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知道机器又在远处响动,知道每到这个时候,在机器响声里总会有别的参与者。它们藏在别人的暗影里迈着自己的舞步。
蝼蛄,蚊虫和蜈蚣,哦,这些细小的飞虫和爬物。她知道,此时它们就在自己身旁。
这些被光亮下的人们视为异物的小生命。却是她每日等待的亲人。
2. 她习惯将遥远的身影拉回,连同她们一起的经历: 那些摸过,吻过,采摘过的花朵与草木。那些覆盆子,桑葚果和养奶丸曾经的诱惑……。哦,她不停的试图打破某种静寂,可那个男人割破手腕时的血水溅落声似一面巨大的网包裹着她。
她徒劳的睁了睁眼,一阵刺鼻的气味与细小的噪声传来,她知道那个地下化工厂又在做着阴暗的勾当。
“该死的,我是最好的证据!”
3. 她选择了与男人生命一样渺小的赔偿,而无助的疼痛在体内下沉。
她的耳边,人声减少。而她甘愿囚于石壁与石壁之间。
“这是最安静的归宿”
她在心底播放着自己的哀乐
“哦,我终于从无声处走向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