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
我的心中不时荡起几许涟漪
微波中母亲的浅浅笑颜
先是小小一点
然后一圈圈增大 直至无限
思母的纤维像磁石一样将我包裹
密不透风的感觉令我心慌
心慌,但我从不敢忘记,那天
我从滴水成冰的风雪中玩耍回家
两只小手胡萝卜般红肿
您的眼泪刷刷刷 如同一条溪流瀑布
一边泪流一边给我揉搓冰棍一样的小手
“这么冷都不知回家 这么贪玩的孩子!”
我看着泪流不止,又爱又恨的母亲 心里发酸
发酸,但我从不会忘记 那年
皮包着骨头 饥荒笼罩
野菜 猪食 无法裹住肚皮
我两眼无神 巴巴的望着您
可您 一样食不果腹 而且还要
原野耕耘 即使是如此
您把仅有的几口小米饭全给了我
母亲的音容笑貌像一帧帧山水画脑际回旋
发酸 我常常以泪洗面
为什么 儿时总让母亲呕心沥血
为何 我就不如隔壁小孩
让辛劳的母亲多舔一口
何以 老了之后不断泛起思母的涟漪
挥之不去的后悔啊 后悔
你为什么家母驾鹤西去了 才时时梦呓