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烟（外三首）
【乡烟】
——给母亲，致女神节
山村的房子，都是
火车头
长烟袅袅，无声地
升腾，奔跑
房子里都有一盆火
一个母亲
从灶膛边站起酸痛
与碗筷热舞，火苗悄悄
成灰
【我和妈妈】
——给母亲，致女神节
妈妈的眼睛是
天上的星星
我的眼睛也是
天上的星星
妈妈的身躯
是天上的月亮
我是月亮脚下的
小兔子
妈妈是沙发一样的
云儿
我要躺在沙发的怀里
美美的睡一觉
妈妈是大海
我是小河
妈妈是大树
我是树下的小蘑菇
让我们一起
给小动物们遮风挡雨
让蚂蚁昆虫有地方
乘凉
【雪人儿】
——给母亲，致女神节
没有挥手
也没有像父亲一样
拍我的肩膀
被客车甩得远远的
和父亲一起
被雕成了两樽雪人
把沉沉的故乡
背上，她跟我一起背
有她的菜地，麦穗饺子
有她的叨絮
有看我的那扇小窗儿
透过那扇窗
能看到星星，月亮
园子里的小花儿
看到向日葵一样的太阳
她说，那星是我的眼晴
那月是我笑弯的嘴巴
那太阳，圆得就像
我的前程
这么一想
三十年就是昨天
这么一想
场院就很近
自行车和缝纫机
就很近
酸痛就很近，幸福
也很近
如今异乡成为了家乡
那母亲的故乡呢
那两个小雪人儿
被客车甩得老远老远
被我的思绪拽回
很近很近
【母亲】
——给母亲，致女神节
母亲就像垂眉的
向日葵
为了儿女
已经不必抬头挺胸
母亲就像玫瑰的
黄叶
即便爱情枯萎
亲情早已武装，茁壮
母亲是衣角
母亲是拐杖
母亲是村口的梨花香
母亲是我的也是
你的家
母亲是橡皮
母亲是教鞭
母亲是嘈杂的标点
母亲是一本
厚厚的书
母亲是土豆
母亲是茄子
母亲是辣椒
母亲是我最爱的
地三鲜
母亲是闹钟
母亲是唇红
母亲是那道彩虹桥
母亲呀，就是
圆日当空
母亲是引者
母亲是挡箭牌
母亲是牺牲品
母亲呀，其实就是一盆
不败的康乃馨
母亲是河
母亲是山外山
母亲是羊群
母亲呐，就是天边那朵
坠坠的云彩
母亲是居士
母亲是菩萨
母亲就是香火
母亲呐，就是那永远
修补中的佛
母亲就像沙发垫
人一点点的扁下，矮下
因为生活更坚韧了，因为
爱而更沉淀了
母亲多像航标
挺起渐行渐曲的脊梁
为了上老下小，对着大半边天
在清晰的轨道上，无限延伸
延伸，延伸
——给母亲，致女神节
山村的房子，都是
火车头
长烟袅袅，无声地
升腾，奔跑
房子里都有一盆火
一个母亲
从灶膛边站起酸痛
与碗筷热舞，火苗悄悄
成灰
【我和妈妈】
——给母亲，致女神节
妈妈的眼睛是
天上的星星
我的眼睛也是
天上的星星
妈妈的身躯
是天上的月亮
我是月亮脚下的
小兔子
妈妈是沙发一样的
云儿
我要躺在沙发的怀里
美美的睡一觉
妈妈是大海
我是小河
妈妈是大树
我是树下的小蘑菇
让我们一起
给小动物们遮风挡雨
让蚂蚁昆虫有地方
乘凉
【雪人儿】
——给母亲，致女神节
没有挥手
也没有像父亲一样
拍我的肩膀
被客车甩得远远的
和父亲一起
被雕成了两樽雪人
把沉沉的故乡
背上，她跟我一起背
有她的菜地，麦穗饺子
有她的叨絮
有看我的那扇小窗儿
透过那扇窗
能看到星星，月亮
园子里的小花儿
看到向日葵一样的太阳
她说，那星是我的眼晴
那月是我笑弯的嘴巴
那太阳，圆得就像
我的前程
这么一想
三十年就是昨天
这么一想
场院就很近
自行车和缝纫机
就很近
酸痛就很近，幸福
也很近
如今异乡成为了家乡
那母亲的故乡呢
那两个小雪人儿
被客车甩得老远老远
被我的思绪拽回
很近很近
【母亲】
——给母亲，致女神节
母亲就像垂眉的
向日葵
为了儿女
已经不必抬头挺胸
母亲就像玫瑰的
黄叶
即便爱情枯萎
亲情早已武装，茁壮
母亲是衣角
母亲是拐杖
母亲是村口的梨花香
母亲是我的也是
你的家
母亲是橡皮
母亲是教鞭
母亲是嘈杂的标点
母亲是一本
厚厚的书
母亲是土豆
母亲是茄子
母亲是辣椒
母亲是我最爱的
地三鲜
母亲是闹钟
母亲是唇红
母亲是那道彩虹桥
母亲呀，就是
圆日当空
母亲是引者
母亲是挡箭牌
母亲是牺牲品
母亲呀，其实就是一盆
不败的康乃馨
母亲是河
母亲是山外山
母亲是羊群
母亲呐，就是天边那朵
坠坠的云彩
母亲是居士
母亲是菩萨
母亲就是香火
母亲呐，就是那永远
修补中的佛
母亲就像沙发垫
人一点点的扁下，矮下
因为生活更坚韧了，因为
爱而更沉淀了
母亲多像航标
挺起渐行渐曲的脊梁
为了上老下小，对着大半边天
在清晰的轨道上，无限延伸
延伸，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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