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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

作者:古月银河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9-11-14   阅读:

  
  (一)
  刘玉兰下岗后,靠替人做保姆或钟点工,挣点辛苦费维持自己与女儿的基本生存。刚下岗时,丈夫背井离乡南下打工,还没等丈夫寄回来第一笔钞票,却接回了丈夫遭遇车祸的骨灰。活鲜鲜的一个大活人,换来不过几万元可怜兮兮的赔偿款。女儿已读高二,明年就要高考,丈夫的赔偿款不敢乱动。刘玉兰只得继续做她的保姆或钟点工工作。
  刘玉兰进入徐家是做保姆的。说是保姆,其实没多少事。徐家人口简单呢,男主人徐兵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经常不在家;女主人黄丽梅是徐兵的二房,小徐兵十多岁,自嫁徐兵后便不再工作,成天不是逛商埸购物就是邀三朋四友搓牌玩;徐兵有个儿子徐畅与刘玉兰的女儿差不多年龄,不过是在贵族寄宿学校读高中。刘玉兰每天早晨到徐家,有时为徐兵和黄丽梅煮些早餐,但大多数时间徐兵都不会在家用早餐,就只剩下简单的伺候黄丽梅。黄丽梅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太阳透过窗帘的间隙照到屁股才会起床,已成规律。所以一般情况下,刘玉兰都在徐兵出门后,为黄丽梅煮好牛奶煎上两个鸡蛋放在暖锅里,自己便去市场买菜。有时遇上黃丽梅外出搓牌,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不会回家吃午饭,只剩下刘玉兰自己一人,随便糊弄点什么就打发了午餐。下午通常是洗衣擦地搞卫生,闲下的时间等于是在替人看家。刘玉兰很满意这份工作,轻松、清闲、工资还高。不过有一条是黄丽梅特别要求的,就是不论事多事少,刘玉兰必须注意讲究自己的衣着与面貌,说白了就是要刘玉兰得体大方,虽不非要擦脂抹粉,但亦须面貌光洁,能让人看着舒服。其实刘玉兰虽说不上美丽,但也不失鲜靓,丈夫走了那阵子,一时心里失去了依靠,曾经显得些许憔悴。后来到了徐家,在黄丽梅的要求下,加上工作轻松,心情逐渐好了起来,稍加修饰活脱脱的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初眼一看也就是三十挂零的人。偶儿遇上原先的同事,都会惊讶地说:姐妹儿,是吃了百年人生?或是改嫁了白面后生焕发了第二春?这时侯,刘玉兰就会笑着说:丫头片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其实心里是乐滋滋的。惹来姐妹们一番羨慕。
  (二)
  夏季里,灼热的高温烤得人体都快流油了。尽管在家里开着空调,但门窗紧闭后的室内,总让人感到一股压抑的窒闷。
  黄丽梅缠着徐兵非要去海南避暑,徐兵拗不过,只好同意。徐畅对黄丽梅这个后妈,不感冒。对徐兵说要利用暑假去看他妈妈,不随他们去海南。徐兵说那样也好,随你的便吧。
  徐兵、黄丽梅走后,徐畅也去他妈妈那里呆了一阵子,便回家了。刘玉兰要伺候徐畅,徐畅说你自己闲着吧,有事需要你帮忙,我会叫你。徐畅毕竟是年轻人,哪能在家傻呆得惯,不是在外一逛两三天,就是带着一帮同学朋友在家聚会。每当这时徐畅就会甩出一叠钱来,让刘玉兰采买物质,筹办招待。一次,刘玉兰问徐畅:你怎么会有哪么多的钱。徐畅说他爸给了他张银行卡,上面有十万元呢。刘玉兰说你还是学生,要那么多钱干啥。徐畅说我不能白不要呀,我不要我爸还不是会将这些钱都花在狐狸精身上。刘玉兰就不好再问了。
  一天上午,刘玉兰到徐家没有看到徐畅,知道他又出去了。徐畅不在家,她就不用做午餐,便回家去了。中午吃饭时,看到女儿杨千红满头的热汗,汗珠都雾湿了眼镜的镜片,她急忙将电扇对着杨千红,期望能让女儿凉爽一些。杨千红摘下眼镜用纸巾一边擦试镜片边说:妈,我们班许多同学都做了近视手术,我也想去做。刘玉兰说做手术要多少钱?杨千红说六千多元吧。刘玉兰一听倒吸了口冷气说你爸的赔偿金是预备着你读大学用的,现在可不能乱动。眼下妈手里没那么多钱,再等等,等妈手里松动点了再说,好吗?杨千红看着刘玉兰为难的眼神歉意地说:其实不做也没什么呢。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刘玉兰知道女儿的心事,但苦于手上确实拮据,心想只好先委屈下她了。
  (三)
  下午,天气特别闷热,刘玉兰估计徐兵、黄丽梅也快回来了,得将他们的卧室用品重新冼一遍。便到徐家,她本就手脚麻利,不一会洗完该洗的物件后,便挨房间擦拭家具,当推开徐畅房间时,见徐畅正在看电视,她也没在意,随口问道:你在家呢。徐畅看着刘玉兰,羞羞涩涩地喊了声:刘姨……
  刘玉兰抬头看徐畅的眼神充满了怪异的光泽,再转身一看银屏上正放着男女交欢的黄色镜头。刘玉兰愤然说:你还是学生,怎么不学好,净看这些鬼东西呢。徐畅一声不响地盯着刘玉兰。刘玉兰因为天热只穿了件无袖低领衫,不知是衫小了还是刘玉兰身体的丰腴填满了衫,总之此时的刘玉兰凹凸有致地展现出成孰女性特有的性感魅惑。徐畅喃喃地说:刘姨,我想学他们那样……
  刘玉兰怒道:你找死呀,我可是你姨!
