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冬天西北风比往年更加猛烈,冰溜子坚硬如刀,艰苦的抗战进入白热化。阿凡瞒着家人,谁也不知道去哪了,村里人说阿凡凶多吉少。
有人说看见黑瞎子叼着走了,有人说当了土匪,在座山雕的麾下与马大棒子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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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阿凡从地底下冒出来,第一次探亲回了趟老家,与母亲抱头痛哭,母亲日夜想念儿子,眼睛都快哭瞎了。
阿凡一身戎装风尘仆仆回去的,带着手枪、武装带,带足了子弹。
村里有一家恶霸地主,被欺负的远亲近邻要求开大会,把地主镇压了,阿凡说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
阿凡当兵以后在部队受到良好教育,后来又在海军航空兵政治学院进修六年,以优异的成绩拿到大专毕业证书,政治思想文化军事业务水平大有提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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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阿凡每天插着三根管子,一根鼻饲管一根尿袋管,肩膀上还有一根埋针,埋针就是吊水的针头,埋在静脉里,不用每天插拔。这三根管子不能长久待在那里,一二个月换一次,以免黏连。
主任张医生和病床刘医生经常跟呀芋头说,你老父亲底子好,当一切医疗手段用上,就看自身免疫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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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好几次病危,主要是克雷伯菌团,医生把化验单拿给呀芋头看,十八个抗生素只有二个对克雷伯菌团敏感,可选择的余地很少,病菌已经在阿凡身上产生抗体和变异。
阿凡的血样迅速送到华山医院全国抗生素研究中心,变异的情况得到证实,有利于新药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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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把这二个敏感药联合起来对抗病菌,精确打击,定位清除,不久,克雷伯菌团渐渐消退。
克雷伯菌团是医院住院期间普遍存在的细菌,很凶险,不及时施以医治就会沦为败血症,抗生素是首选,那一种抗生素对病菌敏感,是首选之首选。
(注,1涉及医学知识恕我直白。2专注写父亲,与其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