您说说话

作者:古刹昏鸦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4-05-11   阅读:

  
  又到一年一度的母亲节,我没有华丽的赞美辞藻,只想以此旧文,献给我亲爱的母亲——题记。

  妈,好久没有与您聊天了。
  今天晚上很静。下午,您的女婿去武汉开会了,非常难得有如此清静的独立空间,我在书房里只开了一盏灯,平时我总是喜欢把家里弄得灯火通明。但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想静静地与您说说话。婆婆在客厅看电视剧。窗外只有蟋蟀在不停地鸣叫,偶尔有高速列车呼啸而过,不过也就三、四秒的噪音,我已经习惯了。空气中弥漫着幽幽的桂花香。
  今天中午与同事到街上转了转,她买了一双北京布鞋,我买了一套睡衣。看到了一套非常适合您穿的。您那么娇小的身材,平时很难买到合意的衣服,记得过去带您去买衣服时,小号的穿到您身上都嫌大。现在好多了,衣服的品种和款式越来越多,经常看到适合您的款式呢!有时我真想擅自给您买下,但最终都忍住了,您不会怪我吧?
  有时应酬或请客,在酒店的包厢里用餐,看着桌上精美的菜肴,我总是想,要是您就坐在我身边多好,我给您夹菜,看着您很享受地吃着,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特想把好吃的糕点打包带给您,但还是忍住了,您不会怪我吧?
  哎,不说这些了,说些别的吧。
  我从未到过大姨家,说起来真是不应该。但今年的八月份我去了,她的七十大寿,在株洲的一家酒店办了好几桌寿宴,亲戚们都去了。我们走的时候,大姨拉着我的手不放,絮絮叨叨,依依不舍。因天气炎热,我们也不宜在那里过夜,只吃过午饭就回来了。大姨说起话来还像以前一样心直口快,身体看起来还硬朗,儿女们都孝顺,与儿媳也相处得很好。
  哦,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差点忘了告诉您,今年五月份,爸爸患了脑梗塞,就是中风。那是一天下午,他到梁二嗲家里去串门,突然左腿就不听使唤了。傍晚时分,哥在街上租了一台车把他送到了县中医院,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出院时竟然奇迹般地完全康复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在住院期间,大家谁有时间就由谁陪护,有趣的是,儿子、孙子、女儿、女婿、外孙都参与了陪护,而且都是二十四小时制的。爸爸感慨地说,这真是非常难得!对于出院后爸爸的生活问题,玲姑帮我们出了不少主意,但爸爸就是要固执地住在老屋里。最后还是小宁出面做工作,他才答应先在哥哥的家里住一段时间。大概住了不到一个月,他还是住回了老屋,又开始种菜。爸那个臭脾气,您最了解的,一刻也闲不住,谁也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了。这几年,爸爸真是多灾多难啊,二○○九年,他因手术住过三次医院,第一次是五月份的疝气手术,就在镇医院做的,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第二次是中秋节后的一个傍晚,刚买来的两只鸡不知道进屋,爸到山里找鸡时摔倒了,竹签深深地刺进了爸的左手掌,历经两个多月,在中医院住了二十多天,先后动了三次手术才彻底痊愈。第三次是年底时,得了急性阑尾炎,由于治疗不及时而导致穿孔,又在镇医院住了二十多天。七十多岁的老人,如果不是过去身体硬朗,是无论如何也经不起这种反复折腾的,可是爸挺下来了。爸生病的时候,幸亏您没在跟前,不然还不知要掉多少眼泪呢。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归正常了。有一次,玲姑、英姑和年叔他们五个人还专门在爸那里住了两天,几个老头、老太太打牌、聊天,玩得不亦乐乎,娟子给他们当了两天的专职厨师。他们还“搜刮”了好多爸做的坛子菜和小菜呢!每隔一段时间,玲姑他们就要回去走走,国庆节期间就去了两次,当然八号那天回去是喝喜酒的,二胖结婚了。
  我们都经常回去看望爸,我每天晚上都要给他打电话。
  妈,我说话有些啰嗦,但我知道您不会烦我,有哪一次聊天我们不是聊得很晚?每次都是我催促您早点睡,怕您身体吃不消。
  我现在觉得手有些发抖,可能是不该贪嘴喝了一杯咖啡。早几天在超市看到一款速溶咖啡,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就买下来了。其实我的胃是不宜喝咖啡的,今晚才喝了第一杯就是这个样子,看来这盒咖啡得送人了。妈,不知为什么,近两年来我的身体好像大不如从前了,特别怕冷,经常感到很虚弱,有一次低血糖差点休克。您曾经劝我吃的中成药,因为怕麻烦总是一瓶吃不到一半就丢了,后来再也没吃过。看来还是得吃些中药调理一下,如果没有好身体,再好的日子也无福享受了。
  夜已经很深了。妈,我不想问您现在好不好,因为我很难过。我只想说,要是您还活着多好!
  (2012年10月11日深夜)
  审核编辑:落叶半床   推荐:落叶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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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散文副主编   落叶半床:
和妈这样唠嗑,空气弥漫的气息,走在路上的所见所想,有关生活的,与妈有关的人和事,还有自己的状况等等,在一个深夜随着思念流淌,极其自然。主次分明,感染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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