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梦里花开
那些年追逐过的文字还在吗
那些年,一起追逐文字的兄弟姐妹还在吗
我们的文字江湖,还在吗
———————题记
1、
原谅我的叩问
原谅我轻易制造水声
原谅我,穿过一场又一场烟雨
去捕捉当年的蛛丝马迹
我们客居过的红尘,是文字最初的岸
渡口隐秘的潮水,曾在子夜
反复扑打心窗
2、
多少年了
我们用一支瘦笔切割日子
把清晨与黄昏嵌入修辞,或者隐喻
在流水上抽刀、舞剑,兴风作浪
大声朗读春天与马匹
马背后的烈酒,有我们吞下的狼烟,战鼓,落日
以及,寂寞沙洲
3、
退回到六年以前,或者更早
持续的暗流冲垮堤岸
天空倒悬,众多烟雨人无家可归
悬崖之上是悬崖,深渊之下是深渊
陷落某场雪,走不出比月光还要铺天盖地的白
忧伤,猝不及防
而我们,一边遗忘,一边铭记
4、
要多少次停顿,徘徊,与挣扎
才能够破釜沉舟。怀揣锋利,载满船星光
向文字的丛林溯洄
避开早年的雨水,芦苇荡风声清越
红尘之岸,重新长出清脆的鸟鸣
我们用墨汁自由抒情,用一管箫声
吹恸浩荡的水域
5、
六年,是一个句点。也是新的起点
而这之间,我们保持着一张纸的干净与完整
用微凉的指尖,默默构筑通往虚幻世界的梯子
风引进彻夜雨水与涛声
飞鸟与鱼,同时落入星空
请允许我,扯下一小片月光
照亮从一场虚妄,到另一场虚妄的归途
6、
立在冬天的腹地
拣尽寒枝。借西风,拟一场纷飞的大雪
穿过盛大的苍茫
我看见,许多影子在晃动
紫衣侯在山林构建的小木屋
水与粮食充足
我们用成捆的薪火,烘烤这些年湿漉漉的春天
7、
多年以后
墨舞红尘还在,文字江湖还在
当我们围炉夜话,说一说水岸,与芦笛
或者,说一说某座城,某个人,某首诗
词语停在西窗。有人依旧坐在灯火下写字,读梅花上的信
风吹过来,旧时光大片垂落
每一粒逆风的尘,都有一个响亮的姓氏
2019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