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音（外一首）
小区的各种口音
是陆陆续续移植来的
有吐鲁番葡萄的口音
东北大豆的口音
烟台苹果的口音
或者云南白药的口音……
十三栋楼的小区
装下了四、五千个口音
分层次的口音
被电梯送上去
又接下来
普通话在上下穿行
我知道——
他们无论来自长城内外
还是黄河上下
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口音
就是山顶洞人的口音
屈原的口音
岳飞的口音
林则徐的口音
郑成功的口音
孔繁森的口音
这个口音
说了上下五千年
无论走到哪里扎根
都带着炎黄子孙的方言
◎慢
写了这么多年
越来越觉得要慢
写分行要慢
写小说也要慢
像蜗牛搬家那样
像蚂蚁啃骨头那样
像铁棒磨成针那样
像美女绣花那样
慢下来
贾岛告诉我要慢
这是斟酌推和敲的慢
杜甫告诉我要慢
这是捻断数根须
吟安一个字的慢
写花开要慢
让花开她千年万年
花的芬芳才会
有醉死人的浪漫
写千里马要慢
让四蹄蹬开的瞬间
在空中亮相到
马月猴年
奔驰的慢镜头
才是最最抢眼的灿烂
慢下来吧
在动词、形容词里慢下来
在细节里慢下来
在心里慢下来
让笔尖的脚步
慢了再慢……
是陆陆续续移植来的
有吐鲁番葡萄的口音
东北大豆的口音
烟台苹果的口音
或者云南白药的口音……
十三栋楼的小区
装下了四、五千个口音
分层次的口音
被电梯送上去
又接下来
普通话在上下穿行
我知道——
他们无论来自长城内外
还是黄河上下
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口音
就是山顶洞人的口音
屈原的口音
岳飞的口音
林则徐的口音
郑成功的口音
孔繁森的口音
这个口音
说了上下五千年
无论走到哪里扎根
都带着炎黄子孙的方言
◎慢
写了这么多年
越来越觉得要慢
写分行要慢
写小说也要慢
像蜗牛搬家那样
像蚂蚁啃骨头那样
像铁棒磨成针那样
像美女绣花那样
慢下来
贾岛告诉我要慢
这是斟酌推和敲的慢
杜甫告诉我要慢
这是捻断数根须
吟安一个字的慢
写花开要慢
让花开她千年万年
花的芬芳才会
有醉死人的浪漫
写千里马要慢
让四蹄蹬开的瞬间
在空中亮相到
马月猴年
奔驰的慢镜头
才是最最抢眼的灿烂
慢下来吧
在动词、形容词里慢下来
在细节里慢下来
在心里慢下来
让笔尖的脚步
慢了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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