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里十分昏暗潮湿,墙壁上起了层层累积的陈年霉斑,许多房间的门都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住宿。旅馆里缺少旅客,但却并不缺人,我进去时,有四五个年轻女子跟昌盛坐在客厅里说话,其中一个正发脾气,说昨晚上叫谁谁都不在,就她一个人来,没想到对方有六个人,结果到现在她还腰酸背痛着。
我敏锐地觉察出这些女孩子的身份,没有跟她们过多搭话,就去接了母亲回去。几个月后母亲去世,我拨打昌盛的手机,接听的却是老扯,他在电话那头忿忿地说,昌盛被抓了。我吃了一惊,他又说,有人陷害她,我沉默了一会问他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老扯反问我说,这事不是很正常吗,你去打听一下,有哪个会觉得它是丑事?凭什么就犯法了?城里的旅馆有几家没在做这种生意?现在不做这个咋个活得下去?我默然了,随口安慰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