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一个郁郁寡欢的人
在嘉陵江的水面上——
吞下太多的痛苦和绝望——
你体内密密麻麻的痛
已经像刺一样蛰伏了二十三年
我对你的称呼
是朋友,是诗友,是银行工作人员
是女人,是母亲,是妻子
是山城的定居者,是风风火火的赶路人
是嘉陵江面泛起的浪花
是诗歌舞会上一副不可琢磨的面具
是我对世界的所有称呼
是每个清晨需要喊出爱的声音
我问候一句,你就回答一句
昨天晚上,我们在梦里还曾经强烈的要求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除了你
在梦里,我想像着剪短你的长发
我们的头发在水面上交织在一起
它们的碰撞如此猛烈和多情
以至于我不敢睁大眼睛
这个时候,嘉陵江一直在战栗和跳跃
我看到一艘船,比黑夜还要巨大的探照灯
我看到穿白衣的你,光滑的手臂
在立冬之后的洪崖洞和懒散焦虑的水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