  徐畅从床头柜里抓出一叠钱说:我可以付你钱的,这里有二千元,你先拿着,不够我明天再给。
  刘玉兰不想再听徐畅说下去,便转身欲离开房间。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徐畅猛然跳起从身后抱住了她,并用力将她的身躯往床上拽。刘玉兰挣扎着说:徐畅,你不能这样!这样会毀了你自己的。
  此时的徐畅早已是欲火烧心,哪里听得进刘玉兰的劝阻。他再次将撂在床头的二千元现金抓起塞进刘玉兰的手中说:刘姨,你就教教我吧。
  刘玉兰压根就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怔得半晌再也说不出话来。一种莫名的冲动如幽灵般闪过。这时徐畅已迫不及待地掀起了她的衫襟,手掌已触摸着了成熟饱满的乳峰,刘玉兰不自觉地发出“啊”的一声惊叹,自丈夫离世后,那种久违而又依稀有着些许渴望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任由着徐畅娇嫩的双掌游移其间。也许是受了刘玉兰不再挣扎的鼓励,徐畅渐渐地学着镜头里用手、唇、舌交叉抚弄着她的上身,并开始大胆地褪去了她的衫襟及裙裤,当刘玉兰完全赤身裸体地呈现在面前,徐畅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青涩的毛头孩儿,刘玉兰被煽起的烈火薰晕道德底线,忘却了最基本的羞耻,对望着自己发呆的徐畅说:赶快把衣服脱了啦。
  徐畅如梦方醒,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扑在刘玉兰身上,却不知该如何进入刘玉兰的身体,急得满身大汗如雨。刘玉兰只得耐心地引导这头初生的牛犊,徐徐渐进地开启人生的基本课程……
  初尝人生禁果的徐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分白天黑夜,不论在卧室客厅厨房,亦或床上沙发都是他与刘玉兰温习功课的战场。徐畅因人年轻,精力充沛,越战越勇,但刘玉兰不行啊,面对无休无止的挑战,她从身体心理都承受不了,便开始想方设法地推缓战争的频率,越是这样的欲推还就,越加激起了徐畅的战斗欲望,刘玉兰只得被迫编织谎言说:安全期已过了,再下去会受孕的。你不会想惹那样的麻烦事吧。徐畅一听就象霜打了的茄子,焉腻腻的再也提不起劲来。
  第二天下午,徐畅拉着刘玉兰进了卧室。刘玉兰以为徐畅又在想那件事,便说:昨天不是给你说清楚了吗?徐畅说:不是的。我将卡上的8万元全取出来了,你都拿去吧。边说边打开床头柜捧出了8叠百元大钞,堆在刘玉兰面前。刘玉兰突然看见这么多钱象魔术一样堆在眼前,心里一阵乱跳。稍事平缓过激动,说:你都给我了,你爸问起钱是怎么花的,你说得清吗?徐畅说:管他的。到时再说嘛。反正他有的是钱。刘玉兰说:那不行。万一你爸知道是我拿了,非找我拚命不可。徐畅说:你先拿着,我不说,他也不会知道呢。看着徐畅执意要给自己,再想杨千红是正期盼着做近视手术,便说:我收下两万。其余的你赶紧存回卡上去。这样你爸问起,你也好有说辞。徐畅看刘玉兰态度很坚决,就说:行吧。我存回5万,你拿3万吧。刘玉兰说:我说两万就两万,多一分我也不要了。徐畅再次强塞给刘玉兰一万元,说:这一万就算我求你再教教的学费吧。刘玉兰看着徐畅眼里的欲火快要滴出血似的,心想干都干了,何必在乎再多一次。便默许了徐畅早已按捺不住的欲火再次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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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西部井水   推荐:西部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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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主编   西部井水:
世界真小啊,这穷人的母女俩和那富人父子俩就这样交叉发生了关系!小说折射出来的是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在金钱美色面前的内心失衡和自甘堕落。与其说是一种罪孽,不如说是一种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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