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是他以前送的,我都忘了。”她很不屑,一条丝质的围巾整齐的摊放在手中。
“我对他没有感觉,那一切,本是不该发生的……”她瞒着父母,曾差点就悄悄决定了爱情。
可谁能说我们不是真心呢?她看着晾衣架,眼里有迷茫的空白,仿佛又看见那个离她而去开的身影。
场基外的地埂里,蔬菜茎叶伸展到极致,但它们似乎不把头转过来一下。
2.
他去了那个城市,和富商的女儿交往了。
此后,她在各种窃语里挣扎,在自己一个个臆想的画面里寻求温度。
“可是,我不会被打败的。”她忽然放开了自己,忽然开始广交男友,在一个又一个的异性身上寻找他的影子、习惯和后遗症。
每次树丛间的小路,村口的打麦场上,她都在不停自由的疾走和奔跑。
哪怕父亲愤怒的绳索已向她靠近,哪怕接着又被关了起来。
3.
那个大雾的早晨,天灰蒙蒙的,像她一样,模糊了原来的面目。
她跳窗逃了出去。她接连踏入了一个又一个陌生人的门槛,用自己的身体兑换兑换通往欲望、不甘和异界的一张又一张门票。
窗外的雪花,越来越多,一双脚印被另一双脚印覆盖。而她也终于被自己覆盖了。
并且最终被――“疯子,傻女人”的名称包围。
4.
“但我是自由的,我只是输给了自己,不是吗?”
她晃了晃头,声音从远方传来。避开了我们想避开的话题。
那些被定义为“沉重,伤心”而又“无奈”的词,仍躺在故事的某个角落,而故事一直没有被人忘记。
其实她想扔了它,因为它已不只是条丝巾。
她抚摸着,恨恨地向地上摔去,“哗”,居然是零碎的声音。
她口袋里的一瓶艾司唑仑药瓶,也滚